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婉婉被顧清風帶回家的同時,從公交車上面走下來的許麗娟就遇見了早就等候在候車站的傅建柏。
如果可以的話,許麗娟還真想裝作沒有看見傅建柏。只可惜,在衆多下班回家而滿臉疲憊和憔悴的人羣中,一身筆挺軍裝且站姿如同白楊樹一般挺拔的傅建柏是那麼地耀眼,更不用說傅建柏還拿“你敢不跟我打招呼,裝作不認識我就離開,那麼,回頭我找傅老爺子聊聊天,將你今天晚上的狼狽模樣原原本本地告訴他”的眼神威脅地看着許麗娟。
於是,許麗娟只能頓住腳步,看着傅建柏猶如面對敵人似的氣勢全開,越過重重人流,走到自己面前,一臉嚴肅地凝視着自己,而那狹長的雙眼裡卻是淡淡的不鬱和懊惱。——若不是顧及此次事情不同尋常,需要紮紮實實地給許麗娟一個教訓,讓許麗娟明白有些事情可以盡情地瞞着他,但,有些事情卻是根本就不能有絲毫隱瞞的,否則……
趴在許麗娟肩膀上面閉眼養神的叮噹也被這無處不在的森冷的氣息給驚醒了,然後就拿一種詭異的目光看着傅建柏,嘴裡則吐嘈道:“小娟,這是不是你說的那種‘狂拽酷霸*炸天’?”
許麗娟扯了扯嘴角:“叮噹,不是告訴過你,不許看那些總裁文、軍長文嗎?”
“切!”叮噹恨不能翻一個白眼,只可惜,此刻,傅建柏已經拿一種發現了“獵物”般的目光看着它。於是,它只能再次垂下眼皮,裝出一幅普通小貓咪的模樣:“小娟。我纔不會像其它人一樣嘲笑你看總裁文、軍長文的!”哼,剛纔許麗娟腦子裡浮現出來的情緒可沒有瞞着它呢!
頓了頓,叮噹又繼續補刀道:“你的傅大哥就能滿足你對‘軍長文’的所有幻想,少女,還等什麼,不要大意地推倒他吧!嘎嘎嘎……”
許麗娟額頭飄過三條黑線,若非在小q的幫助下。她提前知道了傅建柏是一個慣於觀察人心。以此來掌握對方弱點的人,哪怕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也難免會如同往常那樣一邊和叮噹鬥嘴。一邊應付傅建柏。
於是,此刻,許麗娟就迅速收斂了那些外放的心神,笑眯眯地說道:“傅大哥。好巧。”
“我是特意來這兒等你的。”傅建柏一臉的思索,剛纔那一瞬間。他明顯地感覺到了許麗娟思維的發散。雖然不明白剛纔許麗娟在想什麼,但他也能感覺到許麗娟心裡藏着一個很大的秘密。
若是往常,遇見這樣的人,傅建柏要麼就避而遠之。要麼就將對方往上五代家族查個一清二楚,以確保這人不會給他帶來任何的麻煩。
不過,對着許麗娟。他卻不願意做出上述兩樣中的任何一樣選擇了。或者應該這樣說,回到京城的傅建柏在傅老爺子的調教下。在一大堆書籍的指點下,在幾個自詡見多識廣的兄弟友人們有意爲之的言語裡,終於明白女人是應該有自己的秘密,而做爲一個體貼的男人是不應該一徑地打破沙鍋問到底。
但,總有一天,他會讓許麗娟心甘情願地將這個秘密講出來。
腦子裡轉動着這些念頭的同時,傅建柏的目光在一身狼狽的許麗娟身上打了一個轉,然後就帶頭朝停放在一旁的一輛軍用吉普車處走去:“走吧。”
望着傅建柏離開的背影,許麗娟的眉頭不自覺地輕皺。
這段時間裡,傅建柏表現出來的“佔有慾”早就超過了許麗娟設想的範圍,尤其是兩人已經有十多天沒有見面了,再次見面的時候,怎麼着,傅建柏也應該興奮激動得毫不猶豫地攬着她的腰,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告她的身份纔對……所以,這樣看來,傅建柏這是在跟他自己生氣呢?
