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覺到自己正在做什麼,宇文墨的動作不由地一僵,抱着懷中被汗水浸溼的身體,剛纔的記憶瞬間躍入腦中——天哪!他怎麼能在庭院之中,就將她……
以這樣的方式要了她,實在是太過怠慢了她!
“蘇……”他爲難地開口,低喘着將她拉離自己的肩膀,正想開口解釋,卻在看到那張被淚水浸溼的小臉時,倏地怔住……
“是你?!”他錯愕地開口,臉色一片蒼白,反射性地退開幾步,撤離自己的分身,也帶離幾縷淺白色的液體……
“你終於認出我來啦……”皇甫婕扯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危險,聲音帶着一股異樣的沙啞。她艱難地支撐着自己從桌面上坐起來,感覺身下又滑出一股溫熱……
這樣也好,他在這個時候清醒,讓他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幹什麼!
她本來的計劃,不就是想讓他知道動了自己嗎?
“穿好你的衣服!”宇文墨的臉色黑得可怕,他擰着眉頭,執起地上的衣服往她身上一扔,冷冷地開口,“別讓我看到你這副模樣!”
他說完,拾起地上自己的衣服,轉身直接離開——這是種比從天堂掉到地獄更難受的感覺!讓他瞬間便絕望到想死!
皇甫婕呆了呆,心中猛地一沉,因爲他的話整個人都浸入一種寒心的冰涼之中。
明明前一秒還……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宇文墨,你不能走!”皇甫婕一急,終於在他踏出涼亭的那一刻,突然跳下桌追上去,從後面用力地抱住他,“求求你……”
“放開!”他憤怒地低吼,全身的肌肉都緊繃在了一起,下一秒狠力地甩開她,任她狼狽地跌坐在地上,也不理會因爲用力,背後崩裂的傷口。
“宇文墨,我以公主的身份命令你停下!”皇甫婕狼狽地橫坐在地上,對着他的背影大吼,卻得不到他的半點回應,眼看着他套上衣服,越走越遠。
咬了咬牙,皇甫婕倔強地抹了一把臉上的鼻涕和眼淚,胡亂地用衣服裹了一通後追了上去。
“你不能一走了之,我們已經發生了,你必須對我負責!”她越過宇文墨,張開雙手擋住他的去路,一臉的蠻橫,“我好歹也是公主的身份!你不能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過!”
這是她一開始的計劃,縱使知道這種“生米煮成熟飯”的行爲很卑劣,但是爲了能夠勝過蘇瞳,她只能這樣先下手爲強了!
宇文墨的臉色一黑,想要繼續往前走,但是無論他走哪一邊,皇甫婕都會執着地攔着哪一邊。
“公主,請你自重!”他終於被激怒,倏地揚手鉗制住她的下巴,將她的孤注一擲全部看在眼中,冷冷地開口,“剛剛爲何會發生那種事,你我心裡清楚!要不是我喝醉……”
“你喝醉就可以當藉口了嗎?”皇甫婕豁出去了,兇狠地打斷他的話,想要搶回主動權,“不管你是不是清醒的,你都成了我皇甫婕的男人!不能始亂終棄!”
“始亂終棄?”他擰眉,目光往下,像是能夠透過她凌亂的衣衫,看清裡面那具身體。他的目光中帶着幾許譏諷,頓了半響,譏誚出聲,“你堂堂公主,說這個……要不要臉?”
皇甫婕的臉色一白,被宇文墨的話堵得心裡難受,但還是倔強地仰着小臉,保持着一副不依不饒的姿態。
“況且……”他掃了她幾眼,緩緩地補充,“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你剛剛……不是第一次了吧?”
畢竟最後退出的那一刻,他的思想是清醒的!他沒有看到絲毫的血跡,這證明了什麼不言而喻。
“你……”皇甫婕的身體一點點發顫,被他戳中痛處,小臉更爲蒼白,腦中更是想到了軒轅瑾當初對她羞辱的場面,眼前的模糊一點點加重。
“要哭回你的宮裡去哭!”宇文墨低吼一聲,不耐地呵斥,“這個年紀的人了,也該學着點成熟穩重!”
他以前一直將她當孩子看待,一直認爲她只是個性任性一點罷了!沒想到她最近做的事情越來越離譜,現在居然還……這麼下他的套!
該死的!這個女人讓他由衷地厭惡!
皇甫婕顫了顫,被宇文墨大力地揮開,像是做錯事的孩子顫顫地站在一旁,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連宇文墨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沒有發現。
良久,她纔在原地“哇”地一聲大哭出來,受了天大地委屈般的,拉緊了衣服的前襟就往外面跑——她覺得自己尊嚴盡失,下半輩子可以呆在寢宮中足不出戶了!
只是,皇甫婕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行爲,將會成爲明天市井上津津樂道的話題——試想,深更半夜,有人看到當朝公主衣衫不整地拉着衣服的前襟從將軍府中跑出來,會作何想象?
王族的臉面,在這一晚上,可是被皇甫婕丟盡了!當然,她的這個行爲,也成功地將宇文墨拉入了這趟渾水中……
翌日。
蘇瞳起了個大早,簡單地收拾了一下,就等着和宇文飛揚約定時辰的到來——那個花癡皇甫婕一定去拖着宇文飛揚了!
今天她就可以和宇文飛揚“單獨約會”,將他帶到郊外,然後催眠他,逼他送她回國!
這裡皇帝已經對軒轅王朝發兵,她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多!
好不容易熬到了約定時間,蘇瞳連忙衝了出去!只是,她前腳剛走,另一個人後腳便踏入了她的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