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哈哈，小弟弟，你是不是有女朋友讓人家惦記了？”潘妍如不顧形象的豪放大笑，“聽他這句話就跟你老婆是他喜歡的人一樣，有趣，有趣。，”
還別說，凌文軒心下一凜，看了眼連雲飛。不會吧？
連雲飛不置可否，起身離開，一句罷了，這本不是他的事。
“哇哦，好酷。”潘妍如大讚連雲飛的行爲。她一點都沒有即將被剔除比賽資格的煩惱，反而是悠哉無比，玩笑依舊。
“誒，小弟弟，你也學學人家嘛。看看，多有男子氣概。嘖嘖嘖。”潘妍如覺得連雲飛特別帥。
“潘花癡，差不多得了。”蕭凝兮看着潘妍如不顧形象的樣子道，她看了眼曹總，這個時候別亂說話。
潘妍如哼哼一聲：“蕭凝兮，剛剛我就想說了，誰要你求情。我怎麼樣與你何干。”
蕭凝兮也不理她，依舊看着曹總，看他意下如何。
曹總低眼，這件事幾乎沒有可商量的餘地。那是言老定下的規矩，以及此刻關乎音樂中心的神聖性。網上如此大肆宣揚了此事，不給網民一個交代，如何保證音樂中心的神聖性。即使再出衆的人才，也抵不過音樂中心來得重要。
“這件事沒有商量的餘地。”曹總閉目，“不過既然你們兩個都求情，我也給你們一個面子。原本我是準備封殺這兩人，讓他們再沒有登上音樂中心的機會。看在你們的面子上，這個就算了。不過‘巔峰音樂對決’的比賽資格肯定要取消。”
凌文軒不滿正欲開口，潘妍如先他一步破開大罵：“你腦子有病？我來着裡半天都沒明白你在說什麼，你就要取消我的參賽資格。我做什麼事情你就要取消我的比賽資格，你算老幾啊？”
“大叔。我看你頭髮像雞窩，沒成想腦袋也是讓雞屎裝滿了是吧？好好的就把我的比賽資格給取消了，你取消了我還怎麼和蕭凝兮比賽？這個小狂妞我就是看不慣，我絕對要把她比下去。你竟然敢把我的比賽資格取消，老孃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花兒爲什麼這樣紅對吧？”潘妍如這一頓爆發，把凌文軒都嚇得一愣一愣的。這這這。也太潑辣了吧？
蕭凝兮以手扶額，不忍直視。聶輕言張大嘴巴，沒想到這麼一個大美女，罵起人來這樣兇。
最驚訝的是曹總，這個看起來端莊的美女罵起人來簡直要嚇死人。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罵街嗎？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扣下來當泡踩。如果是這個帥氣的小弟弟還可以，你也不撒泡尿照照，長成你這個挫樣也好意思看美女。你配嗎？能醜成這樣也算是極品了。也真好意思你敢出來丟人。”因爲曹總說要取消自己的參賽資格，潘妍如怒了，罵人一點也不準備留口。
“……”全場寂靜。這妹子，有點彪。
“好了，你們都走吧。”曹總揮手，讓衆人離開。至於潘妍如的罵也沒放在心上，他都這麼大年紀了，早已不是年輕人那樣一兩句罵就衝動的要和人動手。如果是這樣他也坐不到這個位置。而且。這種罵他早已司空見慣，每次被音樂中心封殺的哪個不是這樣。先是懇求。隨即破口大罵，他見過太多，聽過太多。早就不在意。
凌文軒皺眉，爲什麼電話還沒來？還得繼續拖時間……
“我想問一句，憑什麼剔除我們的參賽資格。”凌文軒裝作一切不瞭解的樣子。
“爲什麼？”曹總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文軒，這個傢伙看起來不傻。竟然會問這麼傻的問題。
“你看不懂？你不明白？”曹總反問。
“確實不明白。”凌文軒滿目迷惑。
“那你得問問你身邊這位了，你們之前做了什麼。”曹總心思流轉，似乎想到了什麼，竟然還在任由凌文軒拖着時間。
聶輕言蕭凝兮兩人離開房間，對於凌文軒的行動他們搖頭。包括曹總。他們三人都明白凌文軒這是在拖時間。可這又有什麼用？他們求情都無用，你凌文軒還在期許着什麼。你沒有勢力，沒有關係。最好的關係就是何老師張越，可隔行如隔山，綜藝與音樂相差甚遠，有何用處。
曹總看着蕭凝兮聶輕言走出房間，目光移到凌文軒身上。
