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叢林,進入虛祖的必經之路,也是虛祖國最美的一片樹林。白天時的紅色叢林風景美如畫,到了夜晚時,皎潔的月光讓紅色叢林更是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林間一處空地,一簇篝火正旺盛的燃燒着,略有些潮溼的木頭在火焰的舔舐下噼啪作響,不時炸裂出一絲絲火星。
此刻正有三人圍篝火而坐,默默的吃着手中的食物,幾米外,有一人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只有略微起伏的胸口表面他還活着。
“師傅。”三人中年齡最小的少年迅速的吃完手裡的乾糧,回頭看了眼地上躺着的那人,又收回視線看向身旁的中年人,欲言又止。
“嗯。”中年人面色冷酷,聞言只是輕聲應了一下,視線越過篝火看向叢林深處,不知在想什麼。
“他一個普通人,渾身上下沒有一絲修煉過的跡象,到底是怎麼來到紅色叢林深處的呢,我有些想不明白。”少年笑了笑撓了撓頭,語氣略有些不解。
“你不是看到了麼,他就那樣掛在樹上,樹下兩隻狂狼垂涎的走來走去,要不是你嗓門大把狼嚇跑了,今晚就能吃肉了。”另一旁的少年開口了,他只比旁邊的少年略成熟一些,面相與中年人有幾分相似,他調笑着說道。
“看那隻貓頭鷹。”中年人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人,又擡頭看了一眼不遠處蔥翠的大樹,示意兩人朝樹上看。
“咦,這隻貓頭鷹,咱們剛過來的時候就看到了,現在還在那裡一動不動,就盯着地上那人看。”最小的少年擡頭,在皎潔的月光下很快就看到了中年人所說的貓頭鷹,此刻確實有一隻灰白色的貓頭鷹蹲在樹上一動不動。
“這隻貓頭鷹好大啊,絕對夠吃的了。”另外一個少年擡起頭,想法卻與常人不同。
“你就知道吃。”旁邊的少年丟過來一個白眼,得到的是一個同樣的白眼回報。
“我感受不到它的存在,雖然可以看到它。”中年人身上氣勢稍顯即逝,四周的蟲鳴聲卻猛地一頓,而後又一次響了起來。
“有古怪。”略大的少年故作老成的捏着下巴,又一次慫恿:“要不然咱們把它打下來吃了吧。”
“啊……”就在這時,地上的人身體動了動,然後雙手捂着頭在地上呻吟了起來,看其模樣似乎很是痛苦。
“他醒了。”三人同時站起身來,然後圍了過來。不一會,躺在地上的那人揉着頭坐起身來,迷茫的打量着面前的一切。
“我去,我這是在哪?”看了幾眼面前的三人,王炎又看向四周,月光的照射下近處的叢林景色清晰可見,遠處卻是一片漆黑,甚至可以聽到隱約的獸吼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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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鄉人!”王炎一開口,三人眉頭都皺了起來,因爲這人的發音與虛祖本地的方式完全不同,他們聽不懂王炎在說什麼,頓時明白王炎不是虛祖國的人,而是一個外來者。
“你好啊大叔,還有兩位小兄弟,咱們這是在哪?你們是在野炊麼?”王炎揉了揉腦袋站起身,他一時間搞不明白自己怎麼會忽然出現在叢林之中,聽到三人的話後準備打探一下情況,渾然不覺自己的聲音已然不是母語,而是與三人的發音相同的類型。
“嗯?”王炎的這句話他們三人都弄明白了,聽着這虛祖口音的問話,三人有些迷糊,這人是什麼來歷,會兩種以上的語言?要知道虛祖已經閉關鎖國了好幾百年,他們還是第一次聽到虛祖話之外的語言。
“你是什麼人?爲什麼會出現在紅色叢林中,有什麼目的?”中年人的面色冷酷不變,他上前一步站在了王炎的身前,不算太高大的身體,身上卻帶着常人難以想象的壓迫力,王炎只覺得面前彷彿站的是一頭猛虎,下意識的後退一步開口:“我叫王炎,是一名主播,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之前我還在家裡睡覺,醒來就看到了你們三人。”
“你是虛祖人?”年齡稍大的少年也是上前一步,狐疑的打量着王炎,王炎此刻穿着無袖襯衫,下身是一條發白的牛仔褲,腳下穿着一雙白色的鞋子,一頭短髮倒是很精神,打扮與虛祖人有很大的區別。
“虛祖??”王炎只以爲自己聽錯了,錯愕的看向少年。
“難道你是德洛斯帝國的探子?”最小的少年站在後面遠遠的朝王炎問道,語氣中帶着驚奇與緊張。
“德洛斯帝國?那是什麼?我是華夏人啊,你們難道還能是外國人?我屮艸芔茻,我口音怎麼變得怪怪的?”王炎看向三人最後的少年,也是一臉奇怪,不過話還沒說完,他意識到了不對勁,自己正在用從未掌握的語言講述着對話,到了最後兩句又是換上了母語。
“……”三人對望了一眼,然後一同點了點頭,隨後王炎只覺面前人影重重疊疊,還沒來得及把手擋在臉前,後頸就被擊中,視野瞬間變成了黑暗,昏迷的前一刻他想到:“虛祖,這名字好像有些耳熟啊。”
“不會格鬥,普通人無疑。”
“肯定是外來人,雖然會一口流利的虛祖語。”
“孤身一人出現在紅色叢林中,有古怪。”
“我覺得還是把他帶回去詢問一番,說不定能問出來什麼。”
兩名少年你一句我一句,看向王炎的眼神都變了,彷彿在看一個寶貝。
“咳咳。”中年男子忽然捂着胸口咳嗽了兩聲,身形都是有些委頓,兩名少年頓時顧不上王炎,撒手便把王炎仍在地上不管,緊張的圍着中年男子。
“父親!你沒事吧。”
“師父,你還好吧。”
“沒什麼大問題。”中年男子示意不用兩人攙扶,他找了塊石頭坐了下來,深吸了幾口氣,視線又是看向叢林遠處:“只要能找到野山參,問題就不大。”
“都怪虎嘯武館,不由分說的打上門來打傷師傅,師傅平時爲人正直,從未欺負過普通人,那些爲惡的武館真是可惡!當殺!”最少的少年見中年人面色好了些,也是在一旁坐下,雙拳緊握,面露憤恨之色。
“這次被踢館只能說明我們實力不夠,你們更是需要努力修煉,沒有實力的人是沒有辦法保護自己的,在虛祖更是如此。”中年人看向在身旁坐下的兩少年,嚴肅的開口。
“是!”兩名少年異口同聲的說道。
“之後這人就帶上吧,阿諾,你負責看守他。”中年人對另一旁自己的孩子也是弟子吩咐着,名叫阿諾的少年點頭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