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戰和北御聽得目瞪口呆,才知道殭屍是這麼可怕,北御隨後又問道:“那還有一個殭屍,是誰?”
大巫師回頭看看血剎,繼續說道:”最後那個殭屍是將臣,將臣最爲可怕,相傳其有不死之身,活了幾萬年,爲殭屍的最高始祖,直到中古時期,他突然銷聲匿跡,有一說爲將臣被格薩爾王殺死。但是這些都無從考證,至於死沒死,誰也不知道。”
“那這些殭屍和血剎也沒關係啊,血剎只是吸過血而已,也沒有那麼大奸大惡啊,怎麼就說血剎就是殭屍呢?”北御急切的問道。
大巫師嘆了口氣,動着咬肌說道:“怕就是怕這,四個上古殭屍不知道死沒死,就算是死了,殭屍也會有下一代的,被殭屍吸過血的人,只要吸血殭屍願意,用一滴血就能把被吸血的人變成殭屍。人變成殭屍不可怕,可以收伏,就怕仙,妖,魔變成殭屍,那纔是人類浩劫啊!至於血剎,我還不確定是哪種殭屍,我還需要進一步查看。你先帶他回去,一定看着他,不能再讓他吸血,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北御點點頭,就告辭了大巫師,帶着血剎回去了。
北戰看着大巫師並沒有離開,於是就問:“大巫師,你只講了殭屍,可是並沒有說血剎的事,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說的,但且告訴我無妨。”
大巫師看看北戰,覺得瞞不下去了,便把北戰帶到客廳,請北戰坐下,又上了香茶,關上門,隨後又祭拜了靈山十巫長老,便幽幽的說:“不瞞你說,我所祭拜的靈山十大巫師,也算是天地神靈,巫術的起源者,現在也不知道是否還尚存於世,祭拜既是尊重也是懺悔!”
北戰連忙問道:“懺悔?大巫師爲何要懺悔呢?”
大巫師放下手中的杯盞,舒了口氣說道:“這樣說吧,我命不久矣!之所以懺悔,是因爲我泄露了天機,血剎是殭屍是不是事實,相信很快就會揭曉,在巫師裡面,有個很怨毒的詛咒,傳說是靈山十巫所咒,說凡巫師者,替人預測有損陽壽;替鬼預測,在地獄當差一年;替仙預測,不能修成正果;替妖預測,則淪爲六世牲畜;若爲其他六界外之物預測,則在月圓之夜,暴斃而死,就算不死,也痛不欲生。我的徒兒小巫師,因巫術尚淺,未能預測出血剎,所以月圓之夜他雖不死,但必定痛苦,而我,就......”
北戰接着說道:“大巫師的意思是,如果在月圓之夜,你依然活着,那麼血剎就不是殭屍,如果......”
“是的,而且如果我死了,那麼血剎也必定會出來惹是生非,因爲這就是殭屍的報復,殭屍是不喜歡有人來擺弄他的未來的,可以說殭屍也沒有未來,因爲殭屍不是生命,卻能做任何想做的事,也就是說,殭屍的未來,是殭屍自己走走來的,不是註定的!”大巫師用沉悶的聲音說。
“今天是農曆七月十號,到月圓之夜,就是鬼節了!”北戰驚悚地說道,“就怕鬼節和殭屍也有關聯啊!到時候北狄國可就遭殃了啊!”
“應該不會,畢竟血剎還沒有開始吸**血,萬一,我是說萬一他開始吸血,而鬼節的時候有小鬼找到血剎讓他吸鬼的怨氣,那到時候就麻煩大了!”大巫師急切地說。
北戰很謹慎的問道:“如果殭屍吸了鬼的怨氣會怎樣?”
