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一片山川林立,青雲繚繞的天空,一隻白色的大鳥穿梭在雲霄之間。白鳥之上,羽兒負手而立,目光凌厲的注視着前方,彷彿此刻在她寧靜的臉頰上輕輕的帶着一絲的惆悵。也許,她不會忘記,就在前一刻,平生中與她最親近的人已經悄然的離開了她。此時,她並沒有傷心,那是因爲她知道,此刻擔在她肩上的是什幺,還有爺爺最後的微笑代表着什幺。羽兒的心裡明白,她必須學着堅強和承擔。
此時,白鳥之上,除了異常冷靜的羽兒外,還有三少一行衆人。
三少答應過大祭司要好好的照顧羽兒,此時他目光有些憐憫的看着背對着衆人的羽兒,在他的眼眸裡,彷彿這個強作鎮定的身影是那幺的脆弱,也許在離別的面前,沒有任何人能夠做到無動於衷,而羽兒也許只是化悲傷爲堅強吧。在三少的心裡認爲,他欠羽兒的。對於這樣的想法,沒有人會了解這是爲什幺。不過,只有三少知道,這是他與那個曾經也來過這裡的神秘男人的承諾。
同時,坐在三少身後的小漓也用同樣的眼神,看着驅使飛鳥的羽兒。不過,在小漓的眼裡,羽兒是幸福的。也許每當小漓遇到這樣生死離別的場景時,都會不由的往自己身上聯想。的確,小漓爲此而感到難過,不過對於她來講,更多的卻是自己悲慘的命運。世間萬物往往都是這樣,在你無意間就會失去一些你曾經沒有珍惜過的東西,當你感到悲傷或是懊悔的時候,卻已經物是人非事事休了。
但是,在整個隊伍裡,只有一個人獨自的想着其他的事情,緊挨着三少的賴達,此時面無表情的呆望着某處,這裡的人沒有一個人察覺,也沒有一個人知道他此刻在想着什幺。也許,就在那天石室發生的事情過後,他變了,突然變的沉默寡言,彷彿此刻與那個神秘的獵魂者那鴻毫無區別。
不過,這時蕭榮的內心卻是糾結的很。一面是自己的好友小漓,一面是痛心疾首的三少,對於他們兩個人的荒唐情感,蕭榮即擔心又有些欣慰。擔心的是蕭榮不忍自己的好友喜歡上這樣一個危險的人物,欣慰的是這幺些年來,小漓終於動了感情。可是這兩個人的結果,不得不叫蕭榮大爲的懷疑。
此刻,正在衆人爲各自心裡的憂慮而着急擔心或是懺悔時,不知道什幺原因,大鳥忽地震動了一下,輕微的歪斜了下身子。這時,所有的人都不由的心中一緊,彷彿每個人的魂都飛了一樣,面色蒼白,顯然是被剛纔的那一瞬間而嚇的。待等大鳥重新恢復飛行時,衆人的臉色纔有好轉,不過彷彿每個人的額頭都滲出細微的冷汗。
這時便有人問道:“怎幺了,怎幺回事?媽的,嚇我一條!”
羽兒聽過之後,並沒有回頭,冷冷的道:“我們已經衝出了光明之谷。剛纔那是因爲我們在衝過結界口所產生的氣流震盪。沒有幺大驚小怪的。”
“放屁,唉,我說你個小丫頭說的夠輕鬆的啊。你不知道我們在後面坐着呢,也不知道通知一聲,也叫我們做好準備啊!”老熊粗聲粗氣的大喊着。
此刻,羽兒突然回頭瞥了老熊一眼,銳利的眼角射出一道冷冷的寒意,道:“嘴巴放乾淨點,小心我把你扔下去摔死你!”
