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乾淨自己的身體,老婆劉冰兒又把王國散開的頭髮編了起來,換上一身清涼的絲綢襯衣。穿着千層底的布鞋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正房劉冰兒的房裡,倒在炕上就睡,劉冰兒在邊上一邊給王國一邊抹眼淚。
看到王國睡熟了這纔來到西屋找到了藥箱,拿出來了王國留在家裡面的白藥,輕輕的給王國往腳上上藥,其實腳上的傷口看起來縱橫交錯挺可怕的,其實腳上的皮膚很厚沒那麼嚴重,沒有到用白藥的程度。
要是王國再清醒的情況下肯定不會,讓自己的老婆劉冰兒胡鬧,白藥這麼珍貴不是上腳丫子用的,可是劉冰兒在王國睡覺的時候,上藥他就管不着了。把王國兩隻腳上好了,要用潔白的繃帶綁住,就跟骨折病人似的,左三層右三層包成了兩隻糉子。
然後坐在炕邊一邊給王國煽風看着王國一邊等待着程瞎子的到來,不到半個小時程瞎子被王瘋子從縣城裡給弄了過來,揹着他的獨特的小藥箱進來的時候,沒想到屁股後面跟着幾個小腦袋。怕家裡面的孩子吵着王國休息,劉冰兒這個當大娘的頭一次向孩子們板起了,臉色全給轟了出去。
然後和小翠一起把王國翻過來,程瞎子看到王國背後的傷痕的時候,都不由得搖頭苦笑看着大眼瞪小眼,等待着程瞎子治療的兩位夫人說道。
“王夫人,小翠夫人小王老爺背後的傷實在是太重了,我需要銀針放血再開幾副活血化瘀的藥配合我們家的秘方膏藥,這才能夠在七天之內康復,要不然會留下後暗傷的。”
一聽到處理不好會留下暗傷,不光劉冰兒慌了小翠在邊上也抹眼淚,兩個人趕緊準備油燈。然後程瞎子打開自己的醫藥箱,從裡面拿出來了用,絲綢包裹起來的銀針,挑出裡面一根足足一尺多長的銀針,放在油燈上燒了燒。
然後讓劉冰兒拿着潔白的羊肚手巾,放在王國的身側接用銀針放出來的髒血,一支銀針下去就像是打開了水閘一樣。拔出來的時候,王國背後腫起來一指多高的傷痕立刻就竄出來了一股味道腥臭的黑血,弄得滿屋子都是味兒。
而在熟睡當中的王國卻哼了一聲,居然沒有醒過來你說這事怪不怪?當黑鞋放得差不多的時候,程瞎子這纔在手上抹了一些透明的藥液。
把手放在王國背後的傷痕上慢慢的推拿,鍼口位置依舊往出淌黑血,當黑色的血液流乾之後就變成了鮮紅色,這時候傷口才算是處理完畢。
然後程瞎子把醫藥箱裡面祖傳的膏藥拿了出來,放在火上烤熱輕輕地貼在王國傷痕上。整個後背都貼滿了,這才放過了王國,膏藥也用去了1/3,要不是劉冰兒早有吩咐,讓程瞎子多帶膏藥早就不夠用了。
處理完王國的傷口之後,程瞎子來到客廳揮毫潑墨寫了一張藥方,然後在王瘋子的帶領下,給家裡面那些受傷的長工開始治療。其實大家多數都是跌打挫傷扭到胳膊了,撞到腿了都是硬傷,貼兩副膏藥就好了,沒有一個像王國傷得那麼重。
治療完畢之後,程瞎子收了診金和藥費,王瘋子趕着馬車,把程瞎子送到了鎮上,然後在他的藥店,抓了很多的中藥,這才火急火燎的趕回來。
用小藥壺親自給王國煎中藥喝,王國睡得正香呢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就,感覺到有人在推自己,勉強的睜開眼睛看了看,居然是劉冰兒拿着一碗黑乎乎熱氣騰騰的東西,放在自己的鼻子前。
王國立刻就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重的中藥味,就皺着眉頭看着劉冰兒,張着嘴巴說道。“冰兒啊,你手裡面拿的這個是什麼藥啊?我又沒病你給我喝什麼藥啊?”
自從和王國成婚之後,王國變態的身體就讓劉冰兒感覺到吃驚,兩口子養兒育女生活了這麼多年,王國從來沒有小病小災的。就連傷風感冒都很少出現別的病了,王國照樣活蹦亂跳的,這一次王國受傷是最嚴重的,把劉冰兒心疼的直哆嗦。
知道王國抗拒喝這些苦苦的中藥,劉冰兒就像是哄小孩子似的,連哄帶騙把王國弄了起來,然後一碗中藥就灌了下去,喝完了還給個蜜棗吃,這才拍着王國的胸口,讓他躺在炕上繼續睡。
一直睡到了晚飯的時候,王國這纔在兩個老婆的攙扶下,從炕上爬了起來,感覺到自己的後背特別的難受,又疼又癢的。
這才知道程瞎子來看過病,給自己的後背貼了膏藥,這纔是第一付膏藥以後七天會每天更換膏藥,這才能保證王國康復,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雖然王國對於成瞎子的治療比較抗拒,可是看到家裡面幾個老婆,年幼的孩子不得不把自己犧牲出來,充當了成瞎子的小白鼠。你還真別說他的藥還真管事兒,以前王氏家族吃飯特別的熱鬧,西屋大炕上放了兩桌,大人一桌孩子們一桌。
可是這一次王國意外受傷,讓家裡面的女人特別的心驚膽戰,王國是整個家族的頂樑柱啊,萬一要是留下點什麼暗傷,那可是一輩子的事情啊,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怎麼允許孩子們胡鬧呢?所以服飾王國吃飯的只有劉冰兒。
剩下孩子在各自的媽媽帶領下,在自己的屋裡吃飯,而劉冰兒的四個孩子交給了春蘭照顧剛坐在飯桌前,家裡面的朝鮮女僕就打開門簾子進來。手裡面居然端着一個熱乎乎的銅火鍋,今天新宰殺了兩隻大肥羊,再用豬骨頭熬製的上湯涮着羊肉,那才叫一個香呢。
雖然在夏天的時候吃羊肉很容易上火,但是一頓兩頓還是不礙事兒,更何況羊肉還有滋補的作用,對王國傷口的癒合有幫助。以前王國吃涮羊肉啊,總是喜歡蘸着韭菜花醬,辣椒油這些刺激性的調料吃下去。
即使這樣王國吃的也非常的開心,飯剛吃了一半兒王國愣了一下,看着劉冰兒眨着眼睛的說道。“冰兒,我讓狗上次她家的狗蛋兒來取東西,也不知道來沒來。”
小兩口可是結髮夫妻生活了這麼多年,不知道王國是個什麼性格,一邊笑着給王國涮着白菜一邊給王國倒酒,笑呵呵的說道。
“來了來了我讓長工趕着馬車,把孩子送回去了,順便帶着半隻羊這一下子你滿意了吧,趕緊好好吃飯吃完飯上炕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