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溪被引着進了城主府的院子,景若揚正在院子裡彈琴。
寧溪對崔澤幾人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便環抱着手站在一棵梨樹下聆聽琴音。
景若揚的琴技很高超,連寧溪這個不太擅長樂器的人都聽得出來他琴曲的悠揚動聽。
琴曲婉轉像是訴說着一個纏綿悱惻又離殤的故事。
一曲完後,寧溪沉迷帶入到了曲中,眼角一滴淚不自覺的滑落,深深的感受到了景若揚愛而不得,又不想破壞那份美好,只能默默守護的無奈苦澀以及一種另類的幸福。
半響後寧溪回神,伸手擦去眼角的那滴淚,不過整個人還沉浸在一種傷感中。
擡眸正好見景若揚看過來,忍不住問了一句:“揚叔,值得嗎?”
爲何不重新好好的找個人過日子呢?守候一份根本不可能得到的感情,想着都好累了!不傷人就要傷己。
景若揚先是一怔,隨即苦笑:“沒有什麼值不值得的,只是我放不下罷了。”
放不下就成了魔怔執念,不過他不悔。
“揚叔可以出去走走,說不定能夠遇到一個真正適合自己的人。”寧溪勸道。
她還是希望這位自己喜歡尊重的長輩能夠得到幸福。
“心有執念,誰都將無法取代心中的那人,你將來也許會懂。”景若揚微微一笑。
寧溪也不再勸說,感情的事情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知道其中的滋味,其他人沒資格評判。
此時的寧溪也確實無法瞭解和體會到景若揚話中的深意。
寧溪走過去坐下,景若揚爲她倒了一杯茶,兩人默契的沒有再提感情的事情。
“揚叔,我不在的這段時間多虧你了!”寧溪舉杯對景若揚敬了敬。
景若揚笑笑:“這也是你前期做的基礎比較紮實,而且我也只是按照你的計劃部署建設的。”
“霞城的建設很成功,這份功勞最大的還是你。”景若揚說的也是實話,要是沒有寧溪前期清理匪患,將那些土匪抓來當苦力,又給出了整個封地的細緻建設規劃,很多東西都是他絕對想不出來的。
寧溪失笑:“我們就不要推來推去了,霞城變成如今的模樣,我們都功不可沒。”
“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景若揚知道之後的三國局勢將會非常緊張,霞城將受到最直接的第一波衝擊。
寧溪整個人依舊帶着自信飛揚的光彩,“我會用霞城做好寅國一道最強力的大門,誰都別想敲開。”
“哈哈!”景若揚肆意笑出聲,滿目讚賞,“有志氣,我相信你能做到。”
“到時候還要揚叔多幫忙。”寧溪在景若揚面前自信卻又少有的會謙虛。
景若揚笑着搖搖頭:“我留下來也不會有太多作用,接下來還是就交還給你了!”
寧溪頓了頓,詫異的問:“揚叔,你是不是有了什麼打算?”
“不錯,我已經很久沒有出去走動了,這次正好修爲到了瓶頸,想要出去走走開闊下心境,尋求機會晉級。”景若揚之前的那些年一直沒有離開寅國,爲了守着寧溪佔了很大的原因。
現在看寧溪迅速的成長起來,自己也能成爲一棵撐天大樹,景若揚也徹底的放心了。
掃平內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