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勳羽的話讓所有人看向凌文軒。
凌文軒摸了摸鼻子，說不是學生不還是教了這麼多年。
“我的要求很高，一般的學生我不收。二十四個，嗯，我希望你們能夠全部成爲我的學生，不過，我覺得這個可能性太低。”文勳羽淡淡笑着，他就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有人開始皺眉。
“等會兒！”連雲飛擡手。
“哦？”文勳羽視線停在連雲飛身上，眉眼一動。其實，這二十四個學員他都瞭解，在這些天內他從言老給的資料上仔細研究過一遍。
連雲飛，應該說天賦最高的幾人之一。
不過，其實文勳羽更加青睞一人——秦天凡。這個年紀輕輕的小孩子，他給文勳羽的衝擊很大。
“有什麼事嗎？”文勳羽淡淡問道。
連雲飛盯着文勳羽看了很久：“你說了你收學生的嚴苛要求，不過，我還沒說我對老師的要求。我很想知道，你現在是否還有能力教我們！我對老師的要求可是很高，如果你沒有能力，我憑什麼去當你的學生？”
“醫之好治不病以爲功！我想文天王應該聽說這樣的話。”連雲飛言辭犀利，讓衆人都爲之一愣。凌文軒聽得直皺眉，這是在侮辱他的父親！
“誒，連雲飛，你這是什麼意思？”有人出聲，不知道是指責還是真不懂。
連雲飛依舊緊盯文勳羽：“醫生喜歡治療根本就沒有疾病的人，卻把那作爲自己的功勞。我很懷疑，你是不是找幾個實力很強天賦又高的，他會自己進步，而進步了這些功勞就算在你頭上，你卻什麼都沒有做。”
“我很懷疑！”連雲飛一字一頓。
話說白了。衆人紛紛議論起來。大多是對連雲飛的不滿，可還是有人和連雲飛同樣的意見。文勳羽消失多年，現在的他還如當年那般讓人驚豔嗎？還是說他已經被安逸消磨了一切，再無當初之資。
“連雲飛！”凌文軒對於連雲飛這般質疑很是不滿，皺眉出聲，“你是在質疑我父親？”
連雲飛淡淡掃了凌文軒一眼：“你沒聽懂嗎？”
連雲飛語氣中含着淡淡的火藥味。
“你沒資格質疑我父親！”凌文軒冷聲。
連雲飛冷笑：“那你就有資格質疑我的懷疑？人品這麼差的你又有什麼資格質疑我？”
唔……凌文軒一頓。
沒錯。連雲飛的火氣源於侑莉。連雲飛從很久之前就知道凌文軒和侑莉之間有些不同，他甚至還爲了侑莉而幫助凌文軒。所以，這一次jessica和凌文軒戀愛曝光，連雲飛認定了凌文軒人品差。
雖說凌文軒沒明白爲什麼連雲飛會對侑莉這麼上心。
“一碼事歸一碼事。”凌文軒冷言。父親在他心中就是禁忌，他不容任何人侮辱。
“所以，我問的事就是應該問的事。”連雲飛朝着凌文軒邁進一步眼神冷厲。
凌文軒也是被連雲飛惹起火氣，怒目而視。
“好了！”文勳羽輕聲。
一句話將所有人注意力吸引過來。
文勳羽含笑看着連雲飛：“你很想知道我是否有能力教你對吧？”
“不錯。”連雲飛氣勢上一點沒落下。
文勳羽點點頭：“很好。想要做我的學生就應該有這樣的自信，對天下任何人都抱懷疑的態度。耳聽爲虛眼見爲實！在沒有和你交過手前，永遠不要畏懼。他不足爲懼！”
凌文軒微愕。他沒想到文勳羽竟然會說這樣的話。按他對父親的理解來看，絕對會一甩衣袖，說連雲飛愛信不信，他絕不強求。沒成想，竟然會說這樣的話。
“想要知道我又沒有能力教你們？上山吧。來山頂我告訴你！”文勳羽轉身徒步上山，回身前似乎看了眼夏洛兒。他淡淡的話語傳來，“連雲飛，你可以選擇不來。如果你沒有一顆想要進步的心的話。”
“其他人也是同樣，你們如果和連雲飛一樣的想法可以不來。”
文勳羽沒有回頭越走越遠。他行速極快，消失於淡淡的雲霧中。
剩下的二十四人面面相覷。
“走吧！”楊昭爽朗一笑，拿起酒壺仰頭喝了一口酒率先拾階而上。潘妍如看着楊昭的背影嘴角微微一牽也跟着上去。
聶輕言輕笑着邁步，凌文軒加快步伐與聶輕言同行。
凌文軒一走，後面的蕭凝兮宋顏卿緊跟着走。秦天凡看見蕭凝兮大呼小叫跟着跑起來。
夏洛兒想着之前媽媽說的話，也跟在凌文軒後頭。媽媽說了。如果凌文軒有什麼意外的話一定要照顧好他。
“文軒，原來文天王就是這樣的人啊。”聶輕言語氣中有着好奇，有着敬畏。
凌文軒一聽心中有點無語：“你是不是覺得很威嚴，很厲害的樣子？”
聶輕言哈哈一笑：“是啊。”
凌文軒嘖嘖數聲：“那是你對他不熟悉，熟悉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想的。”
“嗯？”聶輕言微異。
凌文軒手捂額頭：“我想。你們應該很快就會知道。咦，不過也不好說。畢竟是音樂……”
文勳羽的性格怎樣？凌文軒只想說三個字，沒下限！不過，在音樂方面的話，文勳羽是絕對的權威，他的認真會讓人驚訝。凌文軒一觸碰到音樂方面會變成另一個人一樣，這一點和文勳羽如出一轍。
“你說的什麼意思？”旁邊的蕭凝兮聽得迷糊。
“是……”凌文軒想了半天，不好解釋，文勳羽的性格啊。
“這個，以後應該會知道吧。嗯，應該……”
“奇奇怪怪的。”夏洛兒嘟囔着。她其實對文勳羽很好奇的，從小就從凌仙兒口中聽關於文勳羽的消息。可是，文勳羽具體是個什麼樣的人她卻不知道。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其實文勳羽就是她的父親。
山腳下只剩下一個人，連雲飛……
連雲飛看着所有人都上了山，眉頭緊鎖。
該不該上山，連雲飛心中有這個問題。
連雲飛不相信文勳羽的能力其實更多的原因是因爲凌文軒。因爲對凌文軒人品的懷疑，讓他對教出凌文軒這個兒子的文勳羽也產生不信任感！
和音樂無關，就是人品上的看法。
思慮許久連雲飛心中一嘆，腦中閃過一道人影，還是邁開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