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蕭遙心中冷笑,卻是默然不語,元丹內再次迅速的化爲了一抹元力霎那間的分化出了六絲,瞬間充斥在了經脈之內,沒入了拳頭之中。
“浪千疊!”
心中冷喝一聲,赤金色光滿猛的閃爍了一下,蕭遙右拳瞬間化爲了一抹精芒,身軀微微後仰,右拳剛猛暴躁的猛砸了出去,掀起一片元力波浪。
見得蕭遙的動作,大廳內的楊家主事們紛紛瞪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看向了蕭遙,只是一眼,便是霎那間轉變,衆人皆是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聲,眼中皆是充滿了不屑。
“狂妄!”
“自不量力!”
衆人皆是低聲的表達着自己的不滿,看向蕭遙的目光充滿了好笑的神色。
整個大廳內,當見得蕭遙的動作之後,唯有首座上的楊弘卻是眼神一亮,微微挺立起了身軀,目光驚駭的瞪着看着蕭遙的身影……
一陣陣的議論聲低聲響起,伴隨着絲絲元力蓬勃,讓得整個大廳內的氣氛瞬間變得壓抑。
突然,蕭遙身形鬼魅般的消失,只是一個呼吸間,便是出現在了楊奎的身前,瞬間,在楊奎膛目結舌的目光中,蕭遙步伐往前猛的一邁,身形瞬間進至楊奎身前,右拳狠狠的砸在了楊奎的胸膛之上。
“嘭!”
一聲沉悶的響聲在大廳內盪漾而起,隨着響聲而起,楊奎的身形也是猛的爆射而出,如流星般拋出了大廳門外,重重的砸在了廳門外的青石道上。
“轟!”
一陣煙塵紛飛,衆人皆是清晰的感覺到了整個大廳地面都是狠狠的震盪了一下。
“呼!”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蕭遙緩緩的收拳而立,伸手撣了撣身前有些褶皺的長袍一角,目光凝聚在了聽門外的煙塵之內。
良久,塵埃落定,一幕不可思議的畫面映射在了楊家一干衆人的眼簾之中。
只見那厚重堅硬的青石道上,一個人形的大坑顯露在前,四周的青石道絲絲裂紋蔓延,足足將方圓一丈的位置變得粉碎。
“咳咳……”
過了好久,深坑內一陣急促的咳嗽聲遠遠傳來,喚醒了大廳內爲之愣神的衆人。
“楊奎!”
一名中年漢子驚呼一聲,瞬間奔躍了出去。在大坑旁蹲下,將坑內爬立起來楊奎小心翼翼的扶了起來。
“楊隊長,別以爲有了些許本事就自認爲了天下無敵!”
見得楊奎被人扶起,蕭遙目光冷笑,陰測測的將先前楊奎所說的話原封不動的奉還了回去。
“你……”
此時的楊奎,面色蒼白,胸前的黑色盔甲破開了一個籃球大小的洞口,從洞口看去,能夠清晰的看見裡面顯露出來的一條深深的血痕。
此時被蕭遙的冷嘲熱諷,楊奎心中驚怒,牽動了內傷,瞬間止住了口,嘴角鮮血流溢了出來。
狠狠的瞪了蕭遙一眼,心中殺氣翻騰,但此時楊奎卻是無能爲力,只得嚥下了一口氣,陰沉道:“蕭少俠,來日若是有機會,楊奎必定會再來討教!”說完,伸手甩開了旁邊中年的攙扶,拄着大刀步履蹣跚的離開了此地,遠遠的背影透露出了絲絲淒涼,那剛毅挺拔的身影在此時也是略微有些頹唐……
“失禮了失禮!楊伯父切莫見怪!”
見得楊奎的身影遠去,蕭遙急忙迴轉過身來,對着首位上的楊弘拱手致歉。
聞言,楊弘一怔,旋即卻是哈哈大笑,雙手猛的在大腿上一拍,朗聲笑道:“賢侄果然英勇過人,實乃真漢子!伯父見之,心中甚慰!”
