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所有人在惶惶不安的睡眠中醒來,安靜的坐在電視機前守候着新一輪的消息大爆炸,然而當電視轉播天皇宮被毀於一旦之後,所有人都懊惱的捂着自己的腦袋,隨後他們更加急迫的想要知道代表着這個國度的人物如何了?而對此新聞上卻沒有任何的報道,只是當正要轉播新聞之時,忽然畫面又一次被切掉,而展現的畫面是東京廣場,在那半空中,一個帶着白色奇怪面具的人被掉在那裡,穿着白袍,似是那前不久一直被多佛所要求交出來的王獵豹。
“殺了他,你們將獲得新生。”
多佛那標誌性的聲音響起,所有人都衝出了自己的建築,他們瘋狂地跑到了廣場處,擡頭看着那被吊在半空中的人,看他掙扎似乎要衝破那繩索的束縛,四周大廈的電視牆上,多佛詭異的笑臉出現了。
“東京的犯罪資源已經消耗殆盡,而對於已經沒有任何可供我犯罪資源的城市來說,我一般會有兩種選擇,要麼是捨棄,要麼是徹底的從這個世界抹去,現在並不喜歡大發慈悲的我給你們一個選擇,殺了他,這個城市將永遠的被我捨棄,而不殺他,我會讓這個城市毀滅。”
畫面中多佛不斷的瘋笑。
警方似乎在第一時間就已經趕來,飛機盤旋在空中,而一排排荷槍實彈的警衛則是迅速趕來,然而當激動的民衆忍不住開始高呼殺了他之後,廣場上無數的人開始沸騰了,他們已經受夠了這個恐懼的環境,他們對多佛已經充滿了太多的恐懼感,他們想要這個魔鬼趁早的離開。
“警方沒能力抓住我,那就拿出自己的雙手來解救自己吧。”多佛詭異的笑道。
在人羣中,忽然有人拿出了槍械,有手槍,有散彈槍,向着那空中吊着的人發射,一聲聲槍響沒能讓這個混亂場面安靜下來,而是更加的激動與喧鬧,警衛在第一時間衝入人羣想要抓住那開槍的人可是人羣的擁擠讓他們只能望而興嘆。
遠處,那滿身是汗的傑森等人瘋狂的衝了過來,看到的卻是吊在半空中那個人身上暴起的血花。
“不!”
渡邊狂吼了一聲,雙膝跪在了地下。
而這時候,空中吊着那人的繩索忽然斷裂,那可憐傢伙從天而降,摔落在地,而附近的人都是紛紛躲開,當他們在看過去的時候,發現在血液中白色的面具似乎充滿了嘲諷與悲涼,而這個人的臉孔清清楚楚的展現在了所有人的眼中。
這是一張多麼面熟的臉孔,不論電視,報紙雜誌上時時刻刻都有他的報道,他代表了這個國家,代表着這個國家的神權。可是現在,他竟然死在了自己人民的手中。
最裡面一圈的民衆看到天皇那張死不瞑目的臉龐,轟然跪倒在地,後面的人逐漸看到那躺在地下人的模樣,一個個痛苦的跪下,天皇逝世,很快,這個廣場所有人全部知道了這個消息,所有的人都是無助的跪在了地下,前一天還在電視上立志要與惡魔奮戰到底,前一天所有的民衆對他有着無上的信任,可是這一天,他卻死了,死在了自己的民衆的手中。
有的人無聲的哭泣,有的人痛苦的吶喊,他們朝着一個方向跪着,一聲聲痛苦的哭泣讓全世界沉默了。
“天皇陛下!”
