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深,你放心,今天我不會爲難你,咋們一碼歸一碼,今天是他要找你。”那個被老蔣叫做曹仕霖的黑西裝男子不屑的朝老蔣擺了擺手,接着只見他身形一讓,一個身披墨黑道袍,渾身都透露着一股陰森氣息的老道就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老蔣看着來人忍不住就怒聲吼道:“是你?這一切是不是都是你算計好的。”
“蔣三爺,不用生氣,老道我也是沒辦法。”那身披道袍的老者也不在乎老蔣的怒吼,反而是一臉和藹慈祥的笑道:“如果蔣三爺能遵守我們的約定又豈會有今天的局面?”
“哼,”老蔣聽罷冷冷的哼了一聲說:“我蔣深也不是沒見過世面的人,雖然我是個跑船人,但盜墓下斗的活我也幹過不少,你平白無故給我這麼一個油頭,難道你以爲我看不出你是在利用我嗎?”說着老蔣還有意無意的擡頭去看曹仕霖。
好像這話並不是對道袍老者說的,而是對曹仕霖說的,不過我偷瞄曹仕霖發現他根本面不改色,還是如之前那般波瀾不驚。
老蔣見曹仕霖不理他也不再多說什麼,轉頭就對黑袍老者問:“我現在就想知道,你爲什麼知道我提前行動了?”
“哈哈”這話不知道觸動到了老者那根神經,老蔣的話剛問出口那黑袍老者就仰天大笑接着很是高傲的說:“你覺得我老了?覺得我只是個道士,就不會用高科技東西了嗎?”說道這兒老道笑的更加猖狂了。
老道笑了一陣後又繼續說:“告訴你小子,我在上你船的第一天就已經在你船上裝了監聽設備,你們的一舉一動都在我監控範圍之內。
老道我雖然老了,但還沒落伍到跟不上世代,我花費了這麼多心血,耗時一個月給你佈下五星天羅八極陣後,還敢獨自離開讓覺得老道我會不留下後手嗎?”
黑袍老者說罷就朝曹仕霖撇了一眼,曹仕霖見狀也不說話拿出一個無線藍牙耳機遞給水中的老蔣,老蔣先是一愣不過很快他就接過耳塞帶在另一邊耳朵上。
老蔣只帶上一會就氣得把耳塞從耳邊上拔下,然後一股腦的扔進水裡,“你們到底想怎麼樣?”老蔣好像被刺激到了,此時他就如一頭發了瘋的公牛,一邊喘着粗氣一邊怒視着黑袍老者和曹仕霖。
“不想幹嘛?”曹仕霖見老蔣氣急敗壞好像很高興,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老蔣:“只要這趟你們乖乖的跟我們進墓,我就放了你們和你船上那些老弱傻瓜。”
“既然你都有高人幫助了,還帶上我們幹嘛。”老蔣冷哼了一聲根本就對曹仕霖示弱:“你要進墓我跟你走,你把我們幾個兄弟放了,我跟你的恩怨跟他們沒關係。”
“好,咋們之間的恩怨咋們自己了結,放了他們幾個有如何,你的狗老子我不在乎,瘋子拉他們起來,先帶他們到岸邊,咋們進墓留下幾個兄弟守着他們就行,我量他們也不敢.. ..”
曹仕霖雖然看起來陰狠不過行事作風也是算得上一個有原則的人,老蔣說讓他放了我們他還真放了,雖然他並不是說真的要放我們,而是派人在那邊守着我們,不過我覺得這樣已經很好了。
畢竟聽他的言談和對老蔣的態度,不難看得出曹仕霖跟老蔣是死敵,老實說以他們倆之前的關係,直接把我們給斃了我們都沒話說。
所以說這就叫江湖這就是站隊,一擔站了隊被死敵逮到隊長必死,不過剩下的人也會等着被滅團,現在曹仕霖不選擇這麼做,反倒讓我對這曹仕霖起了一絲讚賞和同情之心。
讚賞他是因爲欣賞他這種恩怨分明的做事風格,同情是看着他臉色那道長長的傷疤,曹仕霖那道在臉色的上海,從左眼角處直接豎裂開到嘴角甚至是下巴。
那道傷害在曹仕霖臉色顯得有些猙獰恐怖,我都不知道他到底經歷了什麼,不過顯然這道傷疤很可能是跟老蔣有關。
“不行,”就在我以爲事情有轉機的時候,突然那個黑袍老者就跳出來打斷了曹仕霖的話說:“讓這幾個小子也跟着進墓。”說罷那個黑袍老者又緊緊的盯着我們,過了好一會他才面露疑惑說:“你們幾個小子誰是周凡?”
