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這小子是不是找死?”
站在離凌飛較爲接近的一張桌子前的光頭聞言笑了出來,和那些黑衣人笑着說道。
一羣黑衣人集體鬨笑起來,看着凌飛的眼神就好像看一個傻子。
“恩,很好笑嗎?”凌飛雙手平放在膝蓋上,微笑着打量這羣黑衣人鬨笑一團,輕聲問道。
“先生,您……還是先走吧,他們是黑社會,你惹不起的。”那起初帶着凌飛一行人上樓的大堂經理湊到凌飛身邊壓低聲音勸阻道。
“騷娘們,有你什麼事?趕緊滾!信不信哥幾個輪了你?”那光頭見大堂經理給凌飛提醒兒,眼睛一瞪,恐嚇道。
大堂經理畢竟只是個普通人,哪怕再怎麼見過市面,也不可能不知道害怕,被光頭這一嚇,朝後退了好幾步,險些踩着一個酒瓶摔倒。
“哈哈哈哈哈哈……”
這個窘態更是引來光頭和周圍散了開來注意事態發展的黑衣人大聲笑出聲。
就在此時,凌飛突然站了起來,在原地靜靜掃視着這羣黑衣人,最後將目光停在光頭臉上。將光頭的笑硬生生的逼了回去,笑到一半硬嚥回讀者,聽起來十分怪異。
“笑,繼續笑啊,爲什麼不笑了?”凌飛眯着眼睛微笑的說着,並且很隨意的俯下身子彈了彈褲腳,這個藐視感十足的動作讓光頭眉毛皺緊。
“小子,你太狂了!”
光頭被凌飛一眼看的收住了笑,覺得丟了面子,硬着頭皮向前走了幾步,惡狠狠道。
“狂?我有這個資本!你有嗎?”凌飛毫不讓步,看着光頭,臉上一直掛着人畜無害的微笑。
光頭冷哼一聲,也不再廢話,一直過着刀口舔血日子的他敏銳的察覺凌飛身上有種讓他感到心悸的氣勢,順手抄過身旁那張桌子上的茅臺酒瓶,裡面還有大半瓶酒沒有喝光,但光頭抄起酒瓶之後猛的朝桌子上一磕,酒瓶下半部分瞬間破碎,酒水和酒瓶碎渣撒了一桌,隨即光頭身子一轉,幾步竄到凌飛身前,伸手就將那看起來很有殺傷力的半截酒瓶朝凌飛脖子扎去,嘴裡還合着罵聲“讓你裝逼!”
凌飛看着那半截酒瓶朝自己喉嚨逼來,不慌不忙的側身一躲,速度快到讓人咂舌,那光頭還沒反應過來,整個人就控制不住的前衝好幾步。
可凌飛怎麼能放過他?閃電般出手拽住他的衣領,喀嚓一聲,那黑色的山寨西裝被凌飛整個撕開,露出光頭裡面赤裸着的背部,和那猙獰的異獸紋身。
“過來!”
凌飛低喝一聲,拽着那已經被撕壞的西裝直接將光頭拎過來,光頭一個踉蹌,整個人歪歪着朝凌飛倒去。
凌飛也沒客氣,順着這股勁,一個肘擊磕在光頭腦袋上。“蓬!”
一聲悶響直接從光頭腦袋上響起,這光頭白眼一翻,大腦一陣嗡鳴,隨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很隨即的將昏了過去的光頭丟到一旁,撞翻一張桌子,這手段讓周圍躍躍欲試的黑衣人表情都是一僵。
開什麼玩笑?!那是個活生生的人!凌飛跟丟木偶一樣隨意將他丟到一旁,這份力氣恐怕誰都沒有吧?
“還有誰想試試?”凌飛收起笑容,聲音冷的讓人發顫,掃視着那羣黑衣人。
“還記得鄭東嗎?你們曾經的老大,一手將夜狼幫捧成一流黑幫的人,一手建立夜狼,爲它打拼半生的人!你們知道夜狼的規章制度嗎?第一條就是不得欺壓百姓!你看看,你看看你們這是在幹什麼?砸場子?打家劫舍?他媽的你們對得起夜狼幫這三個字,對得起鄭東他的心血嗎?!”
