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明日就要開張店鋪了,吳昊聽聞外界傳來的風聲後,他決定帶着三位徒兒一起出去外面,去別的門店轉轉。
因爲,目前爲止,他尚不知曉如今西都城各種天地靈材的價格。
外面都在傳言他開的是黑心門店,吃人不吐骨頭,若明日他們店鋪開張,把價格定位高了,可就真的成了黑心門店了。
因此,爲了萬無一失,還是先去看看別的店鋪,各種靈材都賣什麼樣的價格,作一個綜合考評,然後才逐一對自己門店內的高階靈材定位價格。
於是,他帶着三名年紀輕輕,二十好幾的青年,緩緩的推門而出。
世間之事,總是那麼巧合的。
莊戀蝶入住的門店,正好處在吳昊所開的天武雜貨鋪門店對面,可謂是正對門。
莊戀蝶略微整理了一下廂房,放下包袱與寶劍之後,便推開窗臺的窗戶。
一股清新的空氣撲面而來,讓人不禁感到一陣神清氣爽。
莊戀蝶微眯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露出了一抹享受的神情,緊接着她睜開眼睛,往街道對面望去。
一塊巨大,被鮮紅色的紅布遮擋着的門店招牌首先映入她的眼簾。
無外乎,紅色太顯眼了,又距離如此之近。
不過,下一刻,她的目光便轉向推門而出的四人身上,開始倒是不經意的一瞥,可當視線定格在一青年的面容之上時,她卻渾身一振。
“吳昊!”
她渾身一振,下意識的念出了這個名字,然而緊接着她卻又搖了搖頭。
心裡安慰,道:“不是他,只是長得有些像他而已,或許是我太想念夫君了吧!”
走在前頭的吳昊,身子驀然一頓,略有所覺的下意識擡頭一看。
下一刻,他便也渾身一振。
“她……蝶兒她不是在天武門外門天池峰修煉嗎?她怎麼喬裝打扮成這般模樣,不遠千里跑到這兒來了?”吳昊的心中頓時就閃過了諸多疑惑。
恰巧這時,他的耳畔傳來詢問聲,打斷了他的思緒。
“師尊,怎麼了?”本來緊跟在他身後的三名門徒,隨着他突然停下,且擡頭張望,感到頗爲不解,遂開口詢問。
“沒什麼,師尊突然想起還有事情未處理,你們先行出去好好打探一番,回來做個綜合考評!”吳昊回過神之後,若無其事的對他們吩咐了一聲。
他的三名門徒,聽了他的話後,感覺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還是點頭應承了下來。
待他們走後,吳昊再度擡頭,卻發現莊戀蝶早已不在那客棧窗臺之前。
他皺了皺眉頭,總感覺事情有些不對勁,遂立即轉身回到了門店之中,暗中觀察了起來。
客棧二樓,莊戀蝶眼神哀傷的坐在牀榻邊沿,不斷地搖頭嘆氣。
“世上怎麼會有如此相像的人,他不是夫君,但卻又長得如此之像!”莊戀蝶喃喃自語起來,期間幾次三番的搖頭嘆氣。
她很確定自己看到的絕非吳昊,她的夫君今年方纔十七,乃是一名少年,而眼前之人卻是一名青年,無論是相貌還是年紀都相差甚遠,唯一一模一樣的就是他那從容的舉止,以及那鋒芒畢露的帝尊霸氣。
換句話來說,他的夫君吳昊在天武門中,怎麼可能來到這西都城。
“莫非上天可憐我失去了夫君,給我送來一位與夫君相像的男子嗎?”她又喃喃自語,道:“可是,不可能的,縱使蝶兒不能與夫君在一起,這輩子蝶兒也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情,蝶兒永遠都只屬於他一個人的!”
“蝶兒這人生的大部分都是修煉媚功度過,此前從未活過一回自己,是夫君她改變了蝶兒,沒有他,蝶兒也不會有今日,絕對不能對不起他!”莊戀蝶一個勁的自語着,眼神裡哀傷中,帶着一縷縷決然。
天武雜貨鋪中,吳昊的魂識早已暗自透體而出,暗中關注着莊戀蝶的一舉一動,她的神情落入眼中,她自言自語的內容自然也就一字不漏的傳入了他的耳畔。
聽着她的話,吳昊心裡不禁暖洋洋的,人之一生,能夠有一名如此忠於自己的賢妻良母,足矣!
不過,隨之而來的,卻是他的疑惑。
“蝶兒,她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何她所說的話,總感覺有些不對勁的?”想到此處,他渾身一振,自語道:“莫非林天逸看到了我故意僞造的屍首,散佈了我死去的消息,讓蝶兒他得知後,傷心的離開了天武外門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