我一聽心中頓時不由一愣,暗道這老道怎麼會認識我,“我是。”正當我猶豫要不要答應的時候,突然在一旁的天佑就先開口道。
“嘿嘿,小子別耍花樣,我就試探試探你們,你當真以爲不知道是你們幾個是誰嗎?”老道微笑着看着我說“沒想到你小子不但認識的我陣法還有這麼高的見識,不過爲什麼你小子在道上沒有一名號?”老道似乎是對我,卻有似乎是在自言自語。
“老道長,我說您不去香港參加,puppy隊實在太對不起您這份天賦了。”我知道滿不下去,畢竟這老頭可是在老蔣的船裡面安裝了監聽設備。
老實說現在我都不知道這老道偷聽了我們多少秘密,不過仔細回想一下自從我們幾人上了船就沒談論過古城之事,最多也就提到三省之地的行程,我們跟老蔣他們聊的最多的就是龍角攤。
但龍角攤的事情就算讓那老道偷聽了去也無所謂,他就是衝着這龍角攤來了的,可我現在有些摸不清這老道的底下,同樣我也在擔心贏老之前跟我說的事他會不會也偷聽了去。
如果讓他知道黃河龍穴的事情,這不敢保證他不會拿着槍逼着我們跟他去尋黃河龍穴,要是這樣的話那就麻煩了。
老道雖然會用現代儀器跟設備,不過他還是聽不懂英文,我雖然語氣非常客道,但他還是能從我話中聽出一絲不同尋常的意思,於是老道便皺着眉問我:“什麼意思?”
我見老道追問便笑着說:“沒有,就是誇您。”
“小子,我勸你不要在我面前擺弄你的那些花花腸子,你以爲這裡就只有你懂英文嗎?”老道看了看我,又見我沒有一點破綻,便又把目光轉向一旁給曹仕霖撐傘的高挑女子,似乎意思是想讓高挑女子給他解釋般。
“我說,你這老頭這麼怎麼喜歡刨根究底呢,說了是在誇你,說你不去當偵探可惜了,對吧美女,唉,這年頭夸人都被懷疑。”我一看老道這駕駛立馬就搶先在那個高挑女子面前說道。
“嗤嗤,”那高挑女子也沒想到我會玩這麼一出,她被我一槍白先是一愣,不過聽我把話說完後,她就忍不住嗤的一聲笑了出來。
但很快她就收斂豬了她的笑容對那個老道點點說:“puppy英文翻譯過來是偵探的意思,而且也只有香港纔能有合法的偵探,大陸是的法律是不允許有任何以偵探形式存在的非法職業的,他這麼說也沒錯。”
“嗤嗤,”高挑女子一番話出來,不但我忍不住笑意就連一旁的天佑和那個黑緊身衣被曹仕霖稱作瘋子的年輕男子也是異口同聲笑了出來,連曹仕霖也似笑非笑的看了眼一旁的黑袍老道。
“行啦,那就進去把。”老道也看到了在場衆人的表情,雖然他心有不甘,但高挑女子都這麼解釋了,他也不好再多問,於是便就直接岔開話題指着我們幾個說:“把他們拉上船來。”
我敢這麼說其實就是篤定了,老道跟曹仕霖之間關係並不是一塊鐵板,其實在老道剛出場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個替曹仕霖撐傘的高挑女子,眼中對那個老道表現出的那絲厭惡之意。
我不知道她爲什麼會有這種表情,而且那女子掩飾的很好,那厭惡之意也是轉瞬即逝,但還是被我捕捉到了,所以我才故意試探他們一下。
果然那高挑女子是站在我這邊的,其實puppy的英文翻譯是小狗的意思,我說老道不去香港當puppy隊是指他有這份偷聽技術不去香港當狗仔隊浪費了他這份天賦。
可我沒想到我這麼一試,這高挑女子直接就公開了暗諷那老道,她那段解釋連我也沒想到,不過這樣看出了他們之前並非真正的盟友最多就是互利關係,如果他們相互之前都有猜疑那我們就更好下手了。
就在我們想着剛纔事情的時候,一張小巧玲瓏的手已經伸到我跟前,我反應過來擡頭一看,發現正是那高挑女子,只見她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見我盯着她,她也不說話,只是微微的側了下頭示意我上來。
我見狀也不再猶豫,一把拉住她那小巧玲瓏的手,我剛拉住她的手,就感覺自己被一股勁道直接從水裡帶了上來,幸好我也是有練過一些武藝的,雖然不像子蒙這般能打,但比文遠和老蔣我還是自認爲不輸他們的。
子蒙這混蛋平時沒事也來找我過招,不過被我暗地裡陰了幾次後,他就不來找我了,說是我打不過他用陰損的招式手段。
不過老實說我的確是幹不過他,我跟子蒙正面過招最多能走上五十回合,三十回合之內平手,四十回合之後如果我不出陰招,那基本打到五十回合就是子蒙贏了。
因爲這傢伙是越打越起勁,他屬於越戰越強的人,畢竟子蒙精通百家拳,刀槍棍棒他都能玩的精通,跟他對敵如果是有人能打到三十回合,他就能摸清別人的招式和功底。
當然我也不例外,我跟他對敵能打到五十回合,是這傢伙爲了防着我出陰損的手段,但打到五十回合他也能穩穩勝我了,老實說他這一身武藝,是我見過的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