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看王國就像是一個重傷病人似的躺在炕上,除了抽菸喝茶之外,就剩下了吃水果。王國他耳朵不聾啊,隱隱約約聽到自家門口傳來了吵吵嚷嚷的聲音,不大一會兒就聽到了自家老婆子劉冰兒驚喜的聲音。
“爹,您老人家怎麼來了呢?我娘可好啊?大哥家那幾個臭小子還乖不乖?他進屋快進屋你女婿在炕上趴着呢。”
王國一聽到自家老婆劉冰兒這麼說臉色就一黑,什麼叫你女婿在炕上趴着呢。我又不是殘疾人又不是重傷,有你這麼說自己老頭子的,劉氏家族能夠讓劉冰兒這麼高興的人來到王家屯探望自己只能是他爹劉大拿。
這哪是老丈人來了,這哪裡是老丈人來看女兒女婿的,這是來要賬的。要什麼帳啊,要王國把老丈人的黃花梨壽財的搶劫了這筆賬。沒想到自己剛剛在家裡面躺着,還沒到一天呢自己的老丈人就上門了,這鼻子也太靈了難道老丈人屬狗的。
還是自己家族出現了叛徒,跑到幾十裡之外的劉家窩棚鎮去,給老丈人留點拿通風報信兒了。王國左右想了一下,不自覺的搖搖頭,自己的家族自己清楚,絕對不會出現吃裡扒外的叛徒。自己家沒有出現叛徒,那不就是老丈人在自己家,或者是王家屯兒安放釘子了。
以後跟老丈人耍花活可得警醒着點兒,這老傢伙跟老狐狸似的不好對不?聽到腳步聲越來越近,王國不得不從炕上爬起來了,靠坐在炕頭兒上哆哆嗦嗦的點上煙帶鍋,一邊在心裡面考慮怎麼應付自己這個要賬的老丈人。
果然聽到外屋門咣噹一聲打開了,腳步聲來到了東屋,掀開門簾子就看到老丈人那一張大餅子,臉笑眯眯的露了出來眼神特別的狡猾。
看着王國都感覺到心裡毛毛的,這種眼神就像是狼抓到了小山羊,就相當於狐狸抓到了一隻小兔子,這是在戲耍自己這個小女婿同時也是獵物。
當然不管王國他願不願意留到哪,終究是老丈人老丈杆子,要是岳父岳母在背後下絆子說自己的壞話,劉冰兒肯定還得跟自己鬧。
爲了自己家族平靜的生活,爲了自己幸福的生活,王國不得不從炕上爬起來。一個下地的動作,果然腳還沒有捱到地面上的鞋呢,劉冰兒就趕緊上前把王國的腳從炕沿上搬上來,責怪的說道。
“你看看你,你看看你程瞎子千叮嚀萬囑咐,讓你臥在炕上休息,爹又不是外人用得着你迎接嗎?快到炕消停呆着吧。”
看到王國傻傻的笑了一下,劉冰兒這才轉過身,把自己的父親劉大拿攙扶到炕梢的位置坐下來。拿起炕桌上面擺放的茶壺給自己老爹倒了一杯,熱氣騰騰的龍井綠茶,這纔拿個小凳子坐在,自己父親的腿邊看着翁婿兩個說話。
王國明顯是做賊心虛,看到老丈人一個勁兒的嚷嚷,喝茶,喝茶,吃瓜子,吃瓜子。就是迴避正面話題,王國在青山鎮的名聲可不是那麼太好啊,誰不得承認王國是一頭狡猾的狐狸。
可是再狡猾的狐狸它也鬥不過老獵人,劉大拿做生意做了一輩子了,自己的蹩腳女婿想幹嘛他不知道嗎。不是不吱聲嗎?好那我先張嘴,我就不信我姑娘坐在邊上瞪大眼珠子看着你王國了你還敢賴賬咋滴。
茶喝了半杯抽了一菸袋鍋的煙,這才咳嗽了一下吧,看着王國不自然的臉色笑眯眯的說道。“昨天就聽到你帶着人從山裡面出來的消息了今天我就過來了,怎麼樣這一次進山還算是順利吧,怎麼鬧的渾身都是傷呢?”
您老人家聊了這麼半天才看到我身上有傷啊,我是一個標準的傷員,能不能等我好的時候您再來打秋風啊。沒有這麼趕盡殺絕了吧,當然這隻能是王國在心裡面抱怨一下,那還得是點頭哈腰的討好老丈人說道。
“謝謝岳父大人的關心,沒事我身子骨壯只不過受了一些皮外傷,喝幾副中藥,貼點膏藥就好了。”
“就因爲受了點傷所以在家耽擱了,讓您大老遠跑一趟真是對不住,放心爹我答應你的條件標準全額完成。”
老頭子等着就是你這句話,當然女兒在邊上瞪着大眼珠子看着兩個說話,自己象王國提出來的要求,不能讓自己的寶貝閨女知道。尷尬的咳嗽了一下看着,瞪着大眼珠子的劉冰兒笑眯眯的說道。
“冰兒啊爹好不容易來一趟,今天晚上就不走了,你去安排安排,我有幾句話跟王國說。”
劉冰兒是賢妻良母型的女人,整個王氏家族從上到下沒有不承認自家主母劉冰兒是個賢惠的妻子,但是老百姓不有一句話說的好嗎。女生外嚮嫁出去的女兒就等於潑出去的水,劉冰兒和王國在一鋪炕上要生活一輩子的小兩口啊結髮夫妻呀。
時時刻刻都以王氏家族的利益爲重,劉氏家族作爲劉冰兒的孃家,這麼多年來沒有在王氏家族身上找到便宜。劉冰兒這個大老婆當的那是相當合格,時不時的還要展現出土匪的本性,跑到劉氏家族搜刮一番。
自己生的女兒自己能不瞭解嗎?再說了這是有關男人尊嚴的話題,不想讓女兒聽到,更不想讓女兒在中間胡攪蠻纏,影響劉氏家族的利益。所以這纔想把劉冰兒打了出去,自家老爹都這麼說了,劉冰兒也不可能死氣白臉的在這裡坐着,只能笑呵呵的站起來。
“爹你放心我肯定給你安排好,你最愛吃的菜晚餐的時候肯定端上桌,你和王國好好聊,要惹你生氣你就罵他。”
說完之後拿眼神看着王國眨了幾下眼睛,夫妻兩個這麼長時間的王國,能不知道劉冰兒表達的是什麼意思告訴自己讓自己小心點兒。
王國楠也找了幾下眼睛,回覆了一下告訴劉冰兒放心,你老公我又不是白給的,小兩口眉目傳情,老丈人劉大拿看在眼裡,喜在心裡,同時也不在意。
坐在那裡嘿嘿一笑,喝着綠茶吃着瓜子兒就當沒看到,劉冰兒這才高高興興的走了出去。這時候可就剩下王國和劉大拿這對翁婿兩個了,這時候劉大拿殘忍的本性展露了出來,看着王國冷笑着說道。
“我要是不來你小子是不是打算一直這麼拖着我呀,求到我的時候一口一個爹叫着小嘴那叫一個甜,可是付出代價的時候躲得遠遠的,王國有你這麼辦事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