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受書友“伊甸園的蘋果樹”的批評建議,爭取做到多放劇情少說廢話。但主角光環問題暫時渣幻還沒看出來,待再研究一下。
另:本章中有關基督教所有描寫來自百度以及個人杜撰,如有所誤,難免,抱歉。
以下正文:
七號原本還以爲,作爲維持者的他,是沒有所謂的“男主角待遇”的,沒想到這一幕電影一開始就是自己——雖然電影中他的打扮在七號本人看來是有些……不倫不類的。
雖然只是一個背影,但是他的穿着完全不是七號平時的休閒服裝。
所幸的是,七號在平時涉獵範圍比較廣,還算是認得他所穿着的這一身衣服——牧師袍。一件黑色的長袍,再加上一條掛在脖子上的紅色帶子垂至雙膝,帶子的左右各雕印着一個十字架。如果七號所料不錯的話,自己的“演出”應該是一名基督教的牧師了。
鏡頭是從基督教堂外的廣場開始推進的,七號正滿臉嚴肅的從後門走了進去。晨曦漸露,只是早上七點多鐘的時間罷了。然而令人驚訝的是,教堂裡面已經坐滿了基督信徒,他們正滿目虔誠的望着站在前方的牧師和兩個長老。
“諸位信徒、慕道友們。你們與魔鬼不同,當你們心向主的時候,主的光輝已經驅散了你們內心的陰暗。我們應當永世團結在主的周圍,沐浴在主的光芒之下。”伴隨着基督復生歌,七號的話在大廳中擲地有聲。
“想不到我也有這麼神棍的一天……”真正的七號對着一幕哭笑不得。
七號話音剛落,從教堂內部的門中走出大約十來名信徒,帶頭的是一名女子。他們陸續而出,七號和兩個長老都向後退了一步,等他們排好隊形之後,開始了本週做禮拜的第二個活動。
詩班唱詩《主在聖殿中》。
當他們的歌聲完結之後,迴繞在教堂內的旋律再度發生了變化,教堂中的其餘信徒全都站了起來,開始跟隨詩班合唱《與主心交歌》。
原本的確是這樣的。
然而,正虔誠的跟着合唱的七號,卻突然發現哪裡有些不對勁。似乎,在以往和平的,頌詠主的歌聲中,出現了一絲不和諧的聲音。
不過很快他就在心裡苦笑了一下,自己身爲基督教的牧師,雖然全身心的沐浴着主的光環,但並不代表他是個不懂人事的傻子。想來引起這陣不和諧的聲音的原因,只是因爲誰唱歌沒有融入進去吧。通常一個有辨識度的聲音是很容易造成這種情況的。
他嘴上繼續詠唱着《與主心交歌》,但卻開始細細的感受着,究竟是誰的聲音能在上千人的合唱中露出這種違和——教堂的容納人數足以達到千人,而在這個地方,幾乎鎮上的所有人都是基督教的信徒。就連慕道友也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而已。
在這首歌結束前,七號就發現了這一絲違和感的由來——正是那名帶頭的女子。
七號這才注意到,在他的記憶力,之前並沒有見過她。先前領唱的是一個和他相交頗好的朋友,結果卻因爲一些事情而轉投天主教了。他在有些悲傷的心情的影響下,隨便就找了一個表現比較好的女基督教徒來擔任領唱,今天應該是她的第一次上臺吧。
三個小時之後,這一次的禮拜也結束了。基督教徒們全都回了家,兩名長老也已經離開。整個教堂裡面就只剩下了身穿牧師袍的七號,和那位滯留的領唱。
“那個……七號……”她低着頭走了過來,並沒有如同往常那樣叫着“牧師大人”,而是稱呼着七號的名字。
“這裡是主的光輝所籠罩的地方,我身爲牧師就應當……”七號皺了皺眉頭警告道。無論如何,能夠當上牧師的人或多或少還是信仰上帝的。
“您身爲主在人間的代理人,難道不應該聽一下主忠實的信徒的煩惱嗎?”女子卻在七號把話說完之前反將了一軍。
“這……好吧。”七號無奈的點點頭,坐在了座位上,開始聽女子講起了她的故事。
她叫蘇玲。
信仰,在有些人看來是一種崇高無上的東西,但是說本源,也只是一種精神上的充實罷了。其中最需要充實自己精神的可以兩極分化爲:有錢人,窮人。
尤其是後者,如太平天國那樣,血淋淋的例子。
而這種人在今天也是存在的,就比如蘇玲。
鏡頭暗了下去。當它再一次亮起來的時候,七號已經脫去了牧師袍,和蘇玲牽着手走在大街上。在旁人看來,這兩個人不管從哪裡看都是一對熱戀中的東方情侶。
基督教的禁忌大多數都是和社會道德相符合的,並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規則。所以,像七號這樣戀愛的舉動,並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要說道他們的關係,就還要從那一天說起。
當蘇玲說完了自己的身世之後,七號不由得也感同身受的流下眼淚。他和蘇玲悲慘的身世竟然大抵相同,可能唯一的區別就在於,蘇玲只是一個詩班的領唱,而他七號已經貴爲牧師了。
在相同的經歷之下,蘇玲很輕易的就走進了七號的內心。
於是,火花就這麼漸漸的產生了。
