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重新將目光看向太初,白色的光團漂浮在神臺之上,兩人的目光穿越光球的外層,看到的是太初核心中那縷縷流動的神光,有時隱隱會凝聚成一個女子的樣子。
“太初很完美,有它在我們便可以與地獄手冊分庭抗議,不過我們還需要一個能夠抗衡宇宙意志的個體。”卡羅爾緩聲說道。
菲戈嘆了口氣,他道“如果阿魯圖斯沒有自我犧牲,或許他就是最好的太初操控者,足以與宇宙意志一戰了。”
卡羅爾卻毫不猶豫的搖頭,他眯着眼睛道“不,阿魯圖斯確實很強大,他是那個時代中最強大的個體,只不過他的身上也帶着地獄手冊的烙印,只要有這烙印在他就沒有超越宇宙意志的可能,更別說打敗他了!”
菲戈微微點頭,就在這個時候,從太初中飄出一枚枚符文,這些符文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個符文戰士。
符文戰士剛剛成型,他的身前就打開了一個空間通道,而符文戰士也毫不猶豫的跳入其中消失不見。
卡羅爾道“就看這些符文戰士的了,哪怕他們大量被滅殺,但只要有一個能夠成長起來,便有機會掌控太初,與宇宙意志一戰!”
菲戈卻有些沒有把握的樣子,他對卡羅爾道“這些傢伙確實很強大,他們的生命體簡直是完美的,只不過……沒有情感,沒有靈魂的他們,真的能夠成長到那一步麼?”
卡羅爾沉默了片刻,然後他肯定道“情感只會是累贅,只有心無旁騖的追求一個目標,才能夠超越極限,這麼多次舊圓中,驚才絕豔之輩我們見的還少麼?但他們有太多因爲感情而毀於一旦,這一次……就算是一個嘗試吧!”
“可是……我們也見過很多,因爲感情而崛起的強者,沒有感情,沒有靈魂,也就代表着沒有要守護的東西,這樣的強者真的是我們需要的麼?”菲戈不假思索的說道,兩人不怕爭吵,他們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兩個人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像是一個個體,他們會爭吵卻永遠不會怨恨對方,所謂的爭吵對他們來說更像是一種自我辯駁和自我檢驗的方法。
卡羅爾想了想後道“那就先準備一些靈魂,等到真的有足夠強大的符文戰士成長起來的時候,再做實驗吧!”
兩人這一次徹底的沉默了,他們的目光依舊深邃的看向太初,那是他們的希望,他們相信太初終將取代地獄手冊,負責所有宇宙和世界的運行。
現實世界,楚義剛剛結束一次事件,他從地獄空間中走出,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在自己的世界,他現在已經很清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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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教的人被蘇瑾一次性清除,剩下的都是一些因爲迫於無奈才歸順邪教教主的人,現在邪教教主被斬殺後,他們完全沒有做任何反抗,和反抗軍一樣,他們也希望這個世界能夠恢復秩序。
在這種態勢下,楚義這個反抗軍的一員,現在除了偶爾幫忙恢復世界的建設外,平時也沒有事情可以做。
楚義的家是一座佔地三千平方米的超級莊園,這地方原本是屬於某個大富豪的,不過那個大富豪已經在某次反抗中被邪神的人斬殺,所以變成了無主之物,楚義在反抗軍中立下了不少的功勞,所以這個超級莊園就變成了他的獎勵之一。
不過楚義對這個莊園沒啥太大的興趣,他是一個喜歡熱鬧的人,而這個超級莊園現在只有他一個住戶,平日裡實在是太冷清了。
而今天,楚義第一次覺得有個安靜的空間是一件好事,他從地獄手冊中召喚出了五件物品,其中有一件正是不朽之匙。
神之儀式,以不朽之匙爲核心,可以復活一個已經死去的人,楚義是個孤兒,他很小的時候就想復活已經逝去的家人,但這個時候楚義要復活的卻是一個和他沒有關係的人。
“復活吧!”楚義看着眼前五件物品化作黑芒消失不見,而一個女子漸漸的浮現在了他的眼前,這是一個十五六歲大小的女孩,渾身赤裸,眼中一片迷茫。
楚義之前就有準備,他隨手一揮,一股白氣便捲動着一張毯子將女孩裹了起來,女孩此時才反應過來,她第一時間發現的是自己是赤裸着的,所以一聲尖叫直接炸響。
楚義捂着耳朵,然後連忙解釋道“你聽我解釋,你之前已經死了,現在是被複活了……之所以沒有衣服,那是因爲復活的時候沒這種服務啊!”
