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一腦門黑線,這些各門各派的掌教至尊應該也到場,但是卻不見他們的蹤跡,只怕確實如洛花音這女魔頭所說,這些掌教都是躲在暗處關注此地,誰若是不守規矩出頭,便照着對方的後腦上狠拍黑磚。
“這些掌教至尊,如果開片起來,一定極爲有趣,但被他們在後腦勺開片的人,便不會覺得有趣了。”
江南向四下看去,只見諸多門派的弟子組成的大陣,恰恰圍繞成一個大圓,廣闊千里,而中間則空空如也,心中不由納悶。
他向下看去,心中瞭然,下方卻是一座凡人建造的城市,想必各門各派的弟子圍困的目標不是在空中,而是下方那個凡人城市。
“發生了什麼事?值得各大教派都出動人馬,圍困此地?難道是最後一尊神明轉世身被發現了?”
江南心中好奇,只見那座凡人城市廣闊百餘里,南面環山,東西南北還有一座座大陣將這座城市包圍,如同鐵桶江山,密不透風!
“好像是建武國的藥王城!”
江南看到一條大河從這座城市前方穿過,很是熟悉,赫然便是陽川河!
而那座城市,則建立在一座藥鼎模樣的大山之上,顯然便是藥王城,藥王城下方坐落一座大火山,曾經被江雪進入火山內部煉製靈丹,以至於改變了地形地貌,讓這座火山變成爐鼎的模樣!
此時的藥王城與江南離開時大有不同,各種宮殿錯落有致,守衛森嚴,甚至還有一座皇宮皇城模樣的建築。
“咦?藥王城難道此刻變成建武國國都了?抑或是,建武國被滅國了,藥王嶽世庭奪得大權,登上了皇位?”
江南心中納悶萬分,他離開藥王城已經有近十六年之久,自從離開過便沒有回去,曾經認識過的故人也沒有再見過。只知道四皇子蘇晃和鐵柱都拜入了星月神宗之中。
四皇子蘇晃顯然也並沒有庇護建武國,以至於藥王嶽世庭奪得大寶之位!
“這位道友,下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江南瞥見不遠處的一位修士,當即溫言詢問道。
“這你都不知道?你是新來的吧?”
那修士緊張萬分,雙目緊盯下方的藥王城。頭也不回道:“第三位神明轉世身出現。便在下面的小城之中,現在各大教派都撕破臉皮,準備來搶,只是誰敢來硬的?”
他冷笑一聲。森然道:“這個時候,就算是太皇出手搶奪神明轉世身,都會被打得屎尿齊流!”
江南啞然失笑,看了看那個修士,只見此人僅僅是神通六重的修爲。一道道神輪漂浮在身後,修爲雖低,口氣卻不小,要把太皇老祖打得屎尿齊流。
“道兄真是霸氣。”
江南讚歎道:“敢問這神明轉世身到底是男是女,姓誰名誰?”
“你真是愚不可及……你是邪王江子川?”
那修士剛剛回頭,看到江南的面容,不由面色如土,待看到江南身邊的洛花音,幾乎嚇得將要昏死過去。瑟瑟發抖,說不出話來。
“正是江某。”
江南溫和一笑,道:“這位道兄,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那修士見他沒有像傳聞中的那樣,一言不合便出手殺人。心中稍稍鬆了口氣,江南威名在外,不過美譽不多,多得是他壞事做的不少。名聲實在有些糟糕。
“小邪王沒有立刻就幹掉我,出乎我的預料。果然是邪氣得很,如果我罵他一句他就幹掉我,在我意料之中,那就不是小邪王了!”那修士心道。
“兩位道兄有所不知,這第三位神明轉世身,是下面的小國的公主名叫嶽幼娘,她母親是這個小國的國主,一個女皇帝。”
那修士連忙笑道:“聽說老皇帝沒有子嗣,又在征戰中遭到重傷,建立皇國沒有多久便將位子傳給了她。”
“女皇帝?難道是嶽靈兒?她成了建武國的女皇帝?”
江南怔然,眼前浮現出一個身穿紅衣的少女,手持軟劍與一頭金鱗紅線蟒廝殺的情形,心中一暖,低聲笑道:“原來她做了建武國的皇帝,當初那個潑辣性子的女孩,想不到居然能統帥一個國家……”
那修士聞言,笑道:“江道兄,下方的國度可不叫建武國,而是叫做思川國,估計是建在陽川河畔,估計纔會取這個名字。”
“思川國?”