而,讓傅建柏這樣生氣的原因……
走出三步,發現許麗娟並沒有跟上來時,傅建柏立刻就頓住腳步,轉過身,道:“還站在那兒幹嗎?”
“小娟,不要大意地上吧!”叮噹擡了擡眼皮,興沖沖地建議道。
許麗娟往前行去的腳步略微頓了頓,頗有些啼笑皆非地問道:“小q,叮噹最近又在看什麼書?”
“小q,不許說!”
“主人,叮噹最近在看x國的少女漫畫。”
叮噹急切地阻止聲,和小q賣隊友已經賣得很乾脆利落的回話聲重疊在一起,只令許麗娟腳下一個踉蹌。
傅建柏及時地拽住許麗娟的胳膊,阻止了許麗娟面朝大地的跌倒姿勢,關切地問道:“沒事吧?”
“沒事,謝謝傅大哥。”許麗娟笑着道謝,掙了掙,沒能順利掙開傅建柏那如鋼鐵般堅硬的胳膊後,只能頓住腳步,說道:“傅大哥,我的腳沒有受傷,可以自己走的。”正因爲她是傅建柏的女朋友,所以,更應該在傅建柏身着軍裝的情況下注意幾分,尤其在眼下這種人來人往的下班高峰期……
傅建柏的目光一一地掃視過許麗娟那被擦傷的手背、沾上了不明物質的衣裙、燒焦的頭髮和頸側那一片灰色泥土,忍了又忍,纔將胸口生出來的那些心疼憐惜等情緒按壓下去,更用那所剩不多的理智阻止自己爲許麗娟擦拭,整理衣裙的舉動,唯有身側那越來越緊的雙手,隱隱地將他心裡所有的情緒出賣。
“你受傷了。”
……所以?
許麗娟眨眨眼,滿臉的疑惑不解。
不過,此刻,傅建柏並沒有爲許麗娟解惑的想法。甚至,傅建柏還拿一種看笨蛋的目光看了許麗娟一眼,然後轉過頭,以一種強硬地態度拽着許麗娟的胳膊,不顧許麗娟的抗議,也無視了許麗娟所有的掙扎,就將許麗娟塞到了吉普車的副駕駛座裡。
“喲~”趁着傅建柏繞過車頭,走到左邊車門。準備開車的這個間隙,叮噹拿一種調侃的目光迅速地看了許麗娟一眼,“傅少將就是這樣的霸氣,小娟,你要加油哦~”
“我說,叮噹,你以前不是提醒過我。傅建柏是一個很危險的人。讓我遠遠的見着他就要躲開他嗎?怎麼現在傅建柏在你眼裡突然變得比我這個家人都還要受歡迎了?你這樣地反覆無常,我會覺得你的‘更年期’到了……”
出乎許麗娟意料之外,這次。她的話根本就沒能激怒叮噹。
“單就我附身的這隻貓咪形態的智能機器動物保鏢來說,一輩子都會處於幼生期,根本就不可能進入你們人類纔會有的更年期。而以我的位面交易器的本體來說,我已經是超脫的不老不死的‘神’一樣的存在。”叮噹擡了擡下巴。驕傲地說道:“我知道,做爲一個普通的地球少女。你很羨慕我,放心,你是我的家人,在你生活在地球的時候。你不僅會享受到親情、友情,還會擁有讓整個地球的女性都羨慕的最完美的戀人和婚姻。”
“通過我這幾個月的調查,我發現。地球雖然還有更多比傅建柏厲害的男人,但。他們要麼就是年紀太大,要麼就是其它國家的人。這年紀不同,膚色不同,興趣不同,怎麼能談戀愛呢?所以,我挑來挑去,發現華國也只有和你有着同樣出身的傅建柏是唯一可以匹得上你的人。唉,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想爲你推薦幾個不論是身體素質,還是外貌年紀,再或者是工作事業上都能將傅建柏比成渣渣的戰士給你,奈何,你連華國以外的人都不能接受,讓你談一場跨越時間和空間的戀愛,一個字——難!”
