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那痞子的手一僵,揚起的拳頭沒落下去。
這個譚公子立馬牛氣了,“還不放手,草你瑪的…”
只是他剛說完,這名痞子不動手,可是痞子還有同伴,那些人可就火了,操起一邊的瓶子,一下子就朝這個譚公子的頭部砸了下去。
嘭…
瓶碎,人馬人六的譚公子立即扒下,昏迷不醒。
痞子們看到這一下子慌了,“快閃……”
一個個相呼着,然後擠開人羣,就跑了。
而邊上一個打扮得跟大學生沒兩樣的個長髮女生卻是慌了,她扒在譚公子的身上,“譚少,你…你怎麼樣,你別嚇我啊…”她叫了很多聲,只是譚少一動不動。
邊上