渡邊跪在地下痛哭流涕,頭部都是磕的鮮紅卻忽然無知。
傑森一臉頹廢的坐在那裡,一夜的狂奔就是希望阻止這一切,卻沒有想到他們竟然真的喪心病狂的摧毀了所有人的信仰。在他們剛剛升起那一抹希望之餘,將他們的精神信仰徹底的擊垮。這與抹除這個城市更加的殘忍。
雙手抱頭,傑森胳膊上青筋暴起。
麥克森走上前,低聲道:“我們輸了,輸的徹徹底底,這一點是我們所不能否認的。”
“我輸的不甘心啊。”傑森痛苦的說道:“他們沒有摧毀這個城市,卻摧毀了所有這個城市的居民,他們相當於殺死了這個城市所有人啊!”
麥克森嘆了口氣,點了顆香菸站在了一旁。
作爲m國的精英警探,他破過許多驚天大案,但是第一次,在這幾個惡魔面前,他沒有任何反抗的機會,一切都在對方的操縱中,甚至在必要的時刻成爲他們的工具。寧基南加和多佛的犯罪行爲是不可饒恕的,但是這個世界卻拿他們沒有一點辦法,他們摧毀的建築並不多,但是卻摧毀了所有人的精神,他們用恐懼讓所有人墮落到不再相信警方的正義力量,他們一次一次的不擇手段的用殘忍來摧毀所有人的人性道德,最嚴重的是到最後,他們沒有被伏誅,這一切的一切都將讓全世界的罪犯看到希望,給正義帶來巨大的毀滅。
“犯罪的基礎基於人性制高點宣傳的所謂他人的自私與墮落,罪犯爲了生存選擇了犯罪,你們爲了安全選擇殺了他,在這個世界上人性沒有分別,人總會有在同一個需求面前下意識的選擇與所謂你們標榜的人性道德底線背道而馳,這個國家上一代皇族曾經對整個世界所做出的傷害以及後續可以完美的證明所謂人性的高低不過是利益的附庸品,一個一道指令讓千萬人流離失所的人被你們當做旗幟一樣的供養就已經決定你們這些人每一個都是對一個所謂神盲目信賴而失去自我的行屍走肉。”多佛詭異的聲音飄蕩在上空:“而這一切也決定這個國度在世界的不存在因素達到了飽和狀態,只不過因爲利益你們成爲金錢產品一般生活在這個世界上,而這個城市也徹底的讓我失去了所謂犯罪樂趣,所以,東京,永遠不見,但是多佛,永遠留在這裡,因爲現在的你們,每一個,都是多佛。”
隨着那電視牆四周開始冒出一團團的小火花,那屏幕也徹底黑了下去,一團團火星,伴隨着那無數人的痛哭流涕而消失在空中。
大廈天台之上,六名皇家忍者看着那躺在人羣中央已經永遠不可能在起來的天皇,全部跪了下來。
王獵豹站在那裡,雙眼中充滿了灰暗。
寧基南加和多佛成功的讓這個城市所有人的精神坍塌,他們已經做到了毀滅這個城市的目的。
這個時代將成爲這個國度最黑暗的時段,一個全國上下視之爲神明的人死在了自己的民衆手中,這種打擊遠遠比得過島國所發生的所有黑暗戰亂,因爲以前的黑暗只是生命的接連隕落卻催不誇這個民族的信仰,而這一次,他們徹徹底底的摧毀了所有人的精神信仰,而且這種手段對這個國家所有人來說是最殘忍的。沒有之一。
“追腹!”
江羽月容跪在地下,手中一把武士刀,鋒利無比。
追腹,追隨自己以死的主人剖腹自盡。
五名忍者全部跪在那裡,武士刀擺放之前極爲整齊,王獵豹同樣是拿出一把武士刀,跪在江羽月容身前,拿過一張白布咬在了嘴中,在最後一次沒有完成命令,他已經失去了生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權利了。
鋒利的武士刀在腹部開出一個十字,鮮血橫躺,王獵豹卻毫無知覺一般。
而在江羽月容身後同樣的五名皇家忍者也選擇了十字,所有人都是毫無疼痛感一般,正當江羽月容要將武士刀劃下腹部之時,一把刀子忽然硬生生的穿了過來擋住了她的武士刀。
“從今天開始,你無權決定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