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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爲特種兵的傅建柏,自從許麗娟進來後,即使沒有刻意將目光停留在許麗娟身上,但也敏銳地察覺到了許麗娟身上縈繞着的情緒的變化。
尤其此刻,許麗娟那幅嘴角微翹,但眼底流露出一種“苦大仇深”的感覺,滿腹糾結和鬱悶的模樣,只令傅建柏也忍不住咧了咧嘴,輕聲問道:“許小妹,你在想什麼?”
“我在想……”你的一條命價值連城!
“主人!”小q一聲急喚,順利地打斷了許麗娟的未盡之言,也讓許麗娟從剛纔的那種迷茫狀態裡清醒過來。
重生後的許麗娟自認自己是一個擅長“忍”功的人,即使有人沒有眼色地得罪了她,也只會私下裡視對方得罪自己的情況給予一定的報復,絕對不會做出當場就報復對方的舉動。不過,在面對眼下這個顯得有些八卦,和他那嚴肅冷漠的外表形成了一種鮮明對比的傅建柏時,不知爲何,許麗娟就嘴角微勾,秉着自己鬱悶也要拖一個人下水的想法,出聲道:“傅哥哥,你看起來很健康,爲什麼傅爺爺會說你受了很厲害的內傷?”
傅建柏淡淡地瞥了眼請麗娟,以他那敏銳的洞察力,自是察覺到了許麗娟原本想要說的並不是這句話。
雖然不知道許麗娟實際上想說什麼,但,嚴格說來。許麗娟是這26年來裡唯一一個不懼怕他身上寒氣,更無視了他這張面癱臉,當着他的面就一連再地走神的女人。不,應該說是女孩子!
傅建柏的目光快速地在許麗娟身上打了一個轉,然後彷彿是被許麗娟那身在燈光下散發出誘人光澤的白皙肌膚。和正凝視着自己的鳳眼尾角那抹嫵媚的風情給驚嚇到似的,耳尖莫名地泛起一絲幾乎不可見的紅暈。
“爺爺一向喜歡誇大事實。”
這種就是典型的流血不流淚的硬漢子,但,通俗一點的講,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的倔貨!
“不對!”許麗娟搖了搖頭,“你的嘴脣蒼白。眼眶下一片青紫,說話中氣不足,再加上手指指甲沒有月牙,所以,你的身體確實很虛!”
傅建柏將茶杯放回桌面。眼角的餘光在自己那微微泛白且光禿禿的什麼都沒有的的指甲上面打了一個轉,好像是三四年前……抑或是更早的五六年前,他的手指甲上面確實有過那傳說中能迅速判斷一個人的身體是否健康的“月牙”的存在?
這樣看來,許麗娟的觀察力也挺強的。
想來,他還得慶幸許麗娟嘴下留情,沒有直接說他貧血。
不過,下一刻,傅建柏就不這樣認爲了。只因許麗娟的目光也停留在他那泛白的指甲蓋上面,然後再迅速擡頭看了看他的嘴脣和耳朵,以一種帶上了肯定的語氣說道:“傅大哥。你竟然貧血!”
傅建柏一張臉都黑了,身上那些收斂起來的冷氣也猶如不要錢似的拼命往外冒:“許小妹,只有女人才貧血。”
“誰說的!”許麗娟撇撇嘴,並不受傅建柏身上散發出來的冷氣的影響,繼續說道:“就像女人也會腎虛一樣,男人也一樣的會貧血!”
頓了頓。許麗娟又補充道:“而且,嘴脣蒼白、手指甲泛白、耳朵沒有血色。這些都是貧血的症狀。”
“多謝許小妹的關心,我的身體一直都很好。”敏銳地察覺到了傅老爺子望向自己那道意味深長目光的傅建柏。這句話說得可謂是威脅意味十足。
偏偏許麗娟彷彿沒有聽出傅建柏話外之意似的,依然醇醇勸說道:“傅大哥,諱疾忌醫是不行的,傅爺爺那麼擔心你,你就去醫院看看,再好生調養一段時間,讓他老人家安安心唄。”
“……”傅建柏一肚子反駁的話,在許麗娟那雙清澈得彷彿望到他心底最深處的眼眸裡,悄無聲息地湮沒。
於是,不知何時停下閒聊,靜坐圍觀兩人“調侃”和“反調侃”這一幕的傅老爺子和許老爺子不由得對望一眼,然後就是傅老爺子忍不住地捧腹大笑,許老爺子則是氣呼呼地瞪着傅老爺子,再看看佯裝鎮定的傅建柏和滿臉疑惑不解的許麗娟,只覺得額頭一陣陣抽痛,心裡更是第一次生出一股無力感。
“小娟,傅家小子身體好着呢,可一點也不需要你瞎操心!你知不知道,這次他之所以會回京,就是傅老頭一天三次按時按點地打電話,更使出了‘一哭二鬧三上吊’這種只有潑婦才用的計策,纔將傅家小子拐回家的!”