但是女孩哪管楚義的話,尖叫聲不見減小,反倒更加狂暴了,楚義覺得這丫頭如果被地獄手冊選中的話,她的靈能一定是音波一類的。
“給我閉嘴啊!”楚義爆喝一聲,他身體周圍一股白煙猛的炸開,如同狂風涌動從女孩的身前吹動而去,險些將裹住女孩的毯子給吹走。
經過楚義露出這麼一手,女孩真的閉上了嘴巴,不過大部分是嚇的,在她的記憶中只有電視裡有這樣的傢伙,不過那都是電視劇或者動漫什麼的,而自己眼前的可是一個活人,難道這裡在拍電影麼?
楚義見女孩不再尖叫,立即解釋道“你好,吳靜茹小姐,我是你父親的同伴,我叫楚義!”
“我父親……你認識我父親?”吳靜茹很小心,她剛纔趁機觀察了一下週圍,這是一處非常奢侈的房間,佔地面積很大,絕對不是普通人能夠擁有的,如果這裡真不是拍電影的話,那自己就應當遇上了一些難以解釋的事情。
楚義微微點頭道“你的父親吳辰……他是一個非常值得信賴的人,是一個值得尊敬的長者!”
吳靜茹聽楚義這麼一說,就更加疑惑了,看起來這人確實是認識自己的父親,她小心翼翼的問道“你剛纔說……說我死了,你把我復活了?”
“是的。”楚義點頭道。
“喂,你這人吹牛能有點誠意麼?說什麼死了又復活的話,你以爲是在拍電影,還是說故事呢?”吳靜茹不屑的說道,別的事情她可以相信,但什麼死掉又復活的事情,簡直就是在開玩笑。
楚義微笑道“其實我是不是在騙你,你自己應該能夠分辨,想一想你最後記得的事情……仔細的想一想。”
吳靜茹愣住了,她不由的順着楚義的引導去回想,然後她猛的一顫,眼前這個人說的沒錯,自己確實……曾經死了。
吳靜茹能夠記得的最後的事情,是自己躺在病牀上,已經癌症晚期的自己被病魔折磨的已經沒有了人形,而父親的痛苦似乎一點也不比自己少,他坐在自己的病牀前打着電話,像所有能夠開口的人借錢。
“喂,三叔……我……我知道我已經借了不少了,能不能求您再幫我一次,靜茹她……對對,我知道,我以後當牛做馬報答您,喂喂……!”
電話被掛掉,父親絕望的閉上眼睛,吳靜茹知道自己的父親有多麼倔強,他是不會像別人低頭的那種人,但當自己被查處患上了癌症之後,那個倔強的父親不見了,他像幾乎所有的人低頭,像幾乎所有的人乞求,爲的有時候只是幾百塊錢而已。
吳靜茹晚上痛的睡不着的時候,曾經看見父親偷偷的走出病房,那是父親找了個夜裡幹活的工作,但又怕他不在的話,自己會害怕,所以他總是趁自己睡着之後再偷偷離開。
但是父親不知道,自己在病魔的折磨下也長大了,儘管晚上依舊會害怕,但吳靜茹沒有一次告訴父親她發現了她的秘密,她不在乎自己能夠活多久,但她不想讓父親爲難,工作或許不能讓他帶來足以治療自己的金錢,但那樣至少能夠讓父親暫時忘記自己的無力。
“我……我爸呢?”吳靜茹雙眼含淚,向楚義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