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7章 密談
蔣旬忽然突發奇想,決心給小芽兒做一個木馬。
蘇酒卿聽完蔣旬這個念頭之後,頓時就不知該說他什麼好了。。
最後蘇酒卿就問了蔣旬一句:“我且問你,小芽兒現在纔多大呀?”
蔣旬想了一下,這才發現現在自己做出了木馬來,恐怕小芽兒根本也沒辦法玩。
所以蔣旬一時之間還有些喪氣,不過很快他又有了新的主意:“那我就親自給她做個搖籃。”
蘇酒卿瞠目結舌。
最後也懶得管蔣旬了,無力的擺了擺手:“那你就去做吧,記得做好看些,別叫閨女嫌棄。” Wшw _тт κan _¢ O
蔣旬倒是充滿了雄心壯志:“你且等着看吧。”
既然要做,那肯定是要做一個好的。
不僅要舒服,更要好看。
蘇酒卿就由着蔣旬去折騰了。
於是蔣旬親自去庫裡挑了兩塊好料子。
然後又請了一個木匠給自己做師傅,跟着一起來做這個搖籃。
蔣旬是真心疼自己的姑娘。害怕小芽兒睡不好,所以特意選了一塊能安神的降香黃檀。
這塊木料是真的珍貴,大料都運去了宮裡,普通人家連一件大件的傢俱都做不起。
就是世家大族能有一件將黃檀做的傢俱,那也是十分面上有光了。
家裡這塊料子,也不知是存了多少年沒捨得用。
如今蔣旬倒是好,一口氣就拿出來要給自己的閨女做個搖籃。
不過蘇酒卿也懶得去管他。
這些東西放着也是放着。
況且也是蔣旬對小芽兒的疼愛,合該高興纔是。
蔣旬這頭自己研究了一下木工之後,就開始伏案畫圖。
這一日,蔣旬正畫得專心致志,家裡就來了一個喬裝打扮過後的客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宋酈。
一看宋酈這打扮,就知道宋酈這是不想讓人認出來,更不想讓人知道他來過蔣家。
蘇酒卿忙將宋酈放了進來。
宋酈一進屋子看見蔣旬那一身悠閒打扮,當時心中就升起無數羨慕來。
宋酈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現在外頭都快忙壞了,你倒是悠閒的很。”
蔣旬倒是絲毫沒有要謙虛的意思,反而是往宋酈的心口上插了一刀:“如此羨慕,不如索性也告個假,好好歇一歇。”
宋酈聽完這話險些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若是能告假,他哪裡還用如此忙啊?
他要在這個時候敢提出告假,不說別人,他老子就第一個饒不了他。
既然不能像是蔣旬這樣偷懶,宋酈索性也就死了這個心。
當即宋酈就說起了今日過來的正事:“上次你讓我去查的事情,我已經查出一些眉目。”
蔣旬這才擱下了自己手中的筆,認真的看了一眼宋酈:“也太慢了。”
蔣旬這分明就是認真的鄙視了一下宋酈的辦事效率。
宋酈頓時就呆住,好半晌才悲憤的說一句:“這樣的事情哪裡就那麼好查了?”
小皇帝雖然年幼,現在心思可是深沉的很!
而且打探皇帝身邊的事情,那是逾矩的!
如果讓人知道了,那他還有什麼好果子吃?
宋酈這頭悲憤不已,蔣旬卻已經語氣平平的說起了自己讓人打探到的事情。
“根據調查,這些日子以來在陛下身邊頻頻進讒言的,是一個剛調到陛下身邊不久的內侍。”
“那名內侍喚作王福喜。是山西人,進宮也有十年左右了。他的師傅是當年在先帝身邊服侍的太監王英。”
“王英從先帝去後便是告老還鄉,如今在京城安了家,買了一房妾室,日子倒還過得不錯。再加上王福喜的時時孝敬——就和一般的老家翁,也沒什麼區別了。”
蔣旬瞥了一眼宋酈,繼續往下說:“但是前幾個月有人悄悄地和王英聯繫。藉機搭上了王福喜這條線。”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起,王福喜就頻頻在陛下跟前進言。而且迅速獲得了陛下的信任。”
“恰巧那個時候是司馬先生出遊的時候。陛下又換過了太傅。”
所以,小皇帝的變化,並不是因爲一方面。
宋酈聽完了蔣旬這一番話之後,頓時就垂頭喪氣。
宋酈更加有點氣的不行:“既然是這樣的話你都查出來了,幹嘛還要讓我白費功夫?”
“兩邊一起能查的更全面一些。”蔣旬這話說的理所當然,半點也不帶喘氣。
宋酈噎得無話可說。
然後蔣旬就問宋酈那個太傅是如何背景。
這個宋酈倒是知道,當下就仔仔細細的介紹了一遍,最後才說到了重點:“現在這個太傅雖然也是才學過人,但是卻出生於李姓世家。”
“而且這位李姓世家的家主,如今蠢蠢欲動的想要當兵部侍郎。”
“對了,他們家還有一個小女兒,年歲正好和陛下差不多大。”
宋酈把話說到這個份兒上,也已經是什麼都明瞭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我記得李家和我蔣家還曾有過嫌隙?”蔣旬忽然想起這件事情來,不過心裡有些不太確定。
宋離卻知道這件事情,當即就點了點頭:“他們家的老太爺和老侯爺曾經有過爭執。大吵過一架之後,可謂老死不相往來。”
“最關鍵的是他們家老太爺去的早。他們家一直都以認爲,這是老侯爺把老太爺給氣死了。”
蔣旬一時之間有些無言,最後就十分中肯的說了一句:“若真如此,那李家老太爺到底肚量是有多小?”
和人吵個架,都能把自己氣死。
說完這話之後,蔣旬又輕笑一聲:“怪不得他李家要處處針對於我。我就說這天下都還沒穩呢,陛下就想動手,未免也太心急了一些。”
卻原來還有人在裡頭煽風點火。
蔣旬擺了擺手:“那咱們就看他李家能不能替陛下撐得起這江山?”
真要是撐得起,他反倒是還有些佩服李家了。
蔣旬是打定主意要看熱鬧,宋酈卻有些憂心忡忡:“那我該怎麼辦?我爹又該怎麼辦?”
蔣旬沉吟片刻就給宋酈出了一個再中肯不過的建議:“既是如此,那你們也當直接放權。”
將權力握在手中反倒是讓小皇帝猜忌,倒不如順應小皇帝的心意,一口氣全放了出去。
好叫小皇帝明白,這可不是一個香餑餑,而是一個燙手山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