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結果?”江右心中一顫,他統領第七軍團也才兩個多月,是在上一位軍團長被殺後才升任的,之前一直是副軍團長,下面的人有事都會找他,他再通報給軍團長,權利小的可憐。
“我讓人隨機抽了一百士兵,支持你繼續當軍團長的有三成,反對的有五成,還有兩成棄權,也就是說你在第七軍團並不受歡迎,不過鑑於你只接任了兩個多月,有三成的支持率也算可以了。”巴恩取出一份表格,這是他在這幾天讓人去做的事情,這件事連江右自己都不知道。
“我繼續換人調查了一百人,與這個結果相差無幾,但是在另外一件事上,兩組士兵有八成人都選擇了贊成,那就是對公國開戰!”
“所以開戰這個想法你我不贊同,最終士兵也會忍不住說出來的,我們在這裡多駐守一天,你我在帝國的威望就會多降低一分,你不在意你的身份,我則不同,我非常不滿足現在的實力與地位。”
“所以,你儘快將這個消息告知部下,讓他們好好休息準備明天交戰吧,想必他們會很樂意把那些公國的武者斬於劍下的。”巴恩站起身,示意江右可以離去了。
江右渾渾噩噩的離開了帳篷,被夜風吹拂過後打了個激靈,他擡頭望天,天空陰沉沉的,看不到月光與星光,看來馬上要下雨了。
“滴答!滴答!”傍晚六點多鐘,在絕大多數赫頓瑪爾居民都收工回家吃飯之時,點點小雨滴從天而降,很快雨滴變得密集了起來,最終在幾分鐘後轉爲一場中等規模的的降雨,這讓赫頓瑪爾東門外駐守的武者們措不及防,很多人根本沒有準備帳篷這種東西,畢竟最近大半個月都是明朗的晴天,也絲毫沒有降雨的意思。
帶來這場降雨的烏雲是從東方而來的,早在一天前西海岸就已經大雨傾盆了,西海岸靠海,遇到大雨是經常有的事情,夏天的時候還會伴隨着颶風,現在只是正常的降雨,完全對西海岸的大多數人帶不來什麼影響。
烏雲從西海岸飄到了赫頓瑪爾,也是帶來了雨水滋潤着這片乾渴的土地,絕大多數種植莊稼的平民都是暗暗欣喜不已,秋收才過不久,能越冬的冬小麥剛剛點下,這次雨水來的非常及時。
不過城外駐紮的武者們就遇到了麻煩,沒有準備雨傘和帳篷的他們,面對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下來意思的降雨只能退回城內,附近的樹木早就被砍伐一空充當拒馬欄了,連一處避雨的地方都沒有。
夜晚的天氣已經夠涼的了,再怎麼熱愛這片土地,也不能一直冒雨駐守吧。
更何況帝國軍團已經快一週都沒有動彈一下了。
大多數武者都這樣想的,很快城外的武者們都從臨時打開的城門進入到了城內,原本換上了公國服飾打算等到深夜潛入到城下的那些帝國精銳士兵見狀直接混入了入城的武者之中,他們在接到命令之後便是迅速離開營地向着營地左側進發,繞開了拒馬欄靠近了城牆等待時機,如今大好機會肯定會抓住。
少部分攜帶了避雨帳篷的武者還是如同原來一樣就地駐紮,反正他們入城也是找一處地方搭起帳篷,他們這些人都是長期在各處混跡的武者,居無定所,帳篷纔是他們夜晚經常呆的地方。
公國軍團士兵倒是沒有受到降雨的影響,和對面的德洛斯帝國士兵一樣都是早早的進入帳篷中休息了,值夜的士兵對於這場突如其來的降雨叫苦不迭,他們只能找來寬大的雨傘撐起,這才能在雨水沖刷大地的時候獲得一處避雨的地方。
王炎剛離開凱麗的強化鋪,還沒來到城外,雨水便是從天而降,他降落下來在城門口等候,不過隨着入城的武者越來越多,他不得已又從城門口離去,頂着雨升入了空中向着城外進發。
離開了城門口從天空往下看去,赫頓瑪爾東門外是大羣等待入城的武者,大部分人都已經被淋溼,城門左側一公里處有着公國軍團白色的帳篷一排排的豎立着,因爲公國獨愛白色的緣故,帳篷是白色的防雨外層也不稀奇。
王炎在百米的高空中繼續向着東方飛行,很快便是越過地面上寬達十米的拒馬欄,看到這些東西后,他終於知道事情有多嚴重了,公國方面居然用軍團與拒馬欄防禦帝國軍團,可想而知現在已經到了多麼危急的時刻。
王炎慶幸自己在今天做出了返回阿拉德大陸的決定,他真的不敢想象萬一自己在天界多呆一段時間,返回阿拉德大陸後,看到的是徹底被德洛斯帝國佔領的赫頓瑪爾。
不要懷疑這種可能,在地下城遊戲背景中,後期德洛斯帝國將班圖族的地盤都是攻陷了,將帝國的旗幟高懸在斯特里高原上。
對於德洛斯帝國,王炎沒有什麼好感,惡感也說不上強烈,對它的評價就是,那是一個侵略性極強的國家。
德洛斯帝國的前身是佩魯斯帝國,這是一個繼波羅丁帝國後再一次統一了阿拉德大陸的強大國家,要不是因爲出現了卡贊與奧茲瑪那件事以及後面遍及阿拉德大陸的血之詛咒,佩魯斯帝國依舊是阿拉德大陸最強大的國度,當時就連虛祖也是佩魯斯帝國名下的封國之一。
當年好不容易取得暗黑聖戰勝利,在黑色大地將傳播血之詛咒的元兇-混沌之鬼神奧茲瑪打敗封印,佩魯斯帝國皇帝腦袋一抽,對着昔日的同盟虛祖亮起了屠刀。
虛祖人徹底讓佩魯斯帝國知道了什麼叫做硬骨頭,帝國三年七戰全都告敗,這一敗,佩魯斯帝國元氣大傷,帝國皇帝法爾梅利亞四世沒過幾年便是病逝,佩魯斯帝國開始分離崩析,原本屬於佩魯斯帝國的貴族瓜分佩魯斯帝國的領土自立爲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