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你就拿着吧。覺得住的不習慣,想要調整的話,可以自己隨時決定。”
聽到張軼的這句話,不只是凌楓的心底,就是韓若舞也是一臉愕然!然後詫異的看着張軼,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她也是清楚,張軼此舉代表着什麼!
這也就是代表着,張軼把調動任何人房間的權利,交給了了凌楓!雖然看似沒有什麼用,但是卻有一番別的味道。
剛剛住進來,雖然沒有什麼大礙,但是肯定也有一些不合理的地方!比如說原本在一起的小團隊,此刻卻一個在一樓一個在六樓,自然會有着許多不滿。
而且,這個不滿估計還不在少數。所以說,凌楓實際上是掌握了一個不小的權利!
權利是一回事,張軼此舉背後的目的,卻令人深思了!
按照他的性格,絕對不會交給任何一個不熟悉的人!而此刻凌楓,卻成了這個例外。
“唔……”搖了搖頭,張軼卻是絲毫沒有在乎凌楓的表情:“就這麼定了吧!我先睡一覺,忙了一晚上困死了……”
翻了翻白眼,凌楓看了看韓若舞。後者瞥了他一眼,隨後朝着門口的方向,輕輕搖了搖頭。
她的意思很清楚,凌楓也清楚,那就是張軼剛剛表達出來的。
我要睡覺了————意思就是,下逐客令了。同時也代表着,他給予凌楓的權限,也不再更改。
低下頭沉吟一下,隨後凌楓也是收起了那個小冊子。不管怎樣。先拿回去再說吧,不要白不要!至於接下來的事情,等待會再做打算。
他也是有點猜不透張軼的意圖。但是既然猜不透,那就冒險一點,去試試看吧!如果這是一個機會的話,也不容錯過!
畢竟這是別人的地盤。能夠過的一些權利什麼的……也並非不好。
點了點頭,朝着韓若舞努了努嘴。隨後二者也是一同起身,也沒有和張軼打招呼,直接默默的退出了房間。
而當他們退出房間後。躺在牀上的張軼,忽然是睜開了眼眸。眸子深處,寫着一種不知名的味道。
……
“現在怎麼辦?”
默默的退出了房間,凌楓看着韓若舞,聳了聳肩:“怎麼處理這檔子事情?”
剛纔張軼並沒有迴避韓若舞,而對於凌楓來說,她也是可以相信的。所以對她並沒有什麼顧慮。
或許要說凌楓和誰最熟悉的話,那估計韓若舞首當其衝。二者認識許久,如今一起陷入夢魘,更是互相照顧。
哪怕是徐以默,都不能完全相信!因爲徐以默,也有諸多事情瞞着凌楓。而韓若舞的話則不同,凌楓對她沒有任何可以隱瞞的。
那個小冊子,在空中揮舞了兩下。裡面雖然不是什麼秘密,但是再沒搞懂張軼的目的之前,還是不要隨意公開比較好。
還好,此刻的走廊上也沒有多少人。大家似乎都習慣了晚起了。陷入夢魘後。還能正常生活的,真的是少之又少。
“我怎麼知道。”韓若舞也是白了他一眼:“先收起來吧!先別輕舉妄動,鬼知道張軼有什麼打算。他的思路……一向是很出乎意料的。”
無奈的聳了聳肩,凌楓轉頭就朝身後走去。他也是沒有下樓去吃早飯的心情了。
雖然一度在心底告訴自己,這個事情並不重要。但是此刻他口袋中的那個小冊子,還是如同千斤一般沉重。
他不敢,不敢讓那個小冊子露出來。在沒有搞清楚張軼的動靜之前,這個東西,還是不要讓別人知道。
調房間,雖然不是什麼大事!但是對此有需要的人絕對不再少數。就算真的沒有大礙,哪怕是處理和計算這些,也是令人頭疼。
“這樣吧。”停了下來,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門口,卻沒有進去:“我們,先不要告訴任何人!張軼肯定也是有自己的打算的。他既然做出了現在這種的佈局,就一定有他的思考。那麼,我們還是不要先去改變比較好。”
“嗯,這樣也是最好的辦法了。不作爲的話……也沒有人來說什麼了。”韓若舞點了點頭。突如其來的事情,也是讓他們有些措手不及。現在,也只能這樣了。
“唔……”深吸一口氣,隨後凌楓打開了房間門走了進去。最後停在了自己的書桌上面。草草的把本子丟進去鎖好,便是完事了。