“做了什麼？我不懂。”凌文軒還在裝傻。
曹總搖頭：“不用說了，凌文軒。我知道你在拖延時間，我給你這個機會。看在凝兮和輕言的面子上我給你這個機會。今天一個晚上夠不夠，我把時間留給你。”
曹總靠在沙發上看着前方的直播。
“不過，時間不多了。大概只有一個小時節目就將結束。你現在需要做的還有兩件事，一是將網上對你的反面消息平復。二是找一個手眼通天的人將你保住，保留你的參賽資格。第一條有可能，第二條，呵呵。我不覺得有希望。”曹總搖頭看着直播。他的任務就是保證音樂中心秩序，今天除了凌文軒這件事外就沒有其他事。他有的是時間。
凌文軒心中一沉，曹總所說是他最大的顧慮。拖時間可以，可是，拖時間後到底能不能奏效纔是最重要。雖然相信黃清榮，可這關係他的一生，不得不有所顧慮。
“如果能夠找到證據，曹先生，第二條不能放過嗎？”凌文軒問道。
曹總聳肩：“我爲什麼要放過？我話已經放出，工作人員都出動了。手底下的人都知道我的行動，如果收回成命，我的臉往哪擱？後臺帶你走的時候全體歌手都明白出了什麼事，如果放過你，音樂中心面子往哪擱？想要我放下臉……”
曹總盯着凌文軒：“除非是上面的命令，否則，你叫誰來也沒用。”
曹總的說法很現實，這個社會就是要臉的社會。他是shanghai音樂中心的總負責人，他若丟了面子，下面的人怎麼看？統御下屬，沒有該有的威嚴，如何治理。
曹總此刻將一切都放到明面上，這也是給聶輕言三人面子。這三人如此重視凌文軒，他也給凌文軒這個面子。將一切擺明告訴凌文軒，你如果有這個自信能夠請來上層，他心甘情願掉面子，因爲是上級。如果沒有，下場如何你可以明白。
凌文軒聽了曹總的話心微微放心，可心情沒有任何變好。黃清榮所說是真是假？以曹總的話來看想要保留它的參賽資格難之又難，黃清榮真的能做到？原本對黃清榮篤定，此刻因爲曹總的話動搖了。
“切，你擺明了說肯定取消我們的參賽資格就得了。還整這麼一出，說得跟真的一樣。這些事情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潘妍如撇嘴。她認爲一切都只是曹總的一句話而已。
曹總一笑不置可否，看着屏幕中的直播。
凌文軒心中複雜，可沒有辦法，他無論做什麼都沒用。正如聶輕言蕭凝兮所想，他沒有那樣的人脈，那樣的勢力。什麼都沒有怎麼救自己？能有的唯有相信黃清榮，那是唯一的一線生機。
凌文軒坐了下來，時間一個小時……
潘妍如靠近凌文軒身邊，看着嚴肅的凌文軒覺得有些不好意思。這個“巔峰音樂對決”對她來說僅是和蕭凝兮正面比試的舞臺，可對眼前的整個男人來說似乎很不同。若不是因爲她之前的行爲，凌文軒肯定不會如此境地。
“誒，你沒有生氣吧？”潘妍如推了推凌文軒。
凌文軒看了眼潘妍如，嘆了口氣。生氣當然是有一些，可又有什麼辦法，事已至此。而且，潘妍如之前完全不是故意，誰知道竟然會有人拍了這樣的照片進行曝光。才讓他們的境地變得如此尷尬。
“算了，事已至此。”凌文軒搖頭。
潘妍如神情略微一黯，她看得出來，凌文軒確實有些生氣。
接下來的時間，凌文軒度日如年。心中很擔心，自己能否等到黃清榮所說之人。
“嗯？”凌文軒看了眼曹總，曹總接了個電話。
曹總接完電話似笑非笑的看着凌文軒：“有一個好消息，網上關於你的負面新聞已經平息。那個人還真有手段，能找到人證還說動人證不說，竟然能夠說動我音樂中心的人替你洗白。很不容易……”
凌文軒暗道，果然不愧是清榮大哥，這一點可以放心。不過，最重要的一點還是沒有解決。
“還有半個多小時，你自求多福吧。”曹總又看起直播。
凌文軒心越來越沉，真的來不及了嗎？清榮大哥所說能不能做到。
……
“言老，您還沒有決定嗎？”言老的電話一直沒有掛斷，開着免提就這麼放在桌上。電話那頭估計是內心備受煎熬着。
言老扯着鬍子：“如果他真的是第二個文勳羽，就要有文勳羽的心態。如果他崩潰，不配第二文勳羽之稱。”
“……”電話那頭沉默片刻，而後微喜道，“我明白了言老。”
電話掛了，言老搖頭：“真是愣小子，跟了我這麼久還是看不透我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