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寧溪這樣明着挑撥的話,厲澤飛臉色變了變。
他不再和寧溪爭執,反而很聰明的立即對皇帝跪下,“剛纔微臣有些惱怒才做了逾越的事情,請陛下處置。”
厲澤飛性子冷漠沉穩,剛纔只是爲了試探下寧溪的深淺,沒想到居然就被這紈絝抓了小辮子。
寧王府和厲王府一向不合甚至敵視,這是歷代君王都願意看到的,也是皇家推動的,因此之前他這樣對寧溪也是故意做給皇帝看的。
但被寧溪一頂大帽子壓下來,厲澤飛氣悶的同時還只能認錯,畢竟他剛纔確實在皇帝面前說寧溪“放肆”,這已經逾越了。
不過心裡也將寧溪放到了重點提防的對象,他實在沒想到這個紈絝的實力居然真能和他一拼。
皇帝依舊不動神色,眼中無波身上卻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氣壓。
寧溪知道這是皇帝不高興的徵兆,於是癟了癟嘴委屈十足的說:“皇上,厲澤飛仗着比我大幾歲就想要欺負我,我剛纔被他嚇到了,怎麼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嶽錚幾人抽了抽嘴角,他們怎麼沒看出來寧溪被厲澤飛嚇到了,反而對方還被她明着在皇帝面前上了眼藥。
如果厲澤飛在他面前有意打壓其他寧王府的人,景若風是無所謂的,可寧溪卻是他一直寵愛的小輩,厲澤飛這樣做實屬有些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他沒有開口只是想看看寧溪會如何反應,她果然也沒讓他失望,他寵着的人就這樣容不得別人欺負。
“這麼大的人了還不依不饒的,那你想要怎麼樣?”皇帝並未叫厲澤飛起身,反而無奈的笑看着寧溪問。
寧溪理直氣壯的說:“自然是讓他賠償我了,我感覺現在識海都被他嚇得生疼。”順勢還揉了揉額頭,一副我頭疼的模樣。
另外四人覺得好笑,寧溪真好意思說得出這種話來,她這般紅光滿面的樣子哪裡像是被嚇到了。
剛纔那兩股威壓可是不相上下的,根本不可能傷到識海。
厲澤飛再放肆也不可能真在皇帝面前傷了寧溪,她卻趁機訛上了。
景若風失笑,“你這識海還真脆弱,那你想要怎麼賠償呢?”
“我要的也不多,就讓厲世子隨便賠個十萬兩銀子壓壓驚就行了。”寧溪把玩着茶盞一副對方賺到的模樣。
厲澤飛跪在地上低着的臉黑了黑,這個紈絝太不要臉了,十萬兩可不少。
景若風頗有威嚴的對厲澤飛開口:“厲世子,這皮猴的話你也聽到了,你說怎麼辦呢?”
皇帝雖然是在詢問,但擺明了偏向寧溪,厲澤飛也只能吃這個悶虧,聲音沒有帶絲毫的抱怨,“剛纔確實是微臣衝動了,這個賠償是應該的,等中祀節過後微臣就讓人將十萬兩銀子送去寧王府。”
寧溪垂了垂眸,這厲澤飛還真不容小覷,之前那番模樣對方絕對是故意試探什麼,現在能屈能伸不帶絲毫的抱怨,還挺誠心的模樣,將來要重點防着才行。
“直接讓人送給本王就行了。”
“好!”厲澤飛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