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勞資終於復活了!”在鄭雪的強制要求下,鄭凱整整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過來。而此刻的病房裡,僅僅剩下張陽在呼呼大睡。
“凱哥,醒了啊!”從身邊人口中聽聞鄭凱被名爲饅頭的薩摩耶救了回來,強撐着衝出門卻啥也沒幹成的二人臉上泛起了一絲尷尬。
“大恩不言謝,這個情,我鄭凱呈下了!”二人硬是拖着重傷之軀依舊願意去救自己,單憑着這一點,鄭凱都願意將面前二人列爲兄弟。
“說啥呢,都是兄弟用不着客氣!”牛杉杉咧開嘴笑了笑,一臉的無所謂。
“沒幫上什麼幫,而且不是聽張陽說你陷入危難,我二人也不知道這事啊。”上官鴻搖了搖頭,滿腦袋的繃帶看得鄭凱眼花。
“胖子?這小子怎麼知道勞資受傷了啊?”扭頭看了眼正在呼呼大睡的張陽,鄭凱愣了一下,一臉的不可思議。
“算了算了,這憨貨看上去沒啥事就好。”張陽雖說還在沉睡,但是強有力的心跳及響聲如雷的鼾聲無一不在表達着其主人的強橫及健壯。
“話說鴻哥,你咋受了這麼重的傷啊?不對啊,我記得……”鄭凱努力回憶着上官鴻與張陽二人離開時的情景。
“這憨批從三樓跳下去摔得,本來就忙的要死的醫院還不得不專門派兩個人把他拖回來治了治腦袋。”牛老黑一聽這話,立即伸出右手在腦袋上轉了轉,隨後大嘴一咧,眉開眼笑道。
上官鴻:“……”
“你特麼好意思說我?自己傷成啥樣了沒點逼數,這麼大個人了還能撞着牆?”上官鴻毫不猶豫的反駁道。
“臥槽,你給勞資閉嘴找不着嗯,再逼逼叨叨的頭給你打飛!”牛老黑老臉一紅,威脅道。
“哎呦?走啊,手下碰一碰?”上官鴻毫不畏懼,兩人說着說着就要爬起來,絲毫不在意胳膊、腦袋上的傷。
“咕!”就在此刻,上官鴻的肚子叫了一聲。
“我餓的不行了,有沒有什麼吃的啊!”好不容易凝聚起來的氣息徹底垮了下去,上官鴻漲得滿臉通紅,再也不提切磋之事。
“我也餓的不行了,我都起不來了,好想吃肘子啊!”鄭凱靠着牀頭,一臉的生無可戀。
“肘子來咯!”田甜不知從哪搞來一身護士裝,帶着個歪歪扭扭的護士帽,推着整整一車食物走了進來。
“臥槽!肘子?臥槽臥槽!”隨着田甜右手一揮,食物的香氣瞬間在小屋子裡蔓延開來,鄭凱三人一時間紛紛滿眼綠光,一張嘴口水就流了下來。
“嗯嗯。”依舊在沉睡的張陽雖然依舊再睡,但是總令人感覺有一串晶瑩從其嘴邊劃過。
“凱哥哥我餵你吃!”田甜隨手將兩盤吃的丟在上官鴻及牛杉杉面前後,手捧最大的一盆肘子款款爬上了鄭凱的病牀。
“爲啥我吃的到了肘子但心裡還堵得慌?”上官鴻翻了翻白眼無語問蒼天。
“哎,手中的肘子一瞬間便索然無味了,我飽了這狗糧太齁人了。”牛杉杉露出了滿滿的羨慕及嫉妒。
“你們兩個白癡,愛吃吃,不吃拉到!反正你們就這麼一份,其餘的都是我凱哥哥的!”田甜哼了一聲,一臉潑辣。
“凱哥哥,我來餵你。”心滿意足的轉過頭來,田甜挖了一勺子湯往鄭凱嘴裡送入。
“凱哥凱哥我來看你了!”就在屋裡的氣氛越發尷尬之時,一個圓圓的波波頭從病房外探了進來。
“打攪了,告辭!”看到病牀前田甜那扭着身子的坐姿,小怡乾笑兩聲便將腦袋縮了回去。
“這是禮物!”沒多時,小怡又伸進來一隻小手,將手中的禮物放在地上便灰溜溜的縮了回去。
“甜甜,用不着這樣,真用不着!”鄭凱一臉尬笑,卻也不好意思將田甜推下去。畢竟被照顧了很久不是。
“別吵吵,快吃快吃!”田甜小臉漲得通紅,卻依舊咬着牙坐在牀上,甚至更是往前蠕動一二。
“哎,甜甜你先下去!”鄭凱一臉絕望。
“我不嘛!”
“快下去!”
“凱哥哥,你真的這麼絕情嗎?我……”聽到鄭凱咬牙切齒地聲音,田甜雙眸中慢慢滲出了一絲晶瑩。
“我要憋炸了,你再壓我肚子我就要尿出來了!”鄭凱哭喪着臉,咬牙切齒道。
“額,哈哈哈,哈哈哈,要我幫你嗎?”臉上那楚楚可憐的神情一閃而過,田甜爬下牀,一把摟住鄭凱的胳膊一臉壞笑。
“滾滾滾,勞資自己會尿尿!”鄭凱一頭黑線的鑽進了廁所,留下了一屋子的嘲笑聲。
“這肘子湯真特麼香啊,這是什麼肉啊?”牛老黑的大嗓門震得屋子裡嗡嗡直響。
“就三天前獸潮裡被打死的異獸啊?”田甜一臉的滿不在乎。
“臥槽。我已經三天了嗎?”鄭凱一臉震驚。
“你不知道?”
