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這一親,他便有些停不下來了。蜻蜓點水般的一路沿着臉頰親至她的額頭,鼻尖,最後越過她飽滿的脣瓣,狠狠的啄了一下她的下巴,又呢喃至她的耳旁,耳鬢摩斯。
“小東西,你再動,我恐怕真的會辦了你!”他輕咬了一下她圓潤的耳垂,壓抑着一抹痛苦。
李清歡聽聞,果然不敢動了,特別是感覺到自己雙腿間有什麼堅硬的東西低着她時。
“你放開我!”她哭腔了起來。
司馬越一見她委屈的哭,心中的那把無名火頓時就被澆滅了。只能說,他不怕李清歡對他橫,但只要李清歡一哭,他就頓時感到沒轍了。
他翻越下來,果然乖乖的放開了李清歡。
“你別哭了,我只是……”
“你就知道欺負我!嗚嗚……”李清歡大哭了起來。
她對男女的這方面,思想還是十分保守,守舊的。所以在現代時,曾經交過兩三個男朋友連手都很少牽過,更別提親吻,被壓身下了。也正是因爲如此,男朋友才受不了她,接二連三是被甩。可到這裡,卻莫名的被司馬越輕薄成這樣,心裡能不委屈難過嗎?
李清歡這一哭,司馬越覺得自己整顆心都被揪起來了。
“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後儘量不欺負你就是了。”
他將她抱在懷裡,學着鄭秀兒哄孩子的模樣。因爲每次鄭秀兒那兩個孩子一哭,她抱在懷裡輕輕一鬨就好了。
李清歡惱怒的掙脫他,依舊大哭。“嗚嗚……”
司馬越沒辦法了,只能道:“你要是再哭,將別人招來了,看到我們這副模樣……”
李清歡聽聞,果然不敢再哭了,只是還是覺得十分的委屈,一抽一噎的。
“好了,我跟你道歉還不成嗎?”
李清歡氣惱。“那我欺負了你,就跟你道句歉成嗎?”
“成啊!”司馬越想也沒想道:“只要你願意,怎麼樣都成。”他一副很是期待李清歡欺負他的樣子。
李清歡氣的無語,只能又哭了起來,只是這次的聲音要小許多了。
司馬越勸了一陣無果,也不由心急起來。特別是看到李清歡那雙大眼睛哭的又紅又腫,像只小兔子眼睛一樣時。
他是又心疼,又不知該如何是好。突然也覺得自己方纔輕薄李清歡的事,確實是有些過分了。
“你別哭了。要不你說,要怎麼樣才肯原諒我,才肯不哭?”司馬越被鬧騰的實在沒辦法了。
“真的?”李清歡拿着他寬大的衣袖,狠狠的抹了一把眼淚。
“嗯!”司馬越認栽的點點頭。看到李清歡一副達到目的的模樣,他總覺得李清歡是故意哭給他看的。
“那你答應我,以後不準欺負我了。就是,就是我全身上下哪裡你都不能輕薄,不許抱我,也不許纏着我。”她道。
司馬越面色一黑,他就知道李清歡在打這事的主意。
“不行!”他拒絕道。本來不讓他親她脣,他就很壓抑了。現在連臉也不能親,那他豈不得憋死。
“哇嗚……”李清歡立即大哭了起來,還一邊罵道:“你這個流氓,色魔!欺負了我幾次就算了,還不想放過我。你這樣輕薄我,可讓我以後怎麼見人,以後誰還敢娶我?嗚嗚……”
司馬越聽着前半句,還覺得李清歡說的有理,可一聽李清歡說沒人敢娶她時,心底的愧疚頓時消散了。還一副理直氣壯的道:“這樣不是更好嗎?更你及笄了,就直接嫁給我!”
“不!我纔不要嫁給你,我討厭你!”李清歡固執的拒絕道。
司馬越臉色又黑了起來。
“我哪裡不好了?你說?”
“那你先告訴我,我哪裡好了?我改!”
“……”司馬越一陣無語後,這才無奈道:“要不你再換個要求。你想想,要是你以後要嫁給我,卻又要求我不能碰你,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我纔不會嫁給你!”李清歡堅定道。
“好了,好了。只要你不哭,不是這個條件,其他的只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答應你,這總成了吧?”
李清歡想了會。她見司馬越這麼堅定不肯答應那條件,肯定是還想着輕薄她,心中更加絕望了。不過若是其他要求……
她想了會,問道:“如果我嫁人了,你總不會欺負我了吧!”
