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陽出獄的消息知道的人很少,但還是以最快速度傳到了江海市,段曉陽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終究鬆了口氣,天知道這幾天他承受了多麼大的壓力?上面三番兩次的不斷施壓要求打擊秦陽旗下犯罪團伙,段曉陽一直在找各種理由拖延,現在終究鬆了口氣,他清楚的很,只要辦了,到時候上面肯定二話不說把自己也給辦了,到時候推給秦陽,天知道下場會多悲慘。
秦陽別墅。
司徒豆蔻坐在陽臺之上,看着玄武與青玄對峙,嘴角揚起一絲冷笑,雙眼更是冰寒無比。
青玄倒是頗爲驚訝,玄武這小子身上竟然隱藏着一股必殺的之心,如果稍有不慎真的會死在這個十一二歲的小子手中,而在玄武身後的是秦小乖,手裡拿着一把龍膽槍,倒是巾幗不讓鬚眉。
“讓開。”
青玄冷笑道:“兩個毛頭小子,不知死活嗎?”
“哼。”玄武冷哼了一聲,手中的魚腸劍握的更緊了。
青玄不屑一笑,上前走去,那玄武冷哼了一聲,拿着魚腸匕就衝了上來,短劍之上爆發出一陣陣勇決之氣,詭異的角度頃刻劃來,青玄大吃一驚,拔出長劍格擋住玄武的攻擊,同時右腳一踏,將玄武所有攻擊全部化解,一掌拍在了他的胸口之上,可憐玄武后退幾米,踉蹌沒站穩摔倒在地。
“師弟,殺他下盤!”秦小乖忙是道。
玄武起身咬牙又衝了上去,靠着自己現階段較爲矮小的身材,頻頻攻擊青玄下盤,那青玄怒喝一聲就要一腳踢出,秦小乖卻喊道:“長虹貫日!”
小師弟雙眼一眯,身體一轉貼着那青玄踢出來的右腿,一個太極般的化解,同時手中魚腸短劍刺了上去,直逼他的脖頸,這讓青玄大吃一驚,正要反抗,卻聽到秦小乖喊道:“貼近打他左路!”玄武很聽話,貼上去之後魚腸短劍向着他左臂刺去,青玄更是怒火中燒,右手持劍一個晃動,那玄武心驚,秦小乖也沒來得及提示,他便是失身了片刻,被青玄一掌送出,這次卻是倒地後噴出兩口鮮血,全身哆嗦着難以在站起來,秦小乖忙是跑過去扶起玄武,道:“師弟?你怎麼樣?”
“沒事。”
玄武咬牙站起身,將秦小乖保護在身後。
他沒有忘記當初在秦陽面前許下的誓言,即便是死也要守護秦小乖不受到任何傷害,哪怕現如今他感覺自己真的要死了,但也覺得能對得起師父。
“啊!”
玄武大吼了一聲,那魚腸短劍爆發出一陣陣微弱的光芒,全部涌入他的身體之中,一陣陣勇決之力瞬間爆發,身體更像是一道詭異的弧線殺了過去,青玄大吃一驚,猝不及防下竟然是右臂被劃出一個深深的口子,怒火中燒的他一劍向着玄武后背刺去,可這時候虛空中忽然射出一支利箭,瞬間刺穿他的肩膀,那持劍的右臂頃刻無力,長劍也是跌落在地下。
青玄看着那鑲嵌着倒刺的利箭痛苦的哀嚎了一聲。
然而這一切還沒有結束,接連在虛空中不斷有利箭射出,傳入他的四肢,腹部,鮮血頃刻流淌,但見一個人影出現在他的身前,那雙眸宛如黑寶石一般,透漏着冰寒的來自黑暗深淵的殺氣。
“你。不可能,不可能。”青玄震驚的說道。
“我殺了軒轅玉旗就足夠了。”秦陽淡淡的說道:“另外在告訴你一個消息,你被崑崙拋棄了。”
青玄臉色猙獰,那四肢上的劇痛時刻折磨着他的心思,卻是站立不穩跪在了地下,恐懼的看着眼前的秦陽。
“不知死活的東西。”
在他驚恐的眼光中,一拳轟在了他的腦袋上,巨大力量讓他頃刻喪命。
“把他仍見煉獄,永世不出。”
秦陽冷聲喝了一句。
轉身看了眼躺在地下的玄武,道:“不錯。”
玄武臉色有些虛弱,嘴角還吐着鮮血,秦小乖忙是扶起讓他做起來,秦陽走上前,一手放在他的腦袋上,靈氣涌入其體內,玄武深吸了一口氣,這纔是感覺全身疼痛散了許多,身上的傷口好了許多。這時候劉龍帶着一羣小弟將青玄的屍體給擡了下去,也打掃了現場血跡。
“解決了?”司徒豆蔻非常清楚秦陽絕對會平安無事的回來,這一句解決了也不過是因爲心中的那份擔憂。
秦陽笑着點了點頭,道:“你知道總有一些人喜歡熱鬧熱鬧,現在好了。”
司徒豆蔻道:“那什麼時候去海天?”
