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軒行程趕到十一點的時候,接了一通電話。廖凱星在旁邊看到,凌文軒的臉色很明顯變了。
“文軒,出了什麼事?”廖凱星直覺有些不正常。
凌文軒放下手機眉頭緊皺:“凱星,接下來的行程我可能趕不了了。”
廖凱星心頭一跳:“真的出了事?什麼事?”
凌文軒深深皺眉,“凱星,我現在沒時間給你解釋,我先走了。”
凌文軒邊說邊走:“車子我開走了,事情很急。”
“我能不能幫上什麼忙,要我去嗎?”
“不用。我走了……”
凌文軒飛速衝出mbc大門,跑到停車場迅速倒車開上大道疾馳而去。
出事了,真的出事了。保安公司出事了!凌文軒剛剛接到的電話是申石打來的。
事情是這樣的,保安公司這幾個月來發展非常不錯。申石雖然不懂管理,可懂得管人。而凌文軒的保安公司最重要的當然是管住那羣原本是不良的保安。所以申石一直將公司掌控的不錯。
並且,申石也沒有完全斷了和黑暗方面的聯繫。所以,不光彩那一面申石一直都有沾染。也正是因爲這樣,保安公司的業務更加流暢。畢竟所有人都希望看場的人能夠鎮得住。申石這樣的保安頗受人喜愛。
業務的流暢則是證明利益的發展驚人。而嫉妒,恰恰是人的原罪。
南區,有人找了過來。突然崛起的什麼狗屁保安公司讓南區老大覺得很不爽,憑什麼都是混混你就能掙這麼多錢?而我們天天在街頭累死累活的連口飯都吃不上。
除了嫉妒的原因,更主要的是,南區老大發現自己的手下有不少人都退出了組織。推出就退出。這本不是什麼大事。可可氣的是,這些手下竟然是去了那個什麼狗屁保安公司。這讓南區老大怎麼忍?
手下的兄弟出了個主意,找茬!如果能夠找到機會,敲詐一筆也是行的。那個狗屁保安公司不是掙了些錢?剛好,給爺爺孝敬孝敬一番。
今天,申石依舊是像往常一樣安排人去看場。今天的場子很大。是一個大富豪開的一個慶功宴場子。這個大富豪和凌文軒的保安公司合作很多。很多業務都是由凌文軒的保安公司包攬的,今天也不例外。
這個大主顧自從第一次合作後發現保安公司有些黑社會背景,在這裡混得很開,便開始了大量的合作。大富豪的生意很廣,用得着保安公司的地方很多。保安公司既然能夠滿足他的需求,他自然是開始了密切的合作。
今晚的場子尤爲重要,所以大主顧讓申石加派了許多人手。足有二十多人。
申石和樸振海都來了,這次不容有失。大主顧可以說已經包攬了保安公司相當大一部分的業務,他們必須盡職盡責。
不過呢。不巧的一點是。這個大主顧慶功宴舉辦地在哪不好,非得在南區辦。申石當時還不知道,派人就過去了。
南區老得看得都笑了,沒想到竟然自己撞上來。本來還想找個時間過去會會他們,沒想到自己竟然送上門來。
申石二十人看完場出事了。讓南區老大帶的一羣人給堵在了會場內。這裡是南區,南區老大手下的人簡直是源源不絕。將會場包了個嚴實。
申石報了警,可是也不知道南區老大用了什麼樣的手段,警察竟然是一個都沒到。
在南區這個人家的地盤上。面對南區老大蓄意的刁難,申石陷入困境。會場讓南區老大包圍。
最可怕的事情是。大主顧和他的來賓們都被堵在裡面。這次的事情如果處理不好,大主顧這大半的生意不用想,絕對告吹。
連警察也不好使,申石唯有打電話給凌文軒。他不知道凌文軒有沒有能力做到,可他的期望就只有凌文軒了。對戰東區老大的那個晚上,一個打無數個的印象讓他有了信心。
凌文軒從通話中瞭解情況。馬不停蹄趕往申石所說的地方。
保安公司是凌文軒自己花錢投資創立的,如果出事他還不得哭死?
……
“申石,你的老大還沒到嗎?”一個身着正裝看來極爲威嚴的中年人對申石怒目而視。他會請申石來看場就是因爲他信得過申石的能力,沒想到的是,現在都讓人堵上門了。
“李先生。您放心,絕對沒有問題的,我們老大馬上就到。”申石腦門冒汗,現在已經是被堵了一個小時多。
“是啊,李先生,我師父一個能打幾十個,他只要來絕對將這個局面收拾好。”樸振海不同於申石,他對凌文軒有着盲目的自信,他自信凌文軒一定能夠解救這個局面。
“而且,這些人不還是沒有衝進來嗎。”申石還有些僥倖的心思。
李先生陰沉着臉:“那是因爲他們知道里面的人是他們惹不起的,所以他們不敢正面衝進來。還有,你是在爲他們沒衝進來僥倖嗎?如果你是這種態度,我要你們這羣人有什麼用?”