凌飛一字一頓,鏗鏘有力的對這羣黑衣人說道,並且指着那些被打的爬不起來的食客,瞪着眼睛斥問他們。
果然,提到鄭東,一些黑衣人臉上露出慚愧的表情,可大多數的人卻是不屑。
“鄭東都死了三年了,難道我們還每天揹着排位守着他訂下的那些破規矩?”一個長毛摸了摸手中的鐵棍,不屑的說着,可他卻引來周圍幾個很尊敬鄭東的黑衣人怒目相視。
“看我幹嗎?我說的不對嗎?”長毛還沒意識到自己說錯了什麼,一臉愕然的問道。
凌飛捏了捏手指的關節,嘎嘣嘎嘣的響聲從他手指上傳來。
“你沒錯,錯的是鄭東,他不該混黑道,不該創立夜狼,我說過,今天開始,夜狼歸我管,不服的你們儘管來,看看誰的拳頭更硬!”
“老大,跟這羣渣滓沒必要說太多,我找些人擺平他們吧。”一直在旁觀的呂威幾人走上前,呂威皺眉對凌飛道。
可凌飛卻罷了罷手,“不,這事我自己來處理,你們看着就好了。”一邊說,凌飛一邊解去新買來的黑色外套,遞給呂威,後者接到手裡,疊的整齊後搭在手上,十足一個管家。
“你們不來,那就我上!”
凌飛甩下一句話,就那麼赤手空拳的衝進人羣,直奔剛纔說話的長毛而去。
長毛見凌飛氣勢洶洶的衝自己衝來,略微一愣,立刻做出了反應,揮起手中的鐵棒朝凌飛砸去。
凌飛不躲不避,伸出手臂硬擋住這一擊,鐵棍與凌飛的手臂撞在一起,凌飛什麼事都沒有,到是那長毛虎口發麻,鐵棍險些脫手而出。
擋住鐵棍,凌飛並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哪怕是痛哼都沒有發出一聲!面無表情的探出右手到長毛的下巴處,手面向上,輕輕一推,只聽嘎巴一聲,長毛的下巴直接脫臼,話也說不出來,眼淚立刻從眼眶裡涌出。
這不算完,將他的下巴搞脫臼之後,凌飛另一隻手也抽了出來,一拳打在長毛的肚子上,讓長毛整個人一弓腰,捂着肚子想要吐,但下巴處傳來的疼痛讓他連吐都做不到。
僅僅兩招,凌飛就將這長毛打的失去反抗能力,一把拽住長毛的頭髮。將他的臉提起來。
因爲痛苦,長毛的五官都已經扭曲了,從他的表情就能看的出他現在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一隻手拽着他的頭髮,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說啊?怎麼不說了?你不是對鄭東有很多不滿嗎?”
靜,整個酒店一樓都靜了下來,那些沒來得及跑的食客不敢說話,工作人員不敢說話,哪怕是黑衣人也沒有一個敢出聲的。
接連着幹倒兩個人,雖然說不能讓他們怕到望之卻步。
但是,凌飛幹倒這兩人的手段實在太過詭異!
“說話啊?你不是很能說嗎?”凌飛鬆開他的頭髮,掐住他脖子將他提了起來,本來肚子和下巴的疼痛就已經讓長毛有些受不了了,脖子再被人扼住,呼吸不順暢的感覺更是在他身上雪上加霜。
長毛手腳並用的反抗着凌飛,一拳一腳打在凌飛身上彷彿搔癢一樣,凌飛面無表情的看着他,清晰可見的是他嘴角掛着一抹冷笑。
“我爲鄭東有你這樣的小弟感到悲哀,還有你們!”凌飛一把將長毛丟遠,摔到地上,擦出了老遠才停住,動也不動,死活不知。
黑衣人們一個個羞愧的低下了頭,哪怕是裝裝樣子,此刻也容不得他們不低頭。
“這裡很熱鬧嗎?”
就在此時,酒店門前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引得所有人的目光集中到門前。
門前步入的是一名身穿白色西裝的男人。
這男人手中夾着雪茄,眉宇間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正淡淡的掃視酒店之內,順勢看到凌飛,當他看清凌飛容貌時,他渾身清晰可見的一顫,指間夾着的雪茄也掉到地面。
“是……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