他們見面的次數每一週只有一次,所以就顯得格外珍惜。每一次在做完禮拜之後,他們就會一起留在教堂,互相交流談心,等到午飯的時間,七號脫去牧師袍,蘇玲也穿上了自己的便衣,兩人就外出共同進餐。
由於七號牧師的身份,再加上基督教徒不時把主掛在嘴上的口吻,這些迫使他在之前很少有享受過和女孩子單獨呆在一起的滋味。而如今有了一次之後,這種溫存就讓他開始迷戀在了其中。
他開始慢慢地覺得,自己這種牧師,說到底也只是神的僕人而已。但在蘇玲的身邊,自己卻是她的神。這種微妙的落差雖然並沒有直接出現在七號的腦海裡,但是已經紮下了一個根。
即使是最讓他有罪惡感的一件事——爲了蘇玲的生日,七號以身體不適的原因請了一個假,陪了蘇玲一天來度過生日。不過,也僅此一次罷了。
日復一日,就當七號快要忘記這個女孩爲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身邊的時候,蘇玲卻捧着買好的衣服,在大街上哭了起來。
“別,玲玲你別哭啊……有什麼事情告訴我,主……和他的使者,我會幫你解決的!”雖然街上的衆人對這種情況似乎已經有些習以爲常,但是七號還是顯得驚慌失措。他並沒有類似的經歷,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處理一個莫名哭泣的女孩。
像“抱着她就好了”這種事情七號自然不可能想到。
“我……沒什麼。只是想到你現在對我這麼好,突然害怕哪一天,你會和我的父母一樣……突然就永遠的消失了……”蘇玲的話斷斷續續,聲音也是輕若蚊鳴,但卻給了七號當頭一棒。
自己明明在那個時候,已經答應了她要解決的……
如果說,原本只是聽到了蘇玲的經歷而只是有些感同身受的話,那麼現在的七號,則是暗自發誓一定要解決蘇玲的事情,這樣才能夠讓她安心的在自己身邊過下去。
蘇玲的事,簡單來說就是得罪了一個不能得罪的人而已。
而七號,在電影中的設定,確實一個有着極其大影響力的牧師,數不勝數的學校以他的一次講課爲榮。
屏幕就在七號的決心下暗淡了下去。當再一次亮起來的時候,七號已經穿着牧師袍站在法**了。
“主的光輝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魔鬼。”七號大義凌然的說着,同時開始列舉罪狀。
在蘇玲的強烈要求下,他把自己的“權力”交給了她。所有的罪狀都是由蘇玲以七號的身份,委託七號一些比較有影響力的朋友所收集的。七號對此表示相當理解——無數的小說都有這麼一個套路,明明有着一個厲害到逆天的人在幫忙,但是這個仇那個仇還是要自己報的主角、配角。
於是,很戲劇化的,在法**僅僅只是把罪證列了出來便結束了。
銀幕上,飄出了一個幾天後的字樣,同時,便是失魂落魄的七號。
他的眼神黯淡無光,甚至是充滿了死寂。
時間,是十點過去了一些,正是禮拜結束的時候。他在禮拜上雖然毫無差錯,畢竟這一些動作全都已經印刻到了他的骨子裡,但是他的心,卻始終融入不進去這往常對他來說神聖無比的禮拜。
蘇玲,這個以往都會陪着他、依賴着他的女子,已經不知什麼時候不見了。詩班的領唱也已經換了另一個人。
七號就在禮拜結束之後,坐在凳子上。
教堂,無疑是一個神聖的地方。
然而此刻七號身上傳出的陰暗,卻連教堂的神聖,上帝的光輝都無法驅散。銀屏裡,一直存在着的音樂也突然停止了,只剩下了他的喃喃自語。
“主……祈求您原諒我……”
畫面暗了下去。
正當所有整理者覺得七號的電影結束的時候,它卻突兀的再一次亮了起來,這一次卻只有一副畫面。
畫面中,蘇玲正帶着欣喜的笑容趴在七號的身上,在他的耳邊說着什麼。
而七號,從微笑,變成了面如死灰。
【渣幻友情註解(不算字數)】
·神父是天主教纔有的職位,而天主教是基督教的分支,牧師則是基督教的職位。
·在基督教中,牧師是隻能男性來擔任的。
·《主在聖殿中》《與主心交歌》等是部分地區做禮拜的流程,地區不同流程也不同。
·慕道友根據渣幻的理解,就是羨慕跟隨道(基督、耶穌)的人,也就是比不信教的人信一點,比真正的基督教徒的決心要低一點。
·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信仰的全是上帝。伊斯蘭教的可蘭經的內容和聖經大抵相同,換句話說就是他們的真主阿拉也就是上帝的別名。
·然後,矛盾的來了。基督教信奉的是三位一體論,也就是上帝就是聖父(上帝)、聖子(耶穌)、聖靈的結合體。但是在他們的世界裡,上帝又是耶穌的老爹,這就矛盾了。倒是伊斯蘭教沒有類似的困擾,在伊斯蘭教徒眼裡,耶穌就是薩爾聖人,就是個普通人,只有上帝纔是最牛逼的。總之這裡面的錯綜複雜並不是渣幻一個小小作者可以理解的。
·再次強調,本章虛實結合,有杜撰也有真實事件,想要了解基督教的書友請就近找教堂或者百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