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師父只顧着延續自己的性命,陰陽生死符帶來的不能人事,不能生育的後遺症只好忽略不記……後來對方的神智時好時壞,他也不想拿這事讓老人家再去煩神。
雖然這些年外界將那個藥婆婆傳得極其神乎,但他卻有些不信。
南疆苗人向來喜歡弄神弄鬼,鬼知道是不是又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蠱術掙下那樣的名頭?既然這陰陽生死符無解,自己遲早都是要死的,何必讓人知道徒增笑料?
只是,倘若這丫頭知道自己因爲陰陽生死符,那地方根本硬不起來,還會這樣躲着自己嗎?
“對了,你那個符什麼的,到底是誰給你下的啊?”正想着,就跟有心靈感應一般,迦邏突然探出腦袋低低問道。
看她小嘴一張一合跟打啞語似的,趙天闌心情莫名好了起來,故意將身子靠過去湊在其耳邊。“朕的小皇后,在這屋子裡你想怎麼說話都可以,不會有人聽到的……”
此時此刻,兩個人如此近的距離,中間只隔了一層薄薄的錦被。
男子溫熱的鼻息讓迦邏耳朵癢癢的,體內散發的梅寒香讓她有些眩暈起來,就那樣傻傻地瞪着眼前放大的俊臉。
“迦邏,你知不知道你到底有多美?”趙天闌愛死了這副神情,猝不及防探過頭去,在那紅紅的櫻脣上啄了一記,然後快速閃開。
你——你這人怎可說話不算數?
脣上溫熱的觸感讓某女終於反應過來,小臉蛋上倏地飛上了羞澀的紅暈,愣愣的問。
她根本沒想到對方會親自己,腦袋裡一片空白。
皇后,朕困了!記得還欠朕一個洞房花燭夜哈!自知理虧的某人故意打一個呵欠,說完便轉過了身子,背對着迦邏。
見對方提起洞房花燭夜便不再理自己,迦邏又是緊張又是內疚。
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自己是他的皇后,還懷了他的骨肉。就是對方對自己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也是再正常不過……
“對不起,我……我體內有蠱,不可以……”她喃喃低語,聲音幾不可聞。
迦邏只管在那裡懊悔自己不該發火,卻不知道剛剛那蜻蜓點水一吻,某人竟然……竟然發現自己下身某處不可遏制地擡起了頭,纔不得不趕緊轉過身子。
突如其來的變化讓年輕帝君有些不知所措: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自己明明查過上古資料,這陰陽生死符明明無解,爲何碰到對方敏感部位就……記得大婚之夜自己可是將對方光溜溜的身子抱住也沒有什麼反應啊?
但只過了片刻,他又狂喜起來——
這是不是意味着迦邏就是自己命中註定的那個人?是,肯定是!否則她的血液怎麼會正好壓制自己體內的毒性……哈哈,我就知道,她是因爲我而來……
這一瞬間,趙天闌只覺得眼前有無數的花兒在徐徐綻放,對未來充滿了前所未有的憧憬。
一動不動躺着裝睡,直到身後傳來綿長的呼吸聲,他這才輕輕側過身子靜靜凝視着燭光下熟睡的女子。
大約是因爲胎兒日漸長大,迦邏的小臉略顯豐腴,呼吸明顯比之前沉,就連隊夜裡起來方便的次數也多了起來。
知道對方不想讓自己看到難以啓齒的一面,每次都是捱到自己睡熟以後才躡手躡腳起身往隔壁淨房裡去,連守在外屋的斂秋和拂冬也不忍心驚醒。
爲此,每當察覺她開始輾轉反側,他便裝做熟睡的模樣,還特別囑咐值夜的人暗中注意即可,不要讓娘娘發現。
那個南越的阮娘被他以不會功夫,不能保護皇后爲由,打發到偏殿歇宿。整個寢殿都是他的心腹,所以纔會有剛剛那句“在這屋裡想怎麼說話都可以”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