“季大師,不是我不肯幫你,可是我們幾人辛苦這麼多年,纔有如今的名頭,萬一栽在南煙商會上面,得不償失啊。”一名身材修長,頗有些仙風道骨的白髮老者語重心長的說道。這便是號稱神鬼莫測的沈莫測,沈大師。
“是啊季大師,那南煙商會我也聽說過,在南溪郡城經營得有聲有色,可是畢竟底蘊不足。京城這些商會,哪一個不是千年萬年的積累,身後也有各個世家豪門撐腰,而且還不止一個,南煙商會拿什麼跟他們鬥,被趕出京城只是遲早的事。”身材瘦小卻又一身凜然之氣的算天算地蒲天地也跟着說道。
“南煙商會垮了也就垮了,可是如果我們四人連手,都扶不起一個商會,你說傳出去別人會怎麼看待我們,我們的臉往哪兒擱?依我之見,你也最好早點脫身,免得身敗名裂啊。”翁一笑身材肥胖,笑起來卻是慈眉善目,也有一身莊嚴之意。
“沈大師,蒲大師,翁大師,你們說的這些我自然知道,不過我之所以不遺餘力的幫南煙商會,自有我的道理,現在我也不想多說。
當年家師仙逝之時,幾位大師曾經承諾,只要我季高賢有求,只要力所能及,幾位無不應允,今天我算是求到幾位頭上了,幾位莫非要食言嗎?”季高賢有些動怒,好話都已經說了不知道多少遍了,從早上說到現在,幾人卻是始終不肯鬆口,反倒還勸起他來了,根本不願意實現承諾,讓他很是不滿。
“季大師,我們不是食言,只是這件事事關我們幾人名譽,實在難以從命。”見季高賢動怒,沈莫測也有些不悅,便要拂袖而起。
“沈大師不要動怒不要動怒,我們好好商量,好好商量。”翁一笑怎麼說也欠了季高賢師父的人情,不想鬧得不歡而散,趕緊拉住了沈莫測。
“季大師,這樣吧,你給我們說說,你到底有什麼道理,非得拿這麼大的人情送給南煙商會?只要你這個道理能說服我們,我們再來商議,如何?”蒲天地說道。
“好吧,我前些日子被沐寒煙砸了招牌的事你們想必也聽說了吧?”這件事對季高賢來終究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所以本是不想多提的,但是幾人始終不肯鬆口,他也只能自曝家醜了。異星爲後
“聽說了,好像是那沐寒煙處心積慮算計於你,你不知底細,大意之下中了他的詭計,以至名譽受損,原本我們還想替你出頭找回場面,不過怕你多心,所以不好主動提及。”翁一笑說道。
這件事在京城早傳開了,不過因爲季高賢師徒二人在京城名頭太響,所以很多人並不全信,
於是有了這樣的傳言。
“季大師,你怎麼突然提起這事了,這和南煙商會有什麼關係?”蒲天地不解的問道。
“蒲大師不要着急,聽我慢慢道來。你們剛纔說的傳言,那是京城百姓看得起我,給我季高賢臉上貼金,其實那次我是真輸了,輸得心服口服。
那沐寒煙的星卜之術,不要說我了,就連先師都未必比得上他!”季高賢感慨的說道,臉上竟然還有些敬佩神往之意。
“不可能!”對面三人異口同聲的說道。
名揚京師,輩份比季高賢都要高出一輩的三位大師,臉上都寫滿了震驚。
季高賢的師父是誰,那可是三十年前京城當之無愧的第一神算——獨孤空。如果說季高賢這神算二字多少有些水份的話,那麼的師父獨孤空便是名符其實的神算大師,因爲他和沐寒煙一樣,也悟出了神語之術。
但是和沐寒煙這個雖有神語卻不知如何運用的神棍不同,別人獨孤空可是號稱一眼觀天一眼觀地一語斷乾坤的一代宗師。
沈莫測,蒲天地和翁一笑三人能有今日的成就,還是多虧了獨孤空昔日的指點,也是因此欠下他莫大的人情。
比起其他人,他們三人當然更瞭解獨孤空的星卜之術是多麼的高深莫測,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當他們聽季高賢說獨孤空的星卜術都未必比得上沐寒煙時,纔會如此的震驚。唐門甜女
季高賢雖然有些傲氣,但卻一向尊師重道,事關師父獨孤空,用詞自是非常謹慎,他說師父的星卜術未必比得上沐寒煙,其實就是在說比不上沐寒煙了,只是不肯折了師父的名頭罷了。
“季大師,你不是在開玩笑吧?據我所知,那沐寒煙不過才十六七歲,怎麼可能與獨狐大師相提並論?”半晌,翁一笑才懷疑的說道。
沈莫測和蒲天地也難以置信的看着季高賢,因爲太過驚訝,幾人倒是沒再關心季高賢爲什麼突然提到沐寒煙了。
“翁大師,我們星卜師最看中的是悟性,這個本來就跟年齡沒有什麼關係吧。”季高賢笑了笑說道。
的確, 對真正的星卜師來說最重要的是悟性,和年齡並沒有多大關係。象曲山靈那咱又染頭髮又擠皺紋的叫神棍,主要是用來蒙平常百姓的。
對面這幾位大師,除了沈莫測成名稍晚,翁一笑和蒲天地都是年少成名,倒是不能反駁季高賢的話了。
“話雖是這樣說,可是他也太年輕了一點。”沈莫測因爲成名得晚,所以聽了季高賢的話多少有點不舒服,好像說得他悟性多差似的,忍不住反駁了一句。
“而且聽說那沐寒煙修爲極爲不錯,已經達到了劍師之境,所以才被招回宗家。十六七歲,不但有劍師之境的修爲,還有一身不弱於獨孤大師的星卜之術,這怎麼聽都不太可能吧。”蒲天地和沈莫測本來就是穿一條褲子,也跟着附和了一句。
“就算從孃胎裡便開始修煉,也不可能做到吧。”見他們二人都開了口,翁一笑也只能跟着說道。
“這樣吧,你們先看看我這兩道手決。”季高賢知道單靠言語,是怎麼都無法說服這幾個老傢伙了,便開始打出手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