“這傅建柏雖然骨子裡流動着危險暴戾的血液,但,他這個人有一個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的優點——戀家,而以小娟你的聰慧敏銳,想要霸佔傅建柏的整顆心,那還真是soeasy哪!”當然,事實上,許麗娟早就霸佔住傅建柏的身體,心靈和靈魂了,這一點,連許麗娟自己都無從辯駁,就更沒辦法和越來越伶牙俐齒的叮噹爭辯了。尤其是叮噹早就將她和傅建柏相處的每一個場景都錄了下來,時不時就放出來欣賞一二,偶爾還大着膽子邀請許麗娟一同欣賞……
許麗娟已經懶得去反駁叮噹那滿嘴的調侃話語了,反正,從另一方面來說,她確實挺享受這樣的特殊的。不過,這並不代表她就不會在腦子裡浮現出一個拎着黑色小皮鞭的小人兒sm叮噹的圖片,成功地將叮噹氣得“哇哇”大叫,再也提不起拿各種詭異話語刺激許麗娟的興趣。
當然,實際上呢?
在很久以前,就連許麗娟自己都沒有注意到,叮噹說的那些話確實在她的心裡種下了一顆種子,只待時機成熟它就會生根發芽,最終長成一株蒼天大樹。
而,現在,這株大樹已經生根發芽,只待長到枝繁葉茂,青翠喜人那一日的到來。而,這一日,已經不遠了。
……
待到許麗娟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傅建柏將車開上了一條陌生的路。
“傅大哥,你要帶我去哪兒?”
“醫院。”傅建柏頭也不回地說道:“還是說,你想就這樣回家?”
“我只是走路不小心摔了一跤,只要塗點紅藥水就行,不用去醫院了。”說到這兒時,許麗娟就不由得撫了撫胳膊,沒辦法,剛纔那一瞬間,她突然覺得身上泛起一股寒流,差點就讓沒有防備的她的身體給凍僵了。
其實,若可以的話,許麗娟也想將事實真相告知傅建柏,並毫不猶豫地將這件事交由傅建柏去處理。只是,說到底,許麗娟還是不願意讓傅建柏這樣一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在衆人心中神一樣的存在做出這種唯有女人才會做的算計之事。
當然,這,也是因爲這段時間的相處中,許麗娟已經不再像最初那樣,只是抱着“聯姻”等念頭而和傅建柏相處,而是如傅建柏將自己放在心尖上那般,對傅建柏交託了自己全部的信任。
“另外,傅大哥,我雖然是走讀。但依然在學校保留了宿舍。”
“你覺得,每天都準時回家的你,今天突然夜不歸家,會不會讓許爺爺生出探究的心思?”前面是紅燈,於是,傅建柏淡淡地了許麗娟一眼,“你有仇人。”
雖然是問句。但卻是肯定的語氣。
甚至。傅建柏還清楚地知道,翻遍整個京城,這樣恨不得立刻置許麗娟於死地的。也唯有那個他每每想起時都覺得厭煩的女人——顧婉婉!
而這樣跳躍式的問話,也讓許麗娟不由得古怪地看着傅建柏:“傅大哥,你覺得我這樣善良的人,會結下那恨不得置我於死地的仇人嗎?你也太高看我了吧?我可是一向提倡‘和爲本’的。”
傅建柏根本就不相信許麗娟的話:“是嗎?”