“嘿嘿……楊伯父真是羞煞小子了!”乾笑兩聲,蕭遙雙手緊握,相互搓動,輕挑的眉毛下一雙靈動黝黑的眼珠子轉動,目光在楊雅清的身上不停的遊離……
大廳一番商議之後,便是楊家準備的一席晚宴,晚宴之間,楊弘對之蕭遙極爲的推崇,欣賞,再加上席上楊雅清陪同,蕭遙的情趣也是高漲,衆人你來我往,酒水自然是少不了。
酒過肝腸,一席晚宴也是逐漸落寞,夜幕沉寂,蛐蟲聲絕響不停……
客房內,蕭遙酒醉而歸,步履蹣跚入門,反手將大門關閉,隨意的仰躺在了牀上。
“呼……”
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頓時酒氣沖天,瀰漫在了整個房間。
“咳咳……”
突然間,一陣輕咳聲響起,孤老的身影閃射而出,坐立在了房間正央的座椅之上。此時正捂着鼻子不住的扇着,眼神使勁的瞪着牀上的蕭遙。
“小子,還不趕緊的醒酒,你這是想薰死老夫啊?”不滿的喝了一句,孤老屈指一彈,一縷元力瞬間沒入了蕭遙的額頭。
霎那間,一陣陣白色霧氣從蕭遙的體內散發開去,一陣陣酒氣瀰漫,逐漸的飄散了開去。
“哎喲喂,真是好酒啊!”猛的坐立起來,蕭遙卻是突兀的冒出了一句,讓得孤老滿頭黑線。
“哎喲喂,孤老,您怎麼在這呢?”拍了拍略微有些昏賬的腦子,蕭遙走下牀來,剛一再座椅上坐下,便是看見了旁邊的孤老,頓時驚愕的問道。
“小子,你這是裝什麼瘋賣什麼傻呢?”孤老眉毛一挑,神色極爲的不滿:“你小子現在可真有閒心,三天之後便就得與雷家一代天才比武了,你就這麼的有把握?”
“哦嚯嚯……”一陣苦笑,蕭遙喝了一口茶,卻是搖搖頭神情極爲的無奈:“老頭兒,你以爲小子就不急哇?元宗後期啊!八段元宗,我現在拼死也就八段元丹,上面還有元靈,再是元宗,足足兩階啊,我就算是再能耐,也不至於這麼的能耐吧?”
“嗯哼哼……”孤老一陣得意的仰頭,看着蕭遙的目光滿是幸災樂禍:“犯愁了吧?恩哼哼,老夫可是有主意的哇……”
“老頭子有主意?說來看看?”聞言,蕭遙神色一喜,急忙傾身問道。
“恩哼哼,幹嘛告訴你啊?老夫長得就那麼的像好人嗎?”不滿的翹着二郎腿,孤老眉毛輕挑,神情極爲的不在乎。
“恩哼,老頭子,咱倆之間還說那些虛的嗎?咱倆可是相處了好幾夜了啊,怎麼說好歹也是共磨難了的吧?別那麼小氣行不行?”蕭遙雙手趁着桌子邊緣,嬉笑的道。
“剛纔教你的你弄明白了?能分化多少了?”聞言,孤老面皮一鬆,臉色一沉,手指輕敲着桌面問道。
“那?六絲!怎麼?是不是很天才?”蕭遙眼睛微眯,神色猥瑣的看着孤老問道。
“天才?”原本極爲期待孤老驚訝神色的蕭遙卻是出乎意料,孤老驚聲而起,雙眉豎立:“小子,才六絲而已居然就是天才?想當年老夫一夜之間可是分化出了八絲,你居然六絲就叫做了天才?”
“呃……”這一下,可是將蕭遙給打擊得夠慘!
鼓了一個白眼,蕭遙泄氣的坐回了原位,不屑的咧咧嘴:“哼哼,你都說了你那是一夜,我可是隻是那麼點點時間的,連喝口茶的時間都沒有,就六絲了,不算少了!咱們比上不足,但比下有餘吧!哼哼……”
“對了,老頭子,那靈技真叫《浪千疊》?”突然間蕭遙迴轉過頭來,凝重的看着孤老問道。
“嗯,怎麼?”疑惑的挑着眉頭。孤老詫異的問道。
略微有些疑惑的磨砂着下巴,蕭遙低聲問道:“這什麼級別的靈技?貌似……很強大!”
“月級七品而已!增幅類而已的!”聞言,孤老卻是極爲不屑,淡然的撇撇嘴,極爲不在乎的應了一聲。
“啥?月級七品?我擦!”聞音的蕭遙當即暴吼而起,瞳孔大睜的瞪着孤老:“老頭子,你這可真牛!月級七品,聽您老這口氣,貌似不是最高的?還有沒有?多給我兩本?也好有個保命的絕招唄!”
“給你你能學得了?”極爲慵懶的靠在木椅之上,孤老挑着眉毛問道。
“這個……試試不就得了?”聳了聳肩膀,蕭遙小心翼翼的低聲回答。
“嘿嘿……”一陣猥瑣的笑聲傳來,孤老的眉頭一展一縮的傾身上前,在蕭遙耳邊附耳低語了一句:“小子,咱們不如去盜了雷家的密室吧?那裡面的寶貝絕對不少!嘿嘿嘿……”說完,一陣猥瑣淫邪的笑聲遠遠盪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