“吸了鬼的怨氣,輕了也就是鬼不是鬼,鬼變成沒有思想的鬼,神出鬼沒的,見人咬人,見物砸物,而且殭屍咬完鬼,也會間接傳輸力量給鬼,鬼就會變的力大無窮,想要消滅它就得費好大勁;而殭屍呢,就會變得暴戾,見什麼咬什麼,一刻也不消停,直到把鬼的怨氣消耗殆盡殭屍才恢復正常的狀態,有些控制不了怨氣的殭屍,就會性情大發,失去控制力之後就會變成另一種可怕的怪物,叫殭屍魔!想要制服就很難了!”大巫師緩緩地說。
“這幾天,希望你能夠在北御的家裡,好好看護血剎,不能讓他吸食任何血,以防萬一,等過了月圓之夜,再看情況而定!”大巫師繼續說:“你要切記,一旦月圓之夜我死了,血剎也變得暴戾不堪,我希望你能去找我的師兄降服他!不能讓他爲禍四方!也希望血剎不是殭屍!是我預測錯了吧!”
北戰聽了大巫師的話,一直在北御家守着,只是奇怪的是,這幾天血剎除了吃飯,看書,習武之外,並沒有任何舉動!
很快,七月十五月圓之夜到了!大街上一片荒蕪,人們都早早回了家,蕭瑟的風蕭瑟的吹着,迷朦的霧氣迷朦的籠罩着,只是四岔路口的地方,總有一股悠悠的藍光閃爍着,人們都說,鬼都是從四岔路出來,所以夜晚不幸在外沒有按時回家,一定不要走四岔路,很容易出事!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多少年來,在閻王和牛頭馬面的管束下,雖然厲鬼惡煞很多,但是很少有鬼敢爲禍人間!畢竟每個地方都有神靈庇佑保衛,鬼門關打開的時候,鬼也只能出來在遠處看看家人,那些趁機作亂的,必定都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
北御的家裡,有北戰在家裡做客,所以沐羽做了很多好吃的,一家人很開心的在一起吃飯聊天,這種場景該多好啊。只是不知道這種幸福的場景還會有多少?
北戰在北御家裡,並不會讓誰覺得來到這裡有什麼目的,畢竟北御和北戰是好朋友也是好兄弟!只是很奇怪的是,月圓之夜,血剎並沒有相傳說的那樣,也沒有鬼來找血剎,那血剎到底是不是殭屍,忽然變得撲朔迷離。而第二天大巫師和小巫師全都暴斃而死,誰都不知道爲什麼,只是北狄國的巫師會認爲這事和血剎有關!一時間,血剎的身份遭到很大質疑。
在巫師的慫恿下,北狄國的國主把血剎抓起來,關在巫支祁的部落裡,讓巫師看管,再由白犬坐鎮。白犬是上古神獸,一代一代傳了下來,傳說白犬隻去有靈性的地方,遵循神靈的命令。
沐羽聽到這個消息,嚇的昏厥過去,而北戰和北御則拉人託關係的見了血剎一面。血剎看到北御來到,害怕的問道:“爹,我犯了什麼錯啊,爲什麼要把我抓起來啊,巫師的死和我有關係嗎?我又沒有害人!再說是巫師非要給我預測未來的, 又不是我哭着喊着非要預測的,他們憑什麼可以亂抓人啊!!”
北御看着可憐的孩子說道:“孩子啊,你受苦了,爹對不起你,不該讓你去找巫師預測什麼未來,這樣我們一家人就什麼事也沒有了,爹對不起你啊!”
北戰看着老淚縱橫的北御說:“師兄啊,你別太自責了,我們會想辦法救血剎出去的,你別太激動,身子要緊啊!”
血剎看着傷心的北御懂事地說:“爹,我沒事,反正我又沒犯錯,等他們調查清楚了自然就放了我了,你一定要照顧好娘啊,娘身體虛弱,千萬不可以有事啊!”
北御聽着血剎的話,更加自責愧疚,真該當初聽血剎的話,不預測什麼未來,也不會有今天的事!
北御擦乾眼淚緩緩的說:“孩子啊,你放心我會照顧你孃的,你也會好好的,你放心,我這就去找國主,我定爲你討回公道!你等着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