江南喃喃道,臉上浮現出一絲古怪神色,點頭道:“你說的有理,有理……”
嶽靈兒曾經對他有過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江南雖然知道,但卻從未有過任何迴應,因爲他和嶽靈兒註定是兩個世界的人,永遠也不可能走到一起。
貿然聽到建武國變成了思川國,倒讓他已成大宗師的心境起了些許波瀾。
“那個嶽幼娘便是思川國的小公主,原本無人知道她是神明的轉世身,後來有古神閣的修士在下面的皇城中惹是生非,結果激怒了她,被她一掌拍死。一個四五歲的小女童,一掌打殺了修成神通四五重的修士,這才驚動了各大教派。”
那修士繼續道:“各大教派來到此地,發現誰都沒有機會下手,只能僵持不下。那嶽幼娘說了,要選師門的話,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卻是要由她來挑選。這位神明轉世身還留下三道難題,說是誰若是破解了這三道難題,纔可以成爲她的師尊。”
“唔?”
江南來了興致,笑道:“這個小丫頭倒有些意思,她的三個難題有人解開沒?”
那修士搖頭,道:“現在還沒有。剛纔已經有幾位掌教至尊進入城中,看了那三道難題一眼,苦思良久也沒有解決之道,只得搖頭離開。各門各派也有精英好手趕往那裡,查看她的這三道難題,至今還未曾有人解答出來。”
“師尊,咱們也進去看看?”江南向洛花音提議道。
洛花音搖頭,眼睛賊亮,笑道:“破解難題有什麼有趣的?難題若是能被破解。便不叫難題了。你若是想去,自己去,我也要藏起來,等着開片拍磚!”
她身形晃動,與太陽戰車一起隱沒虛空。消失不見。只剩下笑聲傳來:“給那些掌教至尊腦袋上開上一片兩片,這麼有趣的事情,怎麼能少了我呢?”
江南和那修士聞言,不禁額頭上都是冷汗。給掌教至尊們腦門上開片,估計普天之下也只有洛花音這個女魔頭纔敢做出這種事來。
“這位道友,你也很不錯。”
江南拍了拍那修士的肩頭,頭也不迴向下方的藥王城走去,笑道:“敢說出把太皇老祖打得屎尿齊流的人。你是頭一個。太皇若是知道你有如此的雄才大志,一定會很開心。”
那修士面色如土,弱弱道:“江道兄,我是開玩笑的,太皇老祖他老人家日理萬機,哪裡有功夫理會我這個小人物……”
話雖如此說,他卻膽怯的東張西望,唯恐太皇老祖突然冒出來將自己一巴掌拍碎。
江南降臨到藥王城中,心念微動。神鷲妖王飛出,化作光頭道人,與他一起不疾不徐向皇城走去。
他向四下看去,只見此時的藥王城已經與他離開時大爲不同,無論建築還是城中的人。熟悉的已經沒有幾個。
經過連年殺伐征戰,藥王府終於一統天下,只不過當年與江南熟悉的人很多都已經戰死,這不能不讓人唏噓不已。
“思川國麼?”
江南怔然的看着城中皇城門樓上的那三個字。隨即道心流轉,將心頭的一縷雜念泯滅。向皇城中走去。
他道心穩固,磐石都無法形容,大宗師的心境只要認定一件事情,便很少會被其他情感所左右。
皇城之中,前方皇宮在望,朝堂之上,文武百官列成兩排,金鑾殿上坐着一位女皇帝,百官朝覲,商議國家大事。
江南帶着神鷲妖王徑自闖了進去,含笑道:“靈郡主,好久不見。”
朝堂上的女皇帝看到眼前這個少年,不由怔然,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慌亂和茫然,喃然道:“子川,你回來了……”
此刻的江南一如既往,模樣還是如同他離開時那樣,依舊是一個少年,她還記得,這個少年臨走時將完整的江月破浪訣交給自己的情形。
少年揮手遠去,一別便是十餘載。
回頭再見時,她已經是個少婦,高坐廟堂之上,成爲一國之君,而江南卻彷彿離去後一轉身,只過了一瞬,時光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跡。
“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嶽靈兒耳邊又響起自己的父親嶽世庭的話,慌亂的心神漸漸恢復平靜,揮手道:“退朝!”
“這是你的女兒麼?”
江南看到嶽靈兒牽着一個四五歲小女孩向他走來,那小女孩冰雪可愛,彷彿畫上的捧珠龍女一般,惹人喜歡,笑道:“十多年未見,不想你也成親了。”
嶽靈兒心境複雜,突然笑道:“朕……我終究不是神仙中人,難免青春老去。我爹說,國不可一日無君,我便只得登基,選一佳婿,養兒育女,不曾想惹出這等大事,連你也被驚動。”
神鷲妖王上下打量那個小女孩,低聲道:“主公,這小丫頭的模樣,與你有些相像,不會是你早年留下的風流韻事吧?”
江南心中微震,看向那小女孩,果然眉目間與自己有幾分神似,心中納悶,他早已對男女之事知道得一清二楚,自然知道不是自己早年犯下的錯,只是不解這個嶽幼娘爲何長得像自己。
“鈴郡主,尊夫何在?”江南心中微動,問道。
嶽靈兒黯然道:“外子不幸,前幾日被人殺了……”
“娘,他和爹長得好像!”嶽幼娘打量江南,脆生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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