如果說。最初,傅建柏是因爲許德曜等人經常用一種炫耀的語氣在他的面前說“今天許麗娟又做了什麼”。話語話外都是自己有這樣一個聰慧可愛的妹妹的自豪和驕傲,而他也將許麗娟定爲有點小運氣的鄰家小妹妹的話,那麼,在回到京城之後。傅建柏就真切地認識到了許麗娟的狡黠和伶牙俐齒,還有腹黑計仇,時不時給人挖個坑下個小絆子的秉性。
若是其它的人。在見到自己印象中那軟萌可愛的小妹妹突然變成了一個具備蛇蠍屬性的毒女的話,在美夢破碎的時候。之前有多麼地喜歡許麗娟,如今就會有多麼地憎恨許麗娟。
但,這樣的許麗娟落在傅建柏眼裡卻是那麼地鮮活靈動。
也許其它的人會說傅建柏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但傅建柏是一個十五歲就開始當兵的男子,整整十一年的時間,早已將一個有點小熱血的天才男孩子改造成一個具備面癱屬性的腹黑男。這樣的男人最欣賞的伴侶不是纏繞着樹的藤蔓,而是能和樹並列共同生長的巨樹。
而這其中,尤其以許麗娟這種在任何情況下都泰然自若,找出最佳解困的法子的“悍女”,是諸如傅建柏這類因爲種種原因得罪了一大批心狠手辣的罪犯和敵人的特種兵,卻礙於部隊的規定而一年半載都不一定能回一次家的最契合的伴侶。
而這幾個月的相處裡,不僅許麗娟已非常瞭解傅建柏,傅建柏也不例外。此刻,他就立刻明白了許麗娟的話外之意,那緊抿成一條線的嘴脣,和身上沒有絲毫收斂而往外逸散的寒氣,都表明他心情很不爽。
——這樣的不爽,不僅僅是因爲許麗娟這種只想着自己處理好一切瑣碎的事情,不願意給他添麻煩,也因爲顧家那些人的膽大天真!真當他長年累月地待在部隊裡,就會被部隊那些人真爽的性格給同化了,根本就注意不到這樣明顯的算計呢?抑或是說,顧家人到現在都還那般堅定地相信顧清風的那些說詞,認爲他對顧婉婉還是有那麼幾分情義在,再加上顧清風和他的多年同學加好友情誼,所以,才能那般地杵定哪怕顧婉婉一連再地招惹許麗娟,甚至,在衆人眼皮子下面對許麗娟出手這件事被許家人和他知曉了,也會礙於種種原因而不得不將這些苦水嚥下肚去,根本就不可能爲此而大動干戈?!
真真是可笑的想法哪!
當然,這些都是小事,最讓傅建柏不能接受的是許麗娟的“不相信”!
在這一刻,哪怕傅建柏一如既往地沉默不語,但,單是他身上流露出來的哀傷和鬱悶的氣息,以及不時看向她時那帶上了濃濃委屈的灼熱目光,都讓許麗娟無法再繼續保持自己那份“高冷”“不豫”的姿態。
當然,最重要的是因爲許麗娟敏銳地察覺到了傅建柏因何而會生出這樣的情緒。於是,下一刻,許麗娟就轉過身子,欺身上前,在傅建柏臉頰上面輕啄了口,然後,順勢依進了傅建柏懷裡,任由自己被那熟悉的溫暖氣息給包圍住,並在傅建柏沒有注意到的角度緩緩地舒了口氣。
直到這時,許麗娟的身體才真正放鬆下來。
做爲一個頗受領導重用的“全能特種兵”,傅建柏又豈能察覺不到許麗娟的變化?不過,雖然心裡很歡喜許麗娟這種並不刻意隱瞞着他的信任姿態,但,只要一想到許麗娟竟然拿自己作鉺。在自己沒有看到的地方受到了那樣大的傷害,就讓他那顆才放軟了幾分的心再次變得堅硬起來。
不過,那下意識地攬着許麗娟腰身的手卻是沒有放鬆不說,反而還變得緊了幾分,那模樣,放在旁觀了這一幕的叮噹眼裡,除了“口不對心”這四個字以外。就再也找不到其它更好的形容詞了。
“傅大哥。我想自己一個人解決這件事。”
“爲什麼?”傅建柏的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滿臉不解地看着許麗娟:“你不相信我?”所以,哪怕是受到了這種危極生命的傷害。也依然只想着依靠自己的力量去解決這件事?
“不。”許麗娟毫不遲疑地搖頭,臉上的神情無比的嚴肅認真:“傅大哥,這只是我們女孩子之間的小打小鬧,若你摻和進來。不僅會影響到你的名聲,也會影響到傅家的清譽。”
“名聲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走,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用?若因此而讓自己活得那麼辛苦,還不如從最初就不要。”
在傅老那“愛”的教育之下。生生將自己整成了一幅面癱臉和高冷性格的傅建柏,打心底就不喜歡這些世家貴族極其重視的名望和聲譽的行爲舉動。在他看來,人活在這世間。本就極苦,若還爲了這些身外之物而讓自己受到諸多束縛。那,還不如最初就不要活着!
