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模糊,還是亂來對於此刻的大家都不會在乎,因爲他們已經在心裡把這次救治老熊的希望降到了最低。總之,死馬當活馬醫是好是壞都不會追究什麼,也許一有不慎,大家就同這個老熊一起煙消雲散,說起來老熊他倒也不是很寂寞……
平日裡,老熊總是一副嘻哈的樣子,但本人生性善良,性情直爽,倒也不令人討厭。所以,這樣的老熊在大家的眼裡還是一個很好的人,即使,他是一個爲錢而賣命的僱傭軍,但出於無奈,最終走上了刀尖上舔血的日子,也是他最大的錯誤選擇。就像是隊裡的其他人一樣,內心裡都存在着一點或是很多的秘密,而這一切的一切也許都是因爲世間的殘酷才摧使他們走上了這麼一條坎坷的道路……
但其實,在這裡的每個人的心裡認爲,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卻是自己的思想和朋友或是愛人的悄然離去……
此刻,天角的月色再次淺淡了幾分,微風似乎變得更加的安靜……
羽兒衆人按照羽兒的安排已經入座,在此之前,羽兒已經和大家說過醫治的方法和原理。那就是,每個人要安靜的集中精神,最好將體內的所有的潛能破天荒的全部發揮出來,藉着吸收土靈珠的一部分能量,將所有的力量彙集到自己的精神區域,然後激發到插在老熊胸膛上的藤杖之上,接着,藤杖就會打開一條奇異的傳輸通道,藉着通道的力量就會將土靈珠吸入到老熊的胸膛,取而代之老熊失去的魂魄和已經死去的心靈。話雖說是簡單,但做起來卻是難上加難。羽兒和賴達還好說,他們都屬於異術傳承者,多少會對體內的能量存在着一些的操控能力,但對於從未接觸過的小漓和蕭榮來講確實是個天大的難題。
不過,迫於時間緊急的問題,羽兒也不可能花費大量的時間來教她們,假如小漓和蕭榮的資質聰穎,領悟能力強那也罷,但,如果一時半刻她們學不會,那麼就變成了徒勞,反而失去了救治老熊的最佳時機。
但是,羽兒爲了可以更好的引領大家,她便犧牲了自己十年的壽命,開啓了異靈族的禁忌,黑靈術之中的“靈犀”。(‘靈犀’乃是異靈族的禁忌靈術,上萬年的異靈族的發展,其中曲折也是必然的。在靈術方面發展也會出現一些比較邪惡的靈術。雖說異靈一族是光明族羣,但也避免不了渾濁心靈和慾望的誘惑,當中也會有人研發黑暗靈術,這樣的靈術稱爲黑靈術,而發明的族人則大多數是首領大祭祀,所以在異靈族裡,他們管這些人叫做黑暗祭祀。但是,由於黑靈術邪惡會導致喪失心靈或是抵減壽命,所以被異靈族封印,不得學習和翻閱。至於羽兒如何會黑靈術,這便是一個無意中的命運巧合……)
待等衆人準備妥當後,站在一旁的三少幾人已經是一臉的迷茫和焦急。不過在此之中,在他們的心裡也許更多的是恐懼。不過,其中有兩個人看似卻無比的冷靜……
三少靜靜的看着盤坐在老熊身邊的四人,但是,此刻在他的眼裡,只有兩個令他有些擔心。這時,他輕聲的走到羽兒的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在一臉的冷漠下,輕聲道:“不用怕,會好的……”
當,三少拍到羽兒的肩膀時,羽兒驀然的回頭看了三少一眼,但似乎就是這一眼令她的心突然有些恐懼,可是當她聽到三少溫柔的幾個字後,瞬間又似乎有一股暖流慢慢的流進了她的心裡,從而衝滅了悄然燃起的恐懼火苗。羽兒頓了頓,接着便堅定的點了點頭,卻什麼沒說,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凝神。
不過,就在羽兒剛剛閉上眼睛的那一刻,兩雙似是溫柔,又似是安慰,但又好像是些許歉意的眼眸瞬間相遇。三少怔怔的看着小漓寧靜的臉龐,蒼白中帶着點點的恐慌,忽的在三少冰冷的臉上突然擠出了一絲溫暖的微笑,接着便默默的點了點頭。這一刻,小漓笑了,靜靜的,靜靜的笑了,在那蒼白的臉頰邊勾勒出一絲溫暖的微笑,接着,小漓也慢慢的閉上了眼睛,淡淡的向三少點了點頭……下一刻,蕭榮和賴達側頭互相看了一眼,同時也微笑的點了點頭,便也閉上了眼睛,靜靜的似乎等待着什麼……
開始了,一切將會開始,但,也許這一切也將會是個結束……
另外一個空間的大殿之上,熊熊的火焰依舊的燃燒着,照亮了大殿裡的每個角落。大殿內臺階上,那個鏤刻着黑色骷髏的金屬座椅上,佝僂的坐着一位全身黑色斗篷老者,在那寬鬆闊大的兜帽下,一張包含風霜褶皺的面容緊皺着,似乎在沉靜的想着什麼,但又好像透漏着點點的不安……
此刻,大殿之內西側壁上的通風口外,忽地飛進了一隻黑色的烏鴉。那隻頭上顯眼的長着一縷白羽的烏鴉,撲扇着鑲着金邊的黑色翅膀盤旋在這被火光照亮的大殿上空。烏鴉轉了兩圈後接着便是一聲嘶啞的哀叫,像是嘴裡塞滿了玻璃一般,不由的讓這個大殿變得更加的詭異,之後便輕聲的落到了老者的肩膀,時不時的扭動着腦袋東看西看,似乎這裡是它最陌生的地方……
稍後,座椅上的老者,慢慢的轉頭看了看肩上的烏鴉,可奇怪的是,烏鴉並沒有爲老者的舉動而被驚飛,反而似乎更加親切的啄了他的兜帽兩下。接着,老者緩慢的擡起枯槁的手掌,輕輕的撫摸着肩上的烏鴉,彷彿此刻這隻鳥就是他曾經的孩子一般,溫柔的充滿了溫暖,接着,老者熟悉的在烏鴉的右腿綁着的那個細小竹筒中取出了一張捲成棍裝的紙條。老者,把紙條拿在手中,緩慢的展開。漸漸的紙條上依序的出現了了幾個字:“事以辦妥,土靈出現,跟進中……黑風”。下一刻,老者猛地把紙條攥緊在手中,稍後便見老者的手上升起了一縷輕煙,待等老者再次攤開手掌的時候,紙條已經不復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卻是細如輕塵的灰沫,微風吹過,便飛散在大殿之中……
此時,天色又亮了許多,似乎在這瞬息變化之間,溫度越度的寒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