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這老頭怎麼回事,問話不答就算了,還前言不搭後語的。”子蒙屬於神經大條的人,根本沒聽出老工人話裡的意思,一陣抱怨後見老工人看他都沒看一眼立馬就來氣,上前就想揪起這老頭子。
“別衝動,你這在求人嗎?”我上前拉住子蒙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讓他先退下就不在管他,暗自從口袋掏出一張紅老毛偷偷遞給了老工人就問:“老爺子,我們找這家人真的有急事,您要是知道他們去了哪裡方便告訴我們嗎。”
老頭雖然看似手腳不靈活,但見我遞錢過去手上的功夫還是沒落下,一把接過老毛後就笑嘻嘻的道“不錯小子老頭子喜歡你,就衝你這性子,老頭子告訴你個秘密。
這幾天那家的女娃鬧得厲害,我知道那家人的女娃肯定是被髒東西纏上了,我還曾經告訴過這家主人讓他去玉龍山觀音廟求點符來希望能鎮住這個髒東西。
這家的男人開始也不信,但後來他還是去求了那些符咒來,不過今天早上我見他們急匆匆的就出門了,當時我老伴還多嘴問了一下聽說好像是回老家去了。”
“回老家了?”聽完我心中不由一陣疑惑但也沒在多問,我知道這些工人最多也只能瞭解這些了,畢竟人家不可能會告訴他們自己家發生了什麼。
“暮雪你知道淑文老家在哪兒嗎?”想通之後我也不打算在這兒多做停留轉身就示意衆人上車。暮雪也不接我的話,只對了說了兩個字“跟着。”
我知道她是真的很擔心淑文的安危,出來別墅小區後,我們幾人就開着車飛馳在鄉間小路上,天佑的車在面開的特別快,一路上都是風雷電池的有好幾次都是急剎車。
不過我也沒阻止他,只能拼了命的跟在他後面,至於後面的封龍跟子蒙就不用這麼趕了,這次是陰魂作祟,他們兩個根本幫不上什麼忙。
只是這就嚇壞了跟我車的三個高中綠茶婊了,雖說我們走的是鄉間小路,不過來往的車輛也不算少,甚至偶爾還有一兩個牽着牛的農民走在路邊。
我們這一路都是油門一腳踩到底的,破爛的小縣道我們兩輛車就跟飛起來了一樣,一路以時速破百的激情飛馳而過,那三個高中生也真的被嚇到了。
很快我們就來到了一個小村莊前,村子不大從村口處看去能大概看到整個村子也就百來戶人。進村的入口是一座拱橋,拱橋只能容納一輛車通過。
下面是一條流淌着清澈溪水的小溪,過了拱橋就有一顆大樹,樹下還坐着一羣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羣村民見我們風塵僕僕的到來,也不再聊天,一個個都把目光投在我們身上。
“老鄉請問你們知道黎淑文的家在哪兒嗎?”暮雪一下車就迫不及待的對着一個村民訊問起來。“不知道。”被暮雪訊問的村民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正在做一個魔石上抽菸,有一搭沒一搭的跟旁邊的人聊天,不過中年男子似乎很不耐煩,冷冷的回了句便不再說話。
“那您... ...”
“別問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中年男子見暮雪還想問他些什麼立馬不悅起來,對暮雪揮了揮手就從石墨下來自顧朝村子一頭走去 ,他這一走剩下的人也跟着一鬨而散,似乎有意要避開我們一行人似的。
“老鄉你們別走啊。”暮雪見狀也着急了,上前想一把拽住一箇中年婦女,但被天佑欄下了來:“不用問了,他們好像有意要避開我們,你問不出什麼的。”
天佑搖搖頭安慰了兩句欲哭的暮雪就朝我走來一臉古怪的對我說:“這裡的人很奇怪啊,見咋們像見了瘟疫一樣,我們也不知道淑文家在哪兒,上次我也只是送淑文到村口而已沒進她家,現在怎麼辦?”