“對了。”抿了抿嘴,韓若舞忽然是想到了什麼:“要不要把……原本我們那座城市的人,都調在一起?現在我在四樓,你和徐以默在三樓,華詩則是直接跑到六樓去了,呂鑫則是在二樓,都隔得非常遠。這樣子的話。我怕關係什麼的,會漸漸生疏了呢……”
“也行吧,我想……”凌楓沉吟了一下,卻依舊是不敢冒險:“等過段時間吧!如果張軼確實是沒有什麼動作,我們再這麼做。至於具體的,就說是張軼讓我們搬的,讓他來背鍋就好了。”
雖然這裡人多了,幾乎聚集了超過八成夢魘的人!但是大家幾乎整天都是鎖在房間內或者跑出去溜達。真正說起來,卻是沒有原本那般團結了。
這麼看來的話,恐怕對那些人的心裡。只會有壞處而已!夢魘能像外界求助的例子又是少之又少,幾乎是可以忽略的。所以現在這種情況,凌楓反而是不如以前那般。
最起碼他知道,這幾天幾乎都看不到徐以默的身影了。徐以默不是把自己鎖在房間就是半夜跑出去,電話也是直接很乾脆的停機了。這也是讓他頗爲無奈。
跟韓若舞打了個招呼,他現在也是沒有心思去吃飯了。打開電腦便是開始遊覽那個恐怖的網站,去研究夢魘去了。韓若舞也是拿他無語,勸誡一番後,也是自己下樓去了。
鎖上房門,他專心致志的看着上面。
在這幾天,也是有過兩次夢魘。不過都是新人夢魘,並沒有多少參考價值。
隨手翻了翻數據,他忽然心底狠狠的一塵。最近夢魘新人的存活率,貌似……有點偏低了!除了顧音琴之外,只有一名新人的加入。而經過兩三次夢魘的人,卻足足損失了接近十人。
稍微計算了一下,自己距離下一次夢魘,起碼有一個月以上的時間。也就是說,現在還不着急。
一個月的時間,而且還可能更多……他還有很多時間,很多事情要做。
想到這裡,他忽然是有了一種不詳的預感!而且這種預感,非常的……強烈。
……
此刻,原本張軼的房間之中。
“你覺得……唔,徐以默這個人怎麼樣。”房間之中,張軼坐在牀上,緩緩說道。他的眼神雖然依舊紅腫,但是強撐着讓自己沒有睡去。
站在張軼面前的,同樣是一個年輕人。他的眼神非常的犀利,不同於張軼的平淡和徐以默的深邃,那是一種非常銳利的眼神!彷彿,要看穿一切一般。
此刻,他敏銳的感知力也是察覺到了,張軼這句話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句。
“我不知道。”他直接回答道,不帶絲毫的猶豫:“我和他接觸不多。不過想必……也不怎麼簡單吧。”
“不簡單?”張軼略微顯得有些詫異:“爲什麼這麼說?你可不太像是會用‘大概’來推測事物的人。”
“很簡單。”微微一笑,面前人瞬間就給出了答案:“你把他安排在了離我們不遠的地方。你也不像會如此隨意的人。”
“是嗎?”張軼嘴角露出了一點笑容:“你對他的評價如此高,卻僅僅是建立在我的評價上。這樣……你不覺得有些草率嗎?”
“你的意思是再說,你自己草率嗎?”嘴角掀起一抹莫名的意味,面前來人依舊和他爭鋒相對:“還是說,你會否定任何人對你的肯定?”
張軼微微一笑,卻不再這個問題上糾纏了:“難怪你能渡過六次夢魘,陸泓程。你看待問題的角度非常不一樣……或許我都做不到。”
“過獎,謝謝。”陸弘程卻依舊面無表情,直接說了一句的謝謝。然後在身旁的椅子上坐了下來,靜靜的看着他。
站在張軼面前的,赫然就是陸弘程了!這個六次夢魘的存在,也是僅次於張軼的存在————
如果說張軼是神的話,那他就是神之下的第一人!雖然光環被張軼掩蓋了很多,不過依舊是人人皆知的存在……
“唔。”撓了撓頭髮,張軼猶豫了一下。然後湊到了陸弘程的面前……隨後,緩緩說了一句話。
“那是什麼東西?”聽完張軼的話,陸弘程的臉上,流露出了一點的迷茫。他疑惑道:“能對夢魘有幫助!?不,這怎麼可能,夢魘都是無解的……怎麼會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你先前不是說,還相信我的眼光嗎?”張軼對她這個反應毫不吃驚:“既然我肯定,那就一定存在!”
“你所要做的,就是把它搞到手就行了!不管用……任何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