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鷹鉤鼻中年男子體內殺氣騰騰的剎那,莊夢雨卻突然掙脫莊戀蝶的拉扯,朝前衝了幾步,對他大喝一聲,道:“老匹夫,你若敢殺他,我莊家誓要滅你斷魂殺手組織!”
此言一出,鷹鉤鼻中年男子驀然回首,眼中閃過一絲嘲諷,邪笑着道:“小丫頭,你大言不慚呢!別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們莊家在老夫眼裡,也並沒有想象中那般厲害!”
然而,尚未等莊夢雨回話,他的身後卻又突然傳出同樣的話。
“你也別太高看你自己了!”
聲音很是平靜,且異常熟悉。
正是吳昊所說。
鷹鉤鼻中年男子聞言驀然轉過頭,半眯着眼睛朝望去,只見此刻吳昊的神情之間佈滿着邪異。
擡手朝挾持着他的蕭紫宸輕輕一推,後者居然瞪着一雙眼睛,露出一臉不敢置信之色,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你……”
來不及說話,身體倒在地上,就發出碰的一聲巨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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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變化,使得鷹鉤鼻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閃而過,而他身後的莊夢雨三人則詫異的望着他,眼中夾雜着一絲疑惑。
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如此輕易的被他推倒了?
且似乎連一絲反抗的能力都沒有。
“你也別太高看你自己了,你在我吳昊眼裡也並沒有想象中那麼厲害!”
吳昊也邪笑着對他如此說道。
緩緩的擡起手,一隻只有一寸大小的玉瓶早已被它揭開了瓶塞,一道若有若無的氣味飄散在空氣中,被在場所有人吸入體內。
吳昊拿着玉瓶在自己鼻尖聞了聞,露出享受的神情,旋即側過頭望了一眼正瞪着眼睛露出一臉不敢置信之色的望着吳昊。
“枉你還是天武門下第一尋藥師,連同‘禁錮焚香’的氣味都無法發覺!”他鄙夷不屑的看了對方一眼,邪邪的說道。
此言一出,站在對面的鷹鉤鼻中年男子內心驀然劇震,急忙試圖運轉體內的武元,卻震驚的發現體內的武元居然已經被禁錮。
緊接着,他臉色大變,卻發覺非但武元被禁錮,就連同肢體的動作都遲緩了起來,哪怕動一下手腳都異常的緩慢。
發現如此異常的不單只是他,莊夢雨、莊戀蝶、馬伕也同樣如此,一剎那他們似蕭紫宸那般,瞪着一雙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他。
不知不覺中,他們居然着了他的道。
中毒了!
“你……你……居然……”
“我說過,今日你的下場一樣得死!”吳昊冷冷的說道,手起手落,手中的寒鐵匕首脫手而飛。
唰!
劃過一道寒光,在空中留下一道殘痕,緊接着輕輕的劃過鷹鉤鼻中年男子的脖頸。
隨着漫天殷紅灑落,瞪着不敢置信的眼神,緩緩的倒地而亡。
至死,他也沒有料到必勝的局勢,會發生如此逆轉。
也沒有想到吳昊居然如此殺伐果斷,沒有任何拖泥帶水,更沒有多餘的廢話。
那一剎那。
他面色冰冷,如同九幽的魔神歸來一般。
震懾衆人心神,尤其是蕭紫宸更是驚恐萬狀。
一擊擊殺斷魂殺手組織後,吳昊從衣衫口袋中取出一個玉瓶,從中倒出三粒墨綠色的藥丸。
緩緩的來到馬伕、莊夢雨、莊戀蝶身邊,蹲下身子捏開他們的嘴巴,將手中的藥丸輕輕的放了進去。
“諸位,得罪了,吳某這也是迫不得已。”他露出抱歉的眼神,對他們真誠的道歉道。
對於莊夢雨將姐妹來說,用毒藥將她們毒倒,倒還沒什麼,畢竟他們之間修爲相當,乃是同輩,並不存在不尊重前輩的道理在其中。
但是,那馬伕怎麼說也是凝丹境強者,無論對方在莊家是何身份,對於如今吳昊這個半步先天的武者來說,他乃是後輩而對方乃是前輩。
在不知會的情況下,連同對方也被他利用禁錮焚香毒倒了,可謂有些不尊重對方,無形中打擊到對方身爲強者的尊嚴。
因此,爲了消除這個芥蒂,他必須真誠的對對方道歉,以達到消除對方內心產生的負面情緒。
這也是他曾經身爲帝尊強者,瞭解強者在弱者面前的心理,活了萬載的處世經驗。
果然。
原本,馬伕內心產生的負面情緒,在他這真誠的道歉後,剎那便消除,在禁錮焚香的藥力被消除後,站立起來,望着他感嘆連連。
“哎!長江後浪推前浪啊……我們這一輩人老嘍。”他深意的看了吳昊一眼,旋即一步踏出,消失在原地,再次隱入暗中,不知身在何處。
莊夢雨感覺自己的身體恢復了知覺,擡手之間身體驀然彈跳而起,撲向吳昊的懷裡。
“二少……”
她聲音有些哽咽的叫了一聲,原本以爲往後再也不能看到他了,她曾一度的絕望,卻終究發現出現瞭如此奇蹟。
此刻,她的心情可以說是難以言表,有很多話想說,卻發現一字都說不出來。
莊戀蝶從地上站了起來,看着兩人相擁的畫面,露出了羨慕的神情,如果可以她也想上去與他相擁。
然而,她卻是一個後來者。
歷經了此前的事情,她突然發覺其實自己對莊夢雨的怨恨,其實並不是原來想象中的那麼深厚,原來這一切都是自己以及家父強加上去的。
經歷了一場生死,使得原本矇蔽了的心豁然開朗了起來,這一刻,她不再怨恨莊夢雨。
有的只是平常心。
“妹妹,是姐姐錯了這麼多年啊!”她望着兩人的相擁,黯然神傷,情緒低落。
嘆了一口氣,她擡頭望向躺在地上仍舊一動不動的蕭紫宸,臉色頓時又陰霾了下來。
她不知該感謝對方還是該痛恨對方。
心緒很是複雜。
也許,感謝與痛恨都有吧!
感謝對方讓自己等人歷經了生死,使得她清醒會晤了過來。
痛恨的是對方的突然背後傷人,差點致使他們走向消亡,若不是吳昊早有防備,恐怕……
緩緩的走了過去,在對方一臉色變中,在其身邊緩緩的蹲了下來,伸手奪過對方手中仍舊在緊握的匕首。
“蕭紫宸,我早就說過你懸崖勒馬,可你執意與我莊家反目,你可曾想過自己還會落魄成如今這般模樣?”
她拿起寒光閃閃的匕首,神色陰霾的對他冷聲道。
可惜,話傳入對方耳中,卻只能露出驚恐萬狀之色,身中禁錮焚香藥力的他,此刻連說話的能力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