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門口的那個下屬吃了閉門羹,憤怒地揮起了拳頭,想要直接將門砸開。
他們身上有的是銀兩!
況且,就算沒有銀兩,就亮出他們的身份,這個小二也不敢這樣目中無人啊!
“算了!”宇文飛揚拉住他,回頭朝着那個小二所指的窄巷中看了看,嘴角揚起一抹牽強的微笑,“走吧,那裡也能住!”
“這怎麼可以!”下屬斷然拒絕,“您的身份可是……”
“閉嘴!”宇文飛揚的聲音倏地一冷,牽着自己的馬便朝着窄巷中走過去,“只要將就一晚,明天就能找到她帶回去!”
爲了實現哥的願望,住一晚煙花之地又算什麼?
至於這個小二,以及這客棧,等到大軍控制軒轅王朝之日,也是他們被夷爲平地之時!
青樓中依舊燈火通明,幾個搖着扇子的煙花女子盛情相迎,滿臉討好的微笑將宇文飛揚等三個人拉進屋中,綿軟的身子一直若有若無地撞上宇文飛揚的手臂,意圖相當明顯。
“幾位爺,來得可真晚啊!”一個老鴇模樣的女人走出來,笑嘻嘻地打着招呼,熟稔地替他們斟酒,然後開口問道,“不知道幾位爺都喜歡什麼樣的姑娘?我們這個樓裡呀,有……”
“不用了!”老鴇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宇文飛揚打住,他仰起頭,神色厭惡地瞥了一眼掛在自己身上的女子,淡淡地交代,“給我們準備三間上等的廂房,銀子可以給雙倍,姑娘都不要了!”
說罷,一拂手,將手邊的女子揮開。
老鴇的動作一頓,臉色怪異地看了眼宇文飛揚,然後有轉向旁邊的姑娘們,和她們互相使了個眼色,讓那些女人先都退了下去,
“幾位爺都是從外地來的吧?”她一臉自然地開口,佯裝和她們聊着天,手上的酒壺卻有意無意地搖動了一下,將他們杯子裡的酒都添滿,“這是本地特產的上等花雕,要不要嚐嚐?”
宇文飛揚和那兩個下屬的江湖閱歷都不深,自然沒有看出其中的異樣,將青樓當成了酒樓,端起了酒杯,豪氣地一飲而盡。
“也不過如此而已!”他輕嗤了一聲,擺弄着手上那個空掉的小酒杯,眼中竟是不屑——上等的花雕,竟然連他們國家的殘酒都不如,喝在嘴裡竟然還有一種澀澀的味道!
等等!
澀澀的味道?
宇文飛揚猛地反應過來,驚訝地擡頭看向老鴇,正好撞上她眼中的那抹狡黠。他氣得想要衝上去捏死她,但是卻抵不過迅速瀰漫上來的藥力,身形晃了晃,直接摔在了老鴇的腳邊……
“哼!就這點本事,也出來跑江湖?”那個老鴇得意地開口,看着已經昏迷過去的三個人,蹲下來在他們的臉龐上拍了拍,回敬過去,“晚上敢出來做生意的,就是老虎,你們這些小年輕啊……也不過如此而已!”
她起身,輕鬆地拍了拍手,剛剛退下去的那些女人馬上都涌了出來。
“還是媽媽厲害,一下子就搞定了三個!”女人們捂嘴嬉笑着,心中開始盤算着能在這兩個外鄉人身上撈多少錢?
這年頭哪個青樓沒有黑幕啊?
純“做生意”,還不如改開黑店賺錢來得痛快!
“都愣着幹什麼,過來搜搜啊!”那個老鴇得瑟了半響,故作嚴厲地朝着那些女人低吼,自己還在那邊嘀咕着,“開口就闊綽得說要銀子給雙份,肯定是有錢的主!要是能大賺一筆,以後咱們也不用每天晚上都這麼辛苦地等那些小貨色了!”
開口露財,這是宇文飛揚犯的最大的錯誤!
“是!”那些女人嬉笑着應和,然後一涌而上,七手八腳地扒着三人身上的衣服,翻找着值錢的東西。
“哎喲!”一個女人的長指甲不小心劃在宇文飛揚的脖子上,留下一道長長的血痕,嚇得她驚叫一聲,立馬後退一步,就怕驚醒了他。
“小心着點!”旁邊的女人嗔怪了一句,朝他拋了個白眼,“這個迷藥只能堅持三個時辰!”
說完以後,繼續在宇文飛揚身上找着值錢的財務。
“呀!有黃金呢!!”旁邊搜身的女人突然驚喜地叫出來,掏出一塊金光閃閃的牌子,在衆人的面前晃了晃,一臉的得意,“說好了啊,誰找到歸誰的!”
“呸!不要臉!”旁邊的女人瞪了她一眼,將三人都脫得光光的,然後在他們的衣服中翻着銀票,都緊緊地抱在自己的懷中,死也不撒手。
反正誰找到就是誰的!
那個老鴇一直在那邊冷眼看着,眼中盡是收穫的喜悅,但是卻在那個女人亮出那塊金牌的時候,臉色一白,笑容當下僵硬住——
若是她沒有認錯的話,這個東西,應該屬於皇宮中的吧?
那麼這幾個男人……就是和皇室有關的人?!
“你,把那個金牌拿來我看看!”老鴇發話,臉色凝重的幾分。
“可是媽媽……”那個女人猶豫地縮了縮,對上老鴇忿忿的目光,終於遲疑着將東西交了上去,嘴裡還在嘀咕着,“媽媽,我們一人一半好不好?我已經……”
“閉嘴!”老鴇掂量着手中的金牌,不由地渾身發抖,沒好氣地衝着那個女人吼了一聲,直接擡腳將她踢到了一邊。
“都給我停手!”老鴇大喊一聲,讓那些女人都停下,然後拎起手上的金牌示意她們都看過來,“我們惹上不該惹的人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