“嫁給我不可能不欺負你,嫁給別人你就別想了。”他堅定道。
“……我是說如果。”
“沒有如果!”他更加堅定。
“若我一定要嫁給別人呢?”
“那我就把你搶過來。”他道。
“我都嫁出去了,你也要?”她想,如果真是這樣,她只能說這是真愛了。
“我不會讓你嫁給別人!”他依舊是堅定的語氣。
“……”好了,李清歡覺得自己已經沒有必要與他再爭執下去了。
“那你答應我,在我及笄之前,你不能欺負我,不能抱我,不能纏着我。”李清歡放鬆了條件。
她想好了。既然司馬越不讓她嫁人,依他的能力想要做到只怕也不難。那她就只剩下跑路這一條路了。
她還要等到明年過年纔算真正及笄,這中間還有一年零九個月的時間。鋪子裡收入要是穩定又二十兩,一年零九個月後,她身上就有四百多兩銀子。省吃儉用,也夠她和弟妹生活一輩子了。
“不行!”司馬越再次拒絕道。
“你,你方纔還說只要你能做到的都答應我!”李清歡氣惱。
“我是答應了你,不過我說的是隻要我能做到的都可以答應你。你不讓我親你就算了,可你不讓我靠近你,我做不到。”司馬越坦言道。
“你……”李清歡氣噎,卻又無可奈何,最後只得問道:“那你說吧!你能答應做到什麼?”
司馬越想了會道:“在你及笄之前不輕薄你也行。不過不抱你,不纏你我做不到。”
李清歡無語。“你這樣跟沒輕薄我又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了。不過你要是覺得沒區別,就當不作數了也行。”他笑道。
李清歡氣噎,她想了一下,覺得只要司馬越保證這兩年不再輕薄她了也行,總比他每次都對她……
“好!不過你最好說話算數,要不然我……”
“你能怎麼樣?”他笑。
李清歡不再理他,剛想爬起來,下一秒又被司馬越眷顧在了懷中。
“你方纔還答應我……”
“我只答應不輕薄你,可沒說不能抱你。”
李清歡再次氣噎,只能任由他抱着坐上了牛車。她總覺得自己每次與他講條件,都沒撈着什麼好處。
司馬越見她這次沒有反抗,臉色頗爲得意,還高興的哼起了調調。
李清歡見他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急了。“你還是快離開吧!這要是被人看到了,又該說閒話了。”
司馬越儘管心中不滿,可一想到自己即將辦成的事,這會子也就不與李清歡計較這些了。
“你自個回去小心些。”說罷,又將自己身上披着的斗篷接下來,系在了李清歡的身上。“這幾日變天還有些涼快,你先披着。”
李清歡不想與他多說,也心知自己說不過他。待司馬越走後,她立即就將身上的斗篷解了下來。
雖然這會子路上沒什麼行人,但萬一被人又看到了,還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呢!
她剛一到家,果然下起了大雨,轟隆隆的雷雨聲噼裡啪啦的下着,屋檐下很快就形成了水柱。
屋子裡有些陰冷,李清歡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
上次司馬越雖然幫她修繕好了房頂,不過這屋子年久失修,終究有些潮溼。
本來她還想着等她有了銀子,便在這周圍賣地契來蓋一座房子。不過現在看來,也不知道自己能在這住到何時,便也沒有再砌房子的必要了。
李青兄妹在爐子邊幫她溫好了飯菜,見阿姐回來,一個上前去牽牛到牛棚去,一個擺好了碗筷,只待李清歡洗淨了手,便直接有熱乎的飯菜吃了。
這要是放在以前,回來能有半個餅子吃,就算是奢侈了,更別提有飯有菜。
她想起今日是月底了,他們兩修沐,便問:“今日你們有沒有去看殷大娘?”
兩人點點頭,阿桃道:“去了。那會子殷大娘正在午休,張大哥不在,我們放了藥膳便回來了。”
李清歡點點頭。
她自從跟鄭大夫學醫之後,倒是會看些簡單的病症。爲了補償殷大娘對她的好意,她便特意做了些藥膳幫助殷大娘調理身子,爲此她還特意去問了鄭大夫殷大娘的病症。
不過說來奇怪,殷大娘的病連鄭大夫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覺得殷大娘像是中了什麼毒,因未及時得到清理,所以才落下了難以治癒的病根。
李清歡便不由想,殷大娘一個普通農戶怎麼會惹人下毒呢?
她倒是問過殷大娘一次,不過殷大娘聽聞後,臉色當即變了,差點又犯了病。就連張大糧對自己孃的病,也好似不願多提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