“十分鐘之後。”秦陽道:“江南燕屢教不改,如果不是答應江老頭現在他已經是一具死屍了,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在讓他見到明天的太陽。”
司徒豆蔻點了點頭。
“玄武,好好保護他們。”
秦陽說完之後,就離開了、
而已經痊癒的玄武鄭重的點了點頭,秦小乖則是心疼的給他身上一些不可避免的外傷擦着藥,以免在出現發炎感染的症狀。
劉龍一路開車直奔了海天市,在到了海天市之後,秦陽先行一步去了豔陽集團。
而不出意外的,在這裡也能看到江南燕的身影。
“你現在還認爲他能活着出來嗎?”江南燕坐在柳煙的對面,嘴角掛着一絲冷笑,道:“爲了這一天我整整隱忍了一年,現如今,你相信誰纔是你真正的男人了吧?”
柳煙只是看了他一眼,繼續埋頭看着自己所要處理的一些合同,但是嘴上道:“你來這裡只是爲了講這些冷笑話嗎?”
江南燕臉色一寒,道:“柳煙,秦陽輸給我了!”
“即便是他輸了,我也是他的人。”柳煙很平淡,道:“這一點無需我過多的解釋。”
江南燕道:“我會讓他生不如死。”
“那我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爲他報仇。”柳煙冷冰冰的說道。
江南燕全身一顫,雙拳捏的咔咔作響,但這時一隻手按在了他的肩膀上,江南燕全身一個機靈,機械化般的轉身看着站在身後面帶笑意的秦陽,雙眼圓睜,覺得自己見到不該出現的一幕那般。秦陽拍了拍他的肩膀,坐在了一旁,笑道:“你最大的錯誤就是不應該在取得了小小的勝利之後就跑到這裡來耀武揚威。”
“你。”
江南燕不可置信。
“怎麼樣?”秦陽聳了聳肩,道:“你看看現在是誰輸了?”
柳煙輕笑着搖了搖頭,也不插嘴,而是繼續自己的工作,倒是門口蘇雲拿着一份資料走了進來,來到秦陽身前在江南燕怨恨的眼神中將資料交給了秦陽,道:“江南燕所有在外資料,包括他在他國外的所有資金已經全部轉入了慈善基金會的賬目下,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解決了他所有的退路。”
秦陽拿過資料看了一眼,道:“出國的逃路你都準備好了?可惜現在不是時候。”
江南燕頹廢坐在那裡,道:“你想如何?”
“我答應你爺爺不殺你。”秦陽擺了擺手。
江南燕看了眼柳煙,在怨恨的看了眼秦陽和蘇雲,雙拳捏的咔咔作響,沉默的轉身離開了豔陽集團,只是剛走出不到百米,忽然一輛麪包車行駛而來,車門一開就有人將其拉進了車裡,江南燕驚恐的看着這一切,而坐在車裡的劉龍冷笑道:“不用指望你的那些瘦下來救你了,他們已經全死了。”
江南燕瞬間冷靜下來,道:“你們想怎麼樣?”
“有人說了,讓你在也見不到光明。”劉龍一揮手,有人拿出一根黑布將他的眼睛遮住,江南燕根本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什麼地方,等到那黑布被拿走之後,他忽然發現,自己的眼前依舊是一片黑暗,驚恐的他站起來神卻感覺雙腳像是消失了一樣,跌倒在地後,他全身顫抖者,發覺自己的腿部還在只是沒有了任何的知覺。
“秦陽!”
江南燕嘶吼了一聲,沙啞的聲音中伴隨着一種哀嚎。
從高傲的燕京太子爺落魄到了小縣城的一個小小職員,這一切都是秦陽所導致的,而在到現在的殘疾之軀,江南燕忽然感覺自己這一輩子在也無法與秦陽都對抗,而如今之所以能夠活下來也是因爲長輩的臉面,江南燕蜷縮在那裡,全身顫抖着。
“輸了就不要在去挑戰你無法戰勝的存在,因爲你不是秦陽。”一個幽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江南燕感覺自己被攙扶到了一個輪椅之上,道:“你是誰?”
“早就想殺你的人。”那人道:“但是我相信你不是秦陽的對手。”
江南燕自嘲一笑:“那你現在可以殺了我了。我輸的徹徹底底。”
“活着總比死了要好,也要壞。”
江南燕慘笑一聲,道:“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