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衆紈絝聽到寧溪帶着幾分諷刺的話都變了變臉色。
他們都出生於世家貴族,從出生起就是含着金鑰匙長大,其中當然也不乏一些辛酸的事情,比如經常被長輩用某個族兄族弟來對比批判他們無能。
世家貴族最不缺的就是子嗣繁衍,他們在家族中從來都沒有人會重視,最多就是給予金銀珠寶任由他們享樂。
他們中九成以上的人是嫡出,家族中受重視的人或者是他們的嫡親兄弟,但也有不少庶出的兄弟踩着他們的肩膀上位,若是讓那些人將來繼承家主之位,他們的好日子也確實差不多要到頭了。
更何況他們中還有一部分人是被迫成紈絝的,要是不整天吃喝玩樂太用功上進的話,那府中的繼承人就容不下他們了,紈絝是最好的保護色。
這羣紈絝中不乏本身是有理想卻最後屈就於現實的,或者想要努力學好卻沒有毅力堅持的,聽寧溪這麼說完全被刺痛了內心。
當然其中確實也有幾人是那種只想及時享樂,完全沒所謂的,在族中就是妥妥的爛泥扶不上牆,比如胖子少年。
“小王爺,那也是我們將來的事情了,現在我們只想回去,不想去什麼封地了。”之前是他老子哄着說那什麼封地很好玩,現在看來完全是騙人的。
“在車上你們每人都有一牀軟毯可坐可躺,吃的食物也都是新鮮打來的獵物,這樣的趕路若是都算幸苦,那真到了封地,本王怕你們天天會想要哭爹喊娘。”
寧溪挑挑眉繼續道:“你們要走隨時都可以,趁早不送,本王才懶得留你們。”
“不過車本王是不會借給你們的,你們身上所攜帶的錢物之前本王也和你們所有人的長輩說好了,全部由本王暫行保管,現在概不退還。”
“你們若是現在就受不了,那就請憑藉一雙腿走回去,憑藉一雙手和一張口討飯回去吧。”
寧溪似笑非笑,“反正也花不了多少時間,走路回去的話也就一個多月而已。”
她早就料到這羣紈絝趕路的時候就會受不了想要回家,因此每個送紈絝來的家族都提前招呼好,這些人的攜帶出門的錢物都得由她來保管調配,否則就別想跟着她去。
那些家族的人都是希望這些紈絝出去鍛鍊的,自然不會不答應,他們也不認爲寧溪會爲了那點錢害死他們的子嗣,於是就狠下心來簽了寧溪拿出的契約。
“你,你怎麼能這樣?你居然讓我們沒錢沒車的走回去。”胖子少年瞪大圓乎乎的眼睛一副不可置信。
寧溪嗤笑一聲:“爲什麼不可能?”
“你,你太過分了!”小胖子氣得發抖。
寧溪勾勾脣,丟給寧一一個眼神,“來,告訴小我們這位小朋友,什麼才叫過分。”
寧一抽了抽嘴角,小王爺讓他去威懾一名紈絝,完全是殺雞用牛刀啊!
不過卻沒有抗命,將手指捏得脆響,走到小胖子身前直接單手將人擰起朝着卡車後方走去,完全不顧不斷掙扎和叫喊的小胖子。
紈絝們被這樣的暴力場面完全震懾住了,一個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