不過,這也是因爲傅建柏擁有凌駕於許多人之上的身份、地位和權勢之緣故。當然,這也離不了他很早以前就認識到這一切的重要性,從而開始爲此努力。而現在,再次談起這個話題時,傅建柏非常慶幸自己當年做出來的那個“爲了讓自己活得更自由,更隨性一些”的決定。
“小娟,你將會是傅家的女主人,整個傅家都會成爲你身後堅實牢固的支柱,所以,你可以隨心所欲地活着,而不用像其它的人那樣,因着種種原因而束縛着自己的真實性情,每天都活得小心翼翼,說任何一句話之前都要在腦袋裡要過上好幾回,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得罪了什麼人,從而被人暗地裡下絆子。”
發表了一通關於“名望”和“聲譽”有關的“演說”之後,傅建柏就發現許麗娟不僅沒有像其它人那般,聽到他這番談話後,或者一臉義正言辭地教育着他,或者嘴裡說着誇獎稱讚的話,眼裡卻有着無法掩飾的不以爲然等情緒,而是真正地發自內心地驚喜,或者應該說是欣賞他這番言論!
果然,不愧是他看中的女人,就是和那些庸俗的人不一樣!
……
在心裡默默地爲自己當時的舉動點了好幾個贊後,傅建柏又不着痕跡地將被自己岔開的話題又扯了回來,道:“小娟,夫妻本是一體,‘夫榮妻貴’,‘夫貴妻榮’,所以,我們本該同心協力地對付一切的魎魍魅魑。並且,‘獅子搏兔,亦用全力’,以免因爲一時的疏忽而出現意外的情況,到那時,我們就真正的陷入仇人設下的陷阱裡,出現那種‘親者痛,仇者快’的情況了。”
許麗娟還在震驚於傅建柏這番旁徵博引的話語時,就只聽得叮噹再也忍不住地吐嘈道:“……喲,沒想到傅建柏‘弔書袋子’時,也挺有模有樣的嘛!”
這下,許麗娟心裡才浮現出來的那些情緒立刻就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不過,這,並不影響許麗娟心裡滋生出來的感動和越來越濃郁的愛戀:“傅大哥,我明白你的意思。只是,你也應該相信,我向來都不是那種‘旁人打了我一耳光,我還將另外一邊臉送上去’的聖母。”
“而且,其實,在我看來,這還真得是一件極普通的小事,只需略施小計就能破解,根本就不需要將許多精力放在這件事上。畢竟,這人的行爲,已經犯到了圈子裡的底限,即使我不出手,只要這些消息透露出去,也多的是人會出面收拾了她!”
說到這兒時,許麗娟還特意斜睨了傅建柏一眼,嘴裡卻彷彿漫不經心地補充道:“只要,到時候,傅大哥,你不要覺得我太過心狠手辣就行了!”
傅建柏定定地凝視着許麗娟,默默地將許麗娟說出來的每一個字掰碎了,再細細嚼下去。
久久的沉默,和車箱裡那凝重的氣息,不僅沒有給許麗娟帶來任何的煩憂,反而還令她的嘴角輕翹,只因,傅建柏的眼眸一如既往地清澈,裡面只能倒映出她的身影。
沒有任何的懷疑,也沒有任何的害怕和恐懼,彷彿,一切,本該如此。
“小娟,我很歡喜。”因爲,若沒有遇見你,我只是一個不知冷熱寒暑,自詡一切都能算計得清清楚楚的“機器”,而唯有擁有你,才讓我真正地體會到了“活着”這兩個字的深刻含意。
“其實,我也並不如你心裡想像中的那般完美……”剩下的話,在許麗娟那越發燦爛的笑容下銷聲匿跡。只因,許麗娟再次欺身上前,主動地吻住了傅建柏,用這樣一個充滿了濃濃愛意的吻告訴傅建柏,其實,她也一樣的甘之如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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