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合道期修士笑道:“武閣主,聽聞你驅鬼有幾下子,大家給你面子纔過來的,莫要不識趣。”
“總之,今天就是你驅鬼也得驅鬼,不驅鬼還得驅鬼。”
風羽道:“你可以滾了。”
對於這樣一個修士威脅自己,風羽實在沒有和他糾纏的必要。
“你!”那個修士一拳朝風羽打過去。
咔!門窗破裂,那個人被打飛出去,倒在地上生活不能自理。
一羣修士再次瞪大了眼睛,同爲合道修爲,一拳之下將對方打殘。
完全不顧及情面,實在是太狠了。
風羽掃過剛剛那羣修士,那羣人只好訕訕走出二元閣。
“你給我等着!”幾個人將剛剛那個修士擡起,離開了這裡。
顧千愁滿臉笑容地走了過去,道:“現在是二元閣得開業時間,要驅鬼捉妖的趕緊的啊!”
幾個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後走了進去。
接下來風羽的生意就穩當多了,畢竟合道中期的實力擺在那裡。
你還能怎麼着,同爲合道修士,一招制敵,這還不狠。
看看他之前放出的殺氣,就知道這位爺是真的殺過人,殺過很多人。
一天下來,風羽就接了二十位客人,二十個香包淨賺一千塊中品靈石。
顧老闆臉上是樂開了花,他沒想到,搞個驅鬼生意居然也這麼賺錢。
一天之內能賺一千塊中品靈石,這是馬上發家成富豪的節奏呀。
這個世界真是太奇妙了呀!
而且,一看見那些人拿着香包跟吃屎一樣的表情,顧千愁就想笑。
那天開業的時候你不屑一顧哈,今天就拿五十塊中品靈石來買!
風羽瞅了顧千愁一眼,道:“其實,那些人是沒有忍住而已,最多再過一個三五天,他們就不需要我們的香包了。”
啥?顧千愁道:“公子,這個效果只有這幾天,那我們靠什麼賺錢呀?”
風羽白了他一眼,“你就這點出息。至於以後怎麼賺錢,你不用操心。”
在風羽走向六樓前,他扔給了顧千愁一句話,“今晚二元閣不太平,你把我給你的香包全部放在醒目的位置,然後找間客棧睡覺吧。”
風羽這一席話,顧千愁何嘗不懂。
今天他們賺的太狠了,晚上肯定會有人來打劫。
唉!顧老闆的煩心事又來了,看來賺錢多也是一件很糾結的事情。
在給了顧千愁兩百塊中品靈石後,風羽慢悠悠地走到了庫房。
他還有些奇怪,庫房這麼黑,憐兒居然把燈都關了,這是幹啥呢?
憑藉着靈覺,風羽知道他的牀上坐着一個人。
這個時候能坐在他牀上的,除了憐兒還能有誰。
風羽一揮手,庫房中所有的燈全部開了。
在他的牀上,一張清麗優雅的面龐出現在他的眼前。
風羽情不自禁地撲了過去,“晴兒!”
指腹爲婚,竹山偶遇,海誓山盟,相濡以沫。
一時間,他腦中什麼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濃濃的思念。
上古距今百萬年,天晴還活着!
突然,風羽一把推開懷裡的“天晴”,道力化劍指着她的咽喉。
上古距今百萬年,天晴怎麼可能還活着。
“你是誰?”
天晴的咽喉流出了絲絲血液,她笑道:“少爺,我是憐兒。”
哧!宛如薄冰破碎的聲音,道力化劍碎裂。
風羽運轉道力,讓憐兒脖子上的傷口癒合。
風羽皺着眉頭,“沒事吧?”
憐兒搖搖頭,“憐兒沒事,少爺,你口中的晴兒是誰呀?剛剛憐兒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風羽也好奇,憐兒是怎麼知道天晴的容貌的。
風羽道:“憐兒什麼也沒有做錯,錯的是少爺。”
他道:“憐兒,剛剛那副容貌,你是在哪看到的?”
千幻功這門秘法,風羽早就教給憐兒了。可若沒有原型,憐兒怎麼都變不出天晴的模樣。
憐兒笑道:“我在書上看到的,好多年前的一個人了。”
“難道這個人和少爺口中的晴兒很像?”
風羽還在沉思,他抱住了憐兒的肩膀,“憐兒,你是在哪本書上看到的?”
憐兒將桌子上的一本書拿了出來,遞給了風羽。
《遠古實錄》,這本書非常破舊,像是從哪個角落裡翻出來的一樣。
風羽將書展開,因爲時間太久遠,紙頁發黃,大多數字跡都模糊了。
而且,這本書中居然有幾處上古文,寫的是幾個地名和當時的一些族名。
突然,風羽翻到了那一頁。
晴兒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雙手拖着膝蓋看向大海,滿臉悽苦。
這是天晴,連神色都描繪的如此相似。
旁邊還用上古文寫着幾行字,只是大多數字都看不清了。
鬼門、玲瓏塔、天劫、武道一族,天界。這幾個字朦朧可見。
又是鬼門,風羽已經百分之百斷定。
這頁紙上所呈現的悽苦憂傷的天晴和鬼門脫不了干係。
憐兒道:“少爺,你沒事吧?”
