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羽一臉的不爽:“除了她還有誰!”
憐兒好奇道:“燕姐姐是不是有些地方讓少爺誤會了?”
誤會?誤會毛線!風羽剛剛想對憐兒訴訴苦,他想了一下就忍住了。
要是讓憐兒知道自己被那個母夜叉吊着打,她還不笑死自己。
風羽故作嚴肅:“絕對沒有誤會。”
憐兒知道這其中肯定有些什麼故事,風羽不說,她就不問。
聊了一會後風羽就到了自己的書庫,在地下書庫中有一處地方是他專門修煉用的,旁人不得隨便入內。
他拿出了幾塊上品靈石,滋養着自己的筋脈丹田。
這些時日,他的二元閣賺了不少收益。只是同他的宏圖大業相比,這點靈石遠遠不夠。
當前的靈石解決了,長遠的靈石問題要解決的話就要找靈脈了。
隨着時間推移,地上的上品靈石已經化爲粉塵。
一陣清風吹來,血腥之味撲鼻。風羽循着血腥味看去,一個個黑衣骷髏紋的修士正在屠殺他們的族人。
“啊!”一個武家修士被鬼門中人攔腰砍斷。
另一個武家修士衝了過去,刀光一閃,他的頭顱飛起了十丈高,血噴數丈!
“衝啊!”幾個負傷的修士朝鬼門中人衝去,鬼門的人一擁而上,將他們劈成了肉醬。
爲首的鬼門中人抓起了地上的一團肉糜,舔了一口後露出了猙獰的笑容。
“畜生!”風羽想過去救他的族人,無奈的是他的腳宛如有千斤巨石一般,不能移動分毫。
他一身如江河般浩瀚的道力,卻乾涸如空湖。
“啊!”風羽擡起拳頭,然而肌肉鬆軟,他提不起一點力氣。
這是怎麼回事!中毒了麼?風羽驚慌失措。
幾個鬼門修士圍住了一個女子,那個女子的面容有些模糊。
風羽揉了揉眼睛,是靜舒。那些鬼門弟子向靜舒走了過去,還舔了舔口水。
“唉!武道一族的妞就是不一樣啊!今天咱哥幾個要好好嚐嚐!”
靜舒忽然回頭,她看見了風羽,“聖子。救我!”
看撲倒在地含淚呼救的靜舒,風羽怒了,“啊!靜舒!”
魔氣爆發!突然間他有了強大無比的力量。
破空掌!
轟!一陣轟鳴聲傳來。
“少爺!你怎麼了?你快醒醒啊!”憐兒抓緊了風羽的胳膊。
風羽緩緩睜開了雙眼,顧千愁和憐兒正拉住他。
在他屋頂破開了一個大洞,大洞旁邊電光閃閃,還散發出焦炭燃燒的味道。大洞外一顆顆星星閃閃發光。
那是破空掌留下的痕跡。
在書庫外,一羣孩子正偷偷朝風羽這裡觀看。
風羽甩了甩頭,“我剛剛睡着了?”
憐兒問道:“少爺剛剛做噩夢了?”
顧千愁看風羽醒了,這還是大半夜的,憐兒也在這裡,他很識趣地道:“既然少爺醒了,老朽就先退下了。”
顧千愁走出去後,把那些孩子也一衆遣散了。
要知道,這三更半夜的,少爺和憐兒正在房裡呢。萬一要是發生點生麼事,讓這幫小屁孩看到了多不好。
憐兒咬咬嘴脣,再次問道:“少爺是做了什麼噩夢呀?”
風羽笑道:“沒什麼,只是心情有些不好而已。”
憐兒不在說話了,她默默看着風羽。
風羽她是最瞭解的,從來不會多說什麼。就算他真的有什麼事情很不順心,他也不會隨隨便便打砸東西泄憤。
憐兒喃喃道:“少爺不想說就不用說。少爺什麼時候想說了,憐兒就聽着,靜靜聽着。”
憐兒的嘴脣都快被咬得出血了,她道:“只是,我不想看見少爺一個人承受痛苦的樣子。那樣,那樣,憐兒很難受。”
憐兒擦了一把眼淚就跑出了風羽的房間。
風羽的心中莫名的有些悸動。
曾幾何時,是否有那樣一個女孩。
她不會像你索取任何東西,她只要靜靜地陪在你身邊,聽聽你說話,看看你讀書。
她永遠是默默的陪在你身邊,只要你難過,她就會立刻出現,陪伴着你。
若是你快樂,她就像一個透明人一樣看着你。你快樂就是她快樂。
風羽閉上眼睛,腦海中一遍遍浮現武道族人被屠的畫面。
咔咔咔!他的拳頭握緊,指骨摩擦之聲傳來。
“鬼門!”
