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念太深了?
寧溪忍不住聯想靈隱殿主當年爲人族犧牲隕落,是不是也有因爲和愛人不得不恩斷義絕心如死灰的原因在裡面,這才抱着死的決心呢?
族羣之間的爭鬥真是害人啊!
溪清幽沒有發現女兒和她肩膀上那隻靈寵傳音,“嗯,一縷才甦醒的殘魂,不過很微弱,估計很快就會消散了。”
“哎,要是這縷殘魂能留下就好了。”寧溪嘆了口氣。
這樣靈隱殿主就能一直陪在愛人身邊了,溪前輩也應該就不會再這般無慾無求冷清孤寂了。
溪清幽也覺得遺憾,“是啊!不過七長老歷來手段不凡,也許有什麼能保住這一縷靈魂的方法也不一定。”
雖然可能性非常非常小。
兩人等了半天時間,溪若嵐才從屋子裡走了出來。
不過和之前的優雅嫺靜不同,此時她臉色蒼白不已,體內的氣息絮亂。
原本一頭烏黑的頭髮全白了,雙眼帶着絲倦怠之色,更甚至修爲還從玄聖跌落到了玄尊。
“七長老,你使用獻祭秘法了?”溪清幽見狀驚了驚。
獻祭秘法整個溪家只有七長老會,這是七長老母族那邊傳承得到的,不過她卻知道使用之後的弊端。
溪若嵐走過來坐下笑笑:“嗯!”
“使用秘法可是要折壽元和修爲的,你怎麼,哎!”溪清幽說到一半看到對方堅定的眸色就說不出來了。
不用深究也能猜得出來,七長老肯定是用秘法獻祭了自己的壽元和修爲,然後用來保住那一縷即將要消散湮滅的殘魂。
怎麼就那麼傻呢?那個男人當年不是都已經決絕的放棄她了嗎?
難道其中還有什麼隱情?
溪若嵐卻像是輕鬆了很多一樣,“無礙,也就是犧牲一些壽元和修爲罷了。”
只要能夠留住愛人的這一縷殘魂,付出再大的代價她也願意。
溪清幽眼圈忍不住紅了紅,“可是使用那個獻祭秘法之後,只要那人的殘魂留一天,你的壽元就要分他一半,更甚至難再回到玄聖的修爲,值得嗎?”
“值得!”溪若嵐平靜甚至給人一種冷漠的眸子裡染上一層柔色。
聽到這話,溪清幽還能說什麼?
寧溪發現溪前輩應該從始至終都沒有恨過靈隱殿主的,難道當年還有什麼其他人不知道的隱情?
後悔了,其實還有其他的含義嗎?
不過這畢竟是兩人的*,雖然好奇,不過寧溪只是心念一轉就放開了,沒有過多的探究。
溪若嵐自然看出了兩人的疑惑,想到傳承小金球是寧溪帶到她身邊的,於是難得解釋:“當年在三族的戰場上,我問他有沒有愛過我,他說沒有。”
“他後悔的是沒有說實話。”
“原來是這樣。”寧溪愣了愣,“我們還以爲那位前輩是後悔當年和你分開。”
溪若嵐搖搖頭:“當年他那麼選擇,也是爲了要讓我活下去罷了。”
她摩挲着手中的半透明金色小球,自語一句:“往事如煙,過去也就過去了,只要珍惜當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