“許老頭,你瞎說什麼呢?!”傅老爺子氣呼呼地瞪着許老爺子,“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家小子孝順,我一個電話就能將他召喚回來。而你家小子,哪怕你一天打上十個電話,再使出‘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計策,他們不僅不會回來,還會讓你別再玩了!”
“切!”許老爺子斜睨了傅老爺子一眼,滿臉的不屑:“我有五個乖孫,二個外孫,一個孫女,他們都很親近我,將我的話奉爲人生準則,你呢?雖然有五個外孫,但他們一個都不親你,唯一不害怕你身上殺氣的也就只有一個親孫子,呵呵……”
……
於是,新一輪的廝殺再次開始。
第一次見識到許老爺子毒舌的許麗娟默默地看着這對損友相處的和諧一幕,只覺得自己的一雙鈦合金狗眼都快要被閃瞎了。
瞥了眼鎮定自若,根本就沒有被眼前這一幕給影響到,依然一派悠閒地抿着茶水,時不時還剝幾顆花生和毛豆丟到嘴裡填填肚子的傅建柏,許麗娟突然覺得自己做阿飄的那幾十年還真是白活了,那幅遇事處變不驚的姿態竟然連傅建柏這麼一個毛頭小夥子都比不上!
這般一想,許麗娟也就斂了臉上的驚訝,端起茶杯,抿了口水,一邊等待着上菜,一邊在腦子裡和小q閒聊。
說起來,許老爺子和傅老爺子這對“好兄弟”很久都沒有像這兩天這樣的暢快了,於是,在服務員送上飯菜的這一刻,兩人同時做了這樣一個決定——往後有空的時候,還是多多見面聊聊吧……
這餐飯結束後,許老爺子在許麗娟心裡的印像就一連再地被刷新,而那前世曾聽無數人提及過,但見面的次數少得連一隻手指都可以數得過來的傅老爺子,也在許麗娟心裡留下了極深刻的印象。
當然,前世只在兩年後的報紙和新聞上面見到過黑白遺相的傅建柏,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也在許麗娟心裡留下了一個淺淺的印象。
不過,這餐飯,對於許老爺子來說,可就不是那麼舒坦了,只因傅老爺子那些有意無意的試探的話語。
於是,回到許宅的許老爺子越想越氣惱,越想起鬱悶,卻因爲許安康、杜夢琪和許麗娟三人的存在而不得不繼續做出一幅和平時一般無二的冷靜模樣。直到晚上九點後,許家一衆人各回各房後,許老爺子才斂了臉上的笑容,嘴角耷拉着,大步邁回了房間。
撥通了許德佑的電話後,還不待對方出聲,許老爺子兜頭就是一通訓斥:“混小子,你又跟小娟說了什麼?”
好不容易纔結束了一次兩軍對抗演習,清洗了一身的泥坭和疲憊,躺到牀上一沾枕頭就陷入了甜蜜夢鄉的許德佑,被許老爺子這番毫不留情的訓斥話語給震住了,下意識地說道:“啊?”
“啊什麼啊?”許老爺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睛:“以前我還以爲你是個懂事的,能照顧好弟弟妹妹,纔會將小娟也交給你照顧。可,如今呢?瞧瞧,你就是這樣照顧小娟的?這樣回報我對你的一腔厚望的?”
許德佑眨巴着眼睛,直到這時,他才明白許老爺子今天打電話過來的用意!
好吧,做爲許家老大,不論發生了什麼事情,許老爺子都會頭一個找上他。這麼多年來,他早該適應了,不是嗎?!
只不過,和以前那些有理可循的訓斥相比,今天的這通訓斥可就來得有些莫名了。
儘管許德佑心裡嘀咕不已,但依然迅速用空閒的那隻手狠狠地搓揉了自己的臉一下,並且還晃悠了下腦袋,直到最後一絲睏倦的睡意離他遠去,那迷茫的眼神也再次恢復到平時的清明之後,他才從喋喋不休的許老爺子那兒抓住了今天這通訓斥的重點。
“爺爺,目前林家已經是苟延殘喘了,只需你老一聲令下,我們立刻就將林家整個都撥起來!”
如同許德佑瞭解許老爺子那般,將許德佑接到身旁親自教導指點養大的許老爺子,又豈能不知道許德佑這是打算岔開話題?
“哼!”許老爺子翻了個白眼,卻還是提醒道:“小一,你要知道‘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林家可不是你想得那麼簡單的……”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