“你們也沒說啊?”
“還有五天就過年了!”突然想到了點什麼,上官鴻低下頭掰了掰手指,幽幽嘆息道。
“過年?”衆人幾乎同時擡起了頭,眼中紛紛閃過了些許希翼的光芒。
“你跟我出來一下吧!”喝下了最後一口肘子湯,鄭凱像是下定了決心,拉着田甜走向天台。
“哦?”屋裡二人紛紛精神一振,但是看着田甜那殺人的眼光後又悻悻的低下了頭。
“凱哥哥,有什麼你就說吧。放心吧,這裡沒有第三個人,沒人能逃過我的生命檢測的!”走到了醫院的天台,田甜紅着小臉一臉希翼道。
“甜甜啊,說實話,無論從長相、心智還是氣質,我鄭凱何能何德,能配得上你這天之驕女啊!”看着面前長髮飄飄,面容姣好的少女,鄭凱長長地嘆了口氣。
“因爲我喜歡你啊,這就夠了啊,別的我又不奢求什麼。”田甜那大大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陽光照射在少女微微揚起的長髮上。這一刻,鄭凱承認自己動心了。
“但是我們不能在一起!”咬着牙扭過頭,鄭凱狠狠地攥着欄杆,一臉苦澀。
“能給我一個原因嗎?”沉默半晌,田甜輕輕的問道。
“我……”瞟了一眼田甜臉上那根本掩蓋不住的痛苦,鄭凱心裡一揪,原先準備拒絕的話卡在嘴裡怎麼都吐不出來。
“行吧。”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臉,鄭凱還是決定告訴田甜真相。
“從濱海來天宮基地的路上,我的右腿腫脹起來不能動的時候你還記得嗎?”鄭凱眯了眯眼,彷彿陷入了某種回憶。
“跟那時候有什麼關係,我也沒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啊?”田甜那圓滾滾的眼眸中還是忍不住泛起了一絲晶瑩,哽咽道。
щшш◆тт κan◆¢O “不是,你聽我說。”看到田甜的表情,鄭凱心裡一揪,長長地嘆了口氣。
“隨着那次我右腿逼出來了很多種雜質,有部分雜質被逼進了我的這兒。”鄭凱尷尬地揉了揉鼻子,隨後指了指自己的襠部。
“???凱哥哥你耍流氓!”田甜裝麼做樣的捂着臉,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卻在滴溜溜的亂轉。
“還有,我不信,除非你給我看看!”
“我特麼……”鄭凱一臉無語,只得拿面前的欄杆出氣。
“接下來這兒就不能用了,暫時失效了。”感覺自己腦袋都要尷尬的燃燒起來了,鄭凱生無可戀的看着田甜。
“那兒廢了?”田甜小嘴張成一個圓,她做夢也沒想到,鄭凱拒絕自己的原因居然是這個。
“那咋樣才能恢復?”田甜有些猶豫,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要等我到達更高的修爲吧,或者我能找到象徵着生命力的異火。”鄭凱想了想,將自己考慮良久的答案說了出來。
“就算這樣我也願意啊!不就是不能做最愛做的事嗎,我們可以做別的啊?”田甜噘着嘴,一臉不服。
“臥槽,你特麼……”鄭凱好想敲開面前少女的腦殼,看看裡面裝了啥。
“我介意啊。你說說我找了你這麼個漂亮妹子,但是……這會產生心魔的好嗎?也有可能會走火入魔!”鄭凱嘆了口氣,一臉絕望。
“哎!”心裡最大的痛被自己揭露出來,鄭凱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絕望及痛苦。
“行吧,那我暫時就不逼你了!”田甜皺着眉頭想了半天,還是點了點頭。
“不過這只是暫時的!”田甜一本正經的盯着鄭凱。
“那你現在也不許跟別人談,不然我就把它割掉!”小丫頭故作兇狠的比劃了一個剪刀。
“我會抓緊修煉的,等我修爲大成後,這點小事就交給我吧!”田甜信心滿滿的咧了咧嘴,轉身離去。
“你特爲啥這麼不爭氣啊!”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襠部,鄭凱愁眉苦臉地嘆了口氣,隨後轉身離開。
“凱哥,怎麼樣啊凱哥?”鄭凱推開門,三雙賊溜溜的眼睛便同時看了過來,尤其是張陽手裡還捧着整整一盆肘子湯再往嘴裡灌。
“這就是你不對了,人家田甜都這麼主動了,你還磨磨唧唧的跟個娘們似的。”不一會兒,牛老黑的大嗓門就傳遍了整個醫院。
“咳咳,這個以後再說,我覺得現在,是時候找一些人秋後算賬了。”懶得去理會牛老黑的叨叨,鄭凱咧開嘴露出一口白牙。
“嘿嘿嘿!”張陽放下肘子湯,一股肅殺的氣息在屋裡蔓延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