風羽收了收心神,道:“少爺沒事。”
他將書合上,放在了桌子上,笑道:“今晚可能有些亂,不管出現什麼情況,你都不要出來。”
憐兒急道:“少爺,是有什麼事麼?”
風羽摸了一下憐兒的頭,“沒事,少爺我在這裡了能有什麼事。”
說着風羽就上了樓,今晚可是有一場好戲呢,他說什麼都是不會錯過的。
後面的憐兒將那本書拿起,默默看着上面天晴的模樣。然後將書小心收了起來。
出庫房後,風羽很乾脆的躺在了側廳之中,等待那羣修士的到來。
不一會兒,風羽均勻地打起了鼾聲。
半個時辰過後,五個影子從天而降,這五個人都是合道中期的修爲。
他們進門之後沒有閒逛,而是找香包。
“這裡!”一個黑衣人道。
在他前面有一個大箱子,箱子裡面全是香包。
他們一人拿了一個後就想離開。
後面的一個人道:“你們傻呀!這些都是錢呀!”
“除卻進出門二十塊靈石,這個香包還得三十塊靈石一個。”
前面四個人覺得此話有理,於是他們伸手準備擡走那些香包。
這個時候,風羽起來了。
當風羽想出去的時候,他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又改變了主意。
到第二天,他的二元閣果然沒有多少人了。風羽只是獨自修煉。
等到第三天時,風羽特地找了個藉口出去。
等快中午他回來時,顧千愁幾乎是跑着向風羽撲過來,“公子,你可算是回來了。”
風羽淡淡道:“怎麼回事?”
顧千愁道:“公子你看看就知道了。”
門外一羣人拿着他們的香包,說他們開黑店。說是這香包有驅鬼辟邪之效,他們佩戴後,那種撞邪之事反而更多了。
風羽道:“慌什麼,先開門。不過有一點,不尊重本店規矩的,本店永不接待。”
顧千愁即刻跑到了門外,道:“閣主回來了,他會給大家一個解釋。”
“同時閣主還說了,不尊重二元閣規矩的,二元閣永不接待。”
顧千愁這一嗓子是將肚子中的力氣全喊出來了,言簡意賅。
這時,一行人退下,一個合道後期的修士上前道:“前天我們花了大價錢買了貴閣的辟邪之物。昨天還好,可昨天一過,那辟邪之物就失效了。”
“今天貴閣要是不給出一個交代來,這個二元閣就廢了!”
說着那個修士將佩劍放在胸前,“有些人仗着自己有幾分修爲就以勢欺人,須知人外有人山外有山。”
這個人的話音剛落,伴隨而來的聲討音一片。
大多是什麼報官,什麼黑店快滾,一類的話。
那個修士狠毒地看着風羽,嘴角露出了幾絲笑意。他就是前天晚上到二元閣盜取香包的人。
他拿着風羽故意做了手段的香包去騙取錢財,發現香包有問題後迅速禍水東引,將一切責任全部推到了風羽身上。
約莫過了半刻鐘,那羣人漸漸停了下來,接着,他們安靜了下來,看向風羽。
風羽找了一個椅子坐下,道:“顧千愁,報數!”
顧千愁拿出了一個賬本,高聲念道:“本店營業兩天,共賣出辟邪香包十一個。”
聲音繚繞,經久不息。二元閣賣出的香包不過是一個,而門口卻來了數百人衆。
很顯然,他們買了假貨。
風羽站了起來,笑道:“說來也巧,前幾天本店失竊,一批半成品的香包全被盜走。”
“這半成品的香包,不但不能辟邪,還能招邪。”
風羽深呼了一口氣,“本店是不會出售半成品、瑕疵品的。至於各位手中的香包是從哪裡來的,想必各位自己清楚。”
風羽的聲音淡的出奇,“若是自己貪圖便宜,從旁人那裡買到了假貨,還來找正主麻煩,這豈不是滑天下之大稽!”
在說話的時候,風羽有意無意看了一下站在最前面的合道後期修士。
說完,風羽轉身離去。
顧千愁道:“小店現在營業,想要辟邪香包的請遵守閣規。否則,後果自負。”
不知不覺間,顧千愁也變得硬氣了。
他默默欣喜,跟着一個強勢的老闆就是好啊,說話都不用看人臉色。
先前那個合道後期的修士,看了一眼風羽離去的方向,臉上冒火。
剛剛風羽幾乎是指名道姓罵他是賊的。
可偏偏這個時候他又不能拿人家怎麼樣,大家都等着他的香包驅鬼呢。
一不小心將他殺了,沒準又搞一堆半成品香包出來,這樣大家就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