“整個村子陰氣繚繞,活人氣息微弱,村子的上空還被這一股晦暗的晦氣籠罩,看來村子的人是遇上什麼麻煩了,他們既然不告訴我們,那我們就自己找。”
不止天佑發現了那些村民的異樣,我也隱隱感覺到了不對勁,整個村子似乎都非常排斥外人,甚至可以說不願見到外人。
我能從他們離開時候看我們的眼神中看出一絲不同尋常的目光,這是一種不解,又有些害怕,還有些牴觸的眼神,讓人說不出的這寫眼神究竟是什麼意思。
“淑文既然被厲鬼纏上,那這個東西肯定能找到她家在哪兒。”打定主意我便不再猶豫,示意那三個高中女生下車後,就從後車廂取出了一件件裝備,準備等封龍跟子蒙到來後就行動。
原本我是不指望他們的,但看到那些村民的反應後,我想了想還是決定等他們到了在行動,不然一會要是遇上什麼阻礙或者跟那些村民發現衝突人手不夠就麻煩了。
他們兩人到後我們四個大男人就算上來幾個村民也一樣能幹翻,不會像現在一樣暮雪在天佑身邊,他必須護着暮雪,我身邊還多了三個累贅,沒辦法人多好辦事嘛。
很快我就拿出了所有東西,一把古劍,一個羅盤,一個挎包裡,還有一捆麻繩挎包裡面裝的是硃砂,黃紙,符咒,香灰,蠟燭等,當然還有一大堆黃皮紙冥幣。
爲什麼用這些黃皮紙冥幣,這個就不得不說下了,現在很多人給逝去的親人燒的紙錢都是帶印花的,殊不知那些帶印花的冥幣,一個面額動輒百萬,甚至上億的冥幣根本在下面用不了。
陰間不會跟着陽間的發展改變而改變,這個最初的黃皮紙錢一直到現在都是陰間使用的冥幣,這也是爲什麼現在那些有錢人雖然掃墓掃的非常勤快。
給逝去先人燒的紙錢也是一大把一大把的但還是會遇上先人託夢,先人來叨擾的事情,就是因爲這些人不懂,總以爲那些面額上億帶印花的冥幣有用。
猛的給逝去先人一把一把的燒,卻不知道那些冥幣根本沒什麼卵用,到了下面不是找不開,就是人家不認可,不過這也不奇怪冥幣是一年變一個樣。
今年印的是酆都大帝的頭像,下一年印的是十殿閻王的頭像,還有的更加搞笑,印的居然是老毛的頭像,我他麼的就想問,老毛跟陰間有半毛錢關係嘛?他在下面就算有陰人買他的仗,但也不會大到,用他頭像來當通用貨幣的啊。
那樣酆都大帝的臉往哪擱,所以陰間的冥幣還是這種黃皮紙的紙錢爲通用貨幣。這也是爲什麼我要帶上一大把的緣故,俗話說的好不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嘛,給錢能賄賂何必用大動干戈呢。
“你們怎麼還不進去。”就在我盤算着自己的小算盤時,封龍跟子蒙到了,兩人一下車就遠遠的朝我們喊了句。
“等你們呢。”
“什麼,等我們?”
“行了,別問了,這個你們一人一張收好,咋們進村。”我打斷了天佑跟封龍兩人的對話,上前遞給封龍和子蒙一人一張辟邪符,
“陰陽五行,陽爲天,地之最,陰爲穢,天無明,八卦定乾坤,五行分陰陽。”看着子蒙跟封龍把辟邪符收好後,我就開始了我的工作,拿出五行陰陽羅盤,前後翻轉了一遍後對着村口就低聲嘀咕起來。
“我去,這傢伙什麼時候會這些神棍的本事了,我怎麼不知... ...”
“你他麼的就不能安靜點嘛。”天佑見子蒙在一旁叨叨,恨不得上前給他一巴掌,不過我並沒有因爲他而打斷,這個法門一擔開啓就不能停下,他們在鬧也是他們的事我只能做我的。
說道這五行羅盤,老實說它並不是我家祖傳的,而是我爺爺拜拜子兄弟給他的,包括我手中現在的古劍,也是我爺爺哪個兄弟給的。
古劍在我取出來的時候已經用精血獻祭過,跟我心意相通,不過五行陰陽羅盤就必須要法門才能激活起初我也不信這些的。
不過後來爺爺把這東西交到我手上後,不由得我不信,這東西來頭還不小,我爺爺的拜拜子兄弟是一千多年前天道宗也就是天師道的祖師傳下來的東西。
只是現在我根本就不會用,只能憑藉一些低級法門來開啓羅盤的判陽定陰,但這也足夠了,有了這個羅盤,我就能靠它找到淑文的家。
要是我估計不錯的話,此時纏着淑文的邪祟還在她身上,要是這樣的話我只要靠羅盤的判陽定陰就能找到陰氣最重的地方,淑文被厲鬼纏着這些纏着她的厲鬼可能還不止一隻,所以這村子陰氣最重的地方百分百就是淑文的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