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院之中,極爲冷清,沒有什麼人氣。
在大院中,某間算不上高雅的廂房之中,頭髮泛白,略顯蒼老的莊天宇,坐在一張古木牀榻前的一板凳上,近距離的望着一臉病容,已經睡着的老伴。
歲月,在他們的臉上刻下了它風霜,皺紋早已爬滿,白髮飄飄。
莊天宇雙眼有些渾濁,意識已經不是很清晰,也不知他坐在此處,究竟多了了。
當吳昊跟隨莊紫夢與濟時雨前來到此處,看到這麼一幕之時,內心劇震了一下。
這幅畫面,比他想象中還在糟糕,還要淒涼。
三人前來,愣是沒有驚動身爲修武者的莊天宇,可見此刻對方的精神狀態有多差。
看着他的模樣,莊紫夢臉上閃過了一抹同情,可憐天下父母心,一生爲了自己的孩子消沉成這般模樣,也是很可憐的。
“大哥,你看小妹帶誰來了!”觀其久久沒有一絲反應,莊紫夢只好開口叫了他一聲。
此聲一出,莊天宇那渾濁的雙眼方纔緩緩的有了一絲清明,慢慢的回了渾身,轉身朝三人回望過去。
“你們怎麼來了……”沒有絲毫驚訝,也沒有絲毫欣喜,他就很平淡的問了一聲。
吳昊能夠感覺得到他,此刻心緒很平靜,此種情況唯有歷經風霜,方纔能夠擁有如此上乘的心境。
“嗯,我們帶吳昊他前來探望你們,這些時日嫂子的情況如何?”莊紫夢對他回道。
“吳昊,你終於來見我了,你知曉我們兩老等了多久麼?”他望着吳昊,眼中晶瑩的淚珠在泛動。
如果,他有能力,早就上天武門找吳昊算賬去了,可惜他沒有那個能耐。
是他,硬生生的將自己的女兒奪去,一去就一百多年,連個身影都見不到。
吳昊沉默不語,而莊紫夢與濟時雨,對望一眼緩緩的退了出去,隨手將房門關上。
過了良久,莊天宇方纔嘆了口氣。
“唉,你如今也看到了,我們這副模樣都是拜你所賜,你告訴我們,我們的女兒莊戀蝶她到底身在何方?是生是死,你總得讓我們見上一眼吧!”
此言一出,吳昊緩緩的擡起了頭,望了一眼仍舊在沉睡之中的岳母,沉默了一下後,對他如此回道:“岳父,蝶兒的事情一會兒小婿再跟你說,我觀岳母的身體狀況極差,小婿略懂醫術,且讓小婿先查看一下岳母的身體狀況如何?”
“你懂醫術?”聞言,莊天宇終於小小的驚詫了一下。
旋即,又嘆息的搖頭,道:“唉,沒用的,你岳母她乃是思念成疾,沒得醫治,除非她能夠見到蝶兒她!”
“岳父,那未必,請您相信小婿,小婿一定能夠醫治好岳母,到時小婿讓你們兩老一起去探望蝶兒她!”
“真的……你真的能將你岳母的病醫治好嗎?”莊天宇眼中閃過一抹希望的靈光,但卻有些懷疑的對他詢問,確認道。
“真的,小婿若騙你,五雷轟頂,火海焚身……”
“行了,別發毒誓,我相信你,那……你趕緊給你岳母看看病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