如同一隻雲燕,風羽從剛剛他打出去的洞口跳了出去。在夜空中,一個黑影盤旋在風之城的上空中。
據他的得到的消息,風之城天秀宗的分部有五張太上仙會的邀請函。
他輕輕降落在空之閣的的圍牆外,這裡他來過一次,對這裡的環境相當熟悉。所以風羽選擇了這裡爲第一目標。
天眼通打開,風羽沿着守護陣的縫隙踩了進去。
也正是因爲有這個守護陣,這些守衛便放心大膽的睡着了。
在這樣一個大型的門派,若是藏東西在那裡最安全?風羽思索着。
嗯?風羽用千幻功改變了身形,在掏出了一塊黑布遮住了臉。因爲他要去見一個老朋友。
身爲天秀宗首屈一指的天才弟子,身上怎麼都得有一張邀請函吧。
一個黑影以極快的速度向西門煉的住所跳去。
在空之閣外,一個老兵喝了一口酒,嘆道:“看不出來,這小子居然還是一個陣法高手。在陣法中如履平地。”
嘶!西門煉正在牀上躺着,在他的桌子上還放着一個酒杯,酒杯中盛滿了血。
西門煉有飲血的習慣,特別是年輕女子的血液。他是睡前必飲血。
這種人,活着只會製造殺孽,爲禍人間。
風羽輕輕走了過去,嗯?他再看了這個西門煉一眼,西門煉的臉漸漸變了,換成了另外一副面孔。
這是西門煉的一個護衛!
風羽清醒,這個西門煉用易容術讓自己的護衛假扮自己,而他本人則不在這裡。
這樣即使有人來刺殺他也只會殺掉他的護衛,這招真是高呀!
若不是風羽有天眼通今天就被唬過去了。
他朝四周看了一眼,四下無人。這個護衛也不是好東西,多年來仗着西門煉的威風欺男霸女。
風羽指尖彈出一縷白光,擊中那個護衛的腦袋後,他就飛了出去。
“敵襲!”
一瞬間空之閣燈火通明,一個個侍衛驚醒,朝風羽這邊衝過來。
風羽滾入了旁邊的草叢,這是怎麼回事,自己不過殺了一個人而已。
隨後,風羽想到,剛剛那個護衛身上肯定連接了什麼報警機制。不然他不肯能會被發現。
“就在那邊。”一支支箭雨朝風羽的方向射來。
那些箭矢閃閃發光,能夠破除一般的防護罩。風羽掌拍草地,跳了起來。
數支箭矢在他的身上擦出了火花。
風羽一腳踏進了空之閣的護門大陣中,既然暴露了他就不能久留。
這個時候護門大陣的運轉速度加快了不止一倍,無數紋絡朝風羽撞來。
這些紋絡是觸動大陣的***,觸動一根就身陷囹圄。
風羽一跳、一閃、一扭,總算是把第一波紋絡躲了過去。箭矢襲來,打在他的身上,火星四濺。
“是你!”馬宏遠認出了風羽。
“老夫的眼睛就是被你這個兔崽子給弄瞎的!”馬宏遠怒火中燒,捲起一陣颶風向風羽衝去。
風羽向後來了一個倒地後仰的姿勢,躲過了最後一道陣紋,跳出了陣法。
可這個時候馬宏遠的掌風接踵而至,風羽一拳打了過去。
武極崩!
風羽的拳頭和馬宏遠的手掌間放出了一道道閃電般的能量流。
旁邊的檣傾楫摧,樹木折斷,一片片瓦片飛起。
馬宏遠退了幾步,風羽藉着剛剛的反震力道向後飛去,此時他的手臂發麻。
化境大修不好惹!相差一個大境界後的修爲沒有可比性。
馬宏遠剩下的那一隻眼睛眨個不停,剛剛風羽的那一擊已經有了能夠將他擊傷的力量。
這纔過去多少天,這小子就達到了這種境界。要是假以時日,再給他時間,估計他就和自己來天秀宗收我人頭了。
不行,這小子絕對不能留下。
“啊!”一念至此,馬宏遠朝風羽全力衝了過去,化境大修要追一個合道期的小羅羅,基本上就是手到擒來。
呼呼!一道黑色的氣流朝他襲來,阻擋了他的腳步。
一道黑色的大網在空中旋轉,然後架在了他的身上,他的身體被禁錮住了。
他就像在一個黑色的正方體空間內,一條條黑色的能量細線穿過他的身體,將他緊緊束縛。
自己遇到這種情況,馬宏遠感到了一種空前的恐懼。
這不僅僅是自己被困住的恐懼,更是來自於內心的恐懼!這一招整個東方大陸無人不曉。
這就是血酬榜上第一人鬱檀的招式,六方禁錮!
這個鬱檀在數千年前,就在各大世家的圍剿下消失了,生死不明。
如今看來,還有待考證。若是這個人是鬱檀,他要殺殺自己就是眨眨眼的功夫了。
人家在千年前就是上古第二期的王道高手,一萬個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
當風羽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天際,六方禁錮解開了。
馬宏遠怔怔的站在那裡,東張西望的。剛剛那是不是鬱檀?
一個長老衝了過來,“老馬,剛剛爲什麼不追?”
馬宏遠低聲道:“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