“他們不進來,我們不也是出不去?你讓我們這滿場的嘉賓怎麼辦?”李先生怒極喝道。從知道外面情況不妙開始,李先生就讓主持人不斷的拖延時間,原本沒有計劃的項目也都上,就是爲了拖時間。其實早該離場的。
可時間拖得久了人自然起疑,這會兒場內已是疑聲陣陣。
“現在都幾點鐘了?十一點多,我難道還要留他們在這裡過夜?我僱你們來都是吃乾飯的嗎?”李先生都快氣炸了肺。他花錢難道就是爲了找罪受?
申石也是面色着急,他能有什麼辦法。正面突圍根本不可能,把命搭上都衝不出去。找人談判?他試過,人家開出的價格讓他臉都黑了,不可能!
“李先生,您再等等,馬上,真的快了。我們老大馬上就能趕過來,他說他那裡離這挺近,馬上就到。他一到就能解決問題。”申石強撐着道。
“哼!”李先生怒意難平,擡起左手,看了看手錶,冷聲對申石道,“我再給你最後一點時間,十二點!十二點你如果還不能解決這些,以後我們沒有任何再合作的必要。”
申石心中一跳,這些生意可是佔了保安公司相當一部分銷售額,他可不能忽視。現在保安公司剛剛起步沒多久,還沒達到可以忽視這些的程度。這些對於凌文軒的保安公司來說,很重要。
“您放心,絕對能解決。”申石只能在心中祈禱凌文軒來快點。
“哼。”李先生甩袖轉身回了會場內。
申石咬牙咒罵:“這個混蛋,誰叫你要在這裡舉辦慶功宴的。好死不死來南區,在東區多省事。”
樸振海看着時間,“師父什麼時候能到啊!”
外面南區的小混混們吵翻天,盡是嘲諷。
“嗬,這就是保安公司的人啊!嘖嘖嘖,真厲害。”
“可不是嗎?還以爲混混變保安肯定是變吊很多,現在看看,不都成軟骨頭了嗎?”
“拿上了工資,人家皮肉尊貴了不少,和我們就是不一樣。”
嘲諷之言諸如此類,更有甚者之言簡直是侮辱耳朵。親人家屬帶入罵聲之中,能想象有多噁心他就多噁心。
圍欄之外的南區混混們極盡嘲諷卻沒有敢衝進去的。衝進去必須要破壞破壞鎖起來的圍欄,雖然他們看東區所謂的保安公司不爽,可裡面那些大富豪卻是他們惹不起的。
他們相用激將法逼這羣人出來。
南區老大也算是有耐心,就在外面等着,也不着急。他知道,比他們着急的絕對是裡面的那些所謂保安公司的人。
二十多人面紅耳赤,怒意難掩。這些都是年輕人,年輕人太容易衝動,他們也是,他們此刻就恨不得衝出去和他們打一場。樸振海握住的拳頭咔咔作響。
“啊!”有一個年輕人實在忍不住,一把拽住頭上的保安帽摔在地上。握着手中的橡膠棍就想衝出去和他們打一場。
“快拉住他!”申石大喝一聲。
有幾個連忙衝上去抱住年輕人。大多數是不動作的,他們的想法和年輕人一樣,也很想衝出去幹翻圍欄外南區的這羣混蛋。
“別攔着我。老子有血性,老子不是孬種,給老子放開。我乾死這般混蛋!”年輕人拼命掙脫着大吼。
“給老子閉嘴!”樸振海爆喝,他腦門青筋都快爆出來,“你以爲老子就不生氣?你現在衝出去幹什麼?你以爲你是師父嗎?外面至少五六十個人,你認爲憑你一個人能打過幾個人?”
“乖乖等着,師父馬上就來。只要師父一來,衝出去幹他丫的。讓這羣廢物看看,我們有多強!”樸振海握緊拳頭,眼中盡是厲色。
外頭嘲諷之聲越來越不堪入耳,二十多人各個眼中發紅,咬牙切齒。申石也是如此,不過他知道自己不能衝動,衝動沒有任何用處,反而害了兄弟們。
“啊啊啊!老子忍不了了!”年輕人實在無法忍受那樣的侮辱,這回誰都攔不住他。也沒有任何人來攔他。
正在此時,一亮汽車駛來。彷彿是想要撞到人一般,朝着圍欄前集聚的一大堆人撞了過去。
南區混混嚇得連忙後退。
車門打開,走出一個面色陰沉的年輕人。
見到這個年輕人二十多人喜形於色。
“老大!”
“師父!”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