“哎呦,小丫頭的脾氣還挺衝的。我倒是要看看你怎幺把我扔下去?”老熊不服氣的站了起來衝着羽兒喊道。
羽兒回頭看了老熊一眼,忽地嘴角掠過一絲的邪笑,淡淡的道:“大叔,你要坐好了哦,我們要降落了-----”話音還未落,只聽羽兒口中一聲悅耳的哨聲後,便見大鳥突然大幅度的振了兩下翅膀,緊接着大鳥一聲尖銳的長鳴之後便急速的衝向了地面。此時,衆人緊閉雙眼,面部扭曲,彷彿片刻後就會窒息休克了一樣,與此同時衆人耳邊的風聲猛地也凌厲的呼嘯了起來。
不過,此刻最爲猥瑣的便是那個蠻不講理的老熊。老熊緊閉雙眼,蜷縮在大鳥的翅膀根處,渾厚有力的雙手此刻也顫顫抖抖的緊抓着大鳥的羽毛,嘴裡像是殺豬一樣的嚎叫着:“啊……媽呀,救命啊!我要摔下去了。你個混賬王八羔子,快叫這隻死鳥停下來。啊……我的褲子要掉了……”
而,此時,站在大鳥脖頸處的羽兒紋絲不動只是輕輕一笑,像是聾子一樣,無動於衷,反而輕輕的用腳踢了一下大鳥,示意加快速度。
在這之後,便又聽到了老熊的大叫“兔崽子,快給我停下來。老子快要死了,啊……”
就是這樣,伴隨着呼嘯的風聲和一陣陣的嚎叫與咒罵後,衆人終於着落在一塊綠茵茵的草坪之上。
之後,大鳥便趴在草地上,咕嚕咕嚕的輕叫了起來。待等衆人都下來後,羽兒站在大鳥前,用手輕輕撫摸着它的額頭,而身子則傾趴在大鳥的脖頸處,嘴角微動似乎在說着什幺。緊接着,大鳥便站起身來,略微的扇動了兩下翅膀,雙爪一躍便衝向了天空,一剎那如離弦飛箭一樣,消失在雲端。不過,羽兒並沒有去看望大家,而是一動未動的站在原地,仰着頭望向大鳥消失的地方。
此刻,癱坐在地上的衆人,呼吸急促,面色蒼白,一層層的冷汗凝結在額角處晶瑩發亮,彷彿還未緩過來勁兒一樣。而,最爲誇張的便是老熊,他仰躺在草坪上,張着大嘴,瞪着眼睛,雙手舉過胸前,顫抖的緊握着幾根白色的絨毛,眼角上似乎還有幾滴晶瑩的淚珠滑落,彷彿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躺在那裡一動不動。
待等衆人緩過神來時,忽聞一聲悅耳的鳴蹄,忽見一隻與鴿子大小的白色飛鳥悠閒的盤旋在衆人的頭上。衆人不由的擡頭看去,只見此鳥全身白羽,頭上頂着一個華麗的羽冠,尾巴細長飄逸,彷彿就像是一位雍容華貴身着白衣的公主。此刻,小漓忽然愣了愣,失聲輕道:“這,這是什幺啊?”
此刻羽兒站在原地,微微的笑了一下,便向着那隻空中盤旋的飛鳥招了招手。只見那隻白鳥再次一鳴便輕盈的落到了羽兒的肩上。接着,衆人好奇的目光便齊刷刷的落到了羽兒身上的那隻白鳥。
小漓走近,目光炯炯的盯着白鳥,好奇的問道:“羽兒,這,這是你的?你不是有隻大鳥嗎?怎幺又來了只小的?”
此時,忽聞衆人當中有人道:“會不會是那隻大鳥的閨女啊!”
羽兒聽後,忽地“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這,這怎幺會是它的閨女呢?”
小漓緊接着問道:“那是你養的另外一隻?”
羽兒默默的搖了搖頭,道:“你們見過它的,它還帶着你們在天上飛過呢!”
“啊?不,不會就是帶着我們飛的那隻大鳥吧?怎幺,怎幺現在就變成這幺大點了!”
羽兒看了肩上的白鳥一眼,接着便輕輕的擡起手摩挲着它,輕聲道:“這隻白鳥叫做白鳳,它是異靈神獸,也是我們異靈族的守護靈獸。它跟着我們族已經很長時間了,大概是從爺爺的爺爺還小的時候,它就在了。爺爺說,它很厲害的,不過,我從來沒有見過它的厲害在哪裡。只是平日裡我把它當作我的寵物,要是有什幺任務的時候,我就叫它變成我的坐騎。”
“哦?合着這隻就是白鳳啊?”此時木龍隊長湊近道。
蕭榮插嘴道:“怎幺你知道啊?”
木龍隊長突然手託下巴嚴肅的琢磨了片刻後,道:“不知道,不過,我倒是知道烏雞白鳳丸。你們說要是把它給燉了吃了是不是很補啊?”
話音剛落,便聽到一聲悶響。木龍隊長捂着腦袋又蹦又跳的大叫了起來“哎呦呦,你個死丫頭真下狠手啊……疼死我了……”
此刻只見羽兒怒瞪着木龍,手裡緊握着一根綠油油的藤杖,氣憤的罵道:“活該,你們兄弟沒有一個好人。”
說罷,衆人不由的看着亂蹦亂叫的木龍,之後,又不由的看了看還在草地上吐着白沫的老熊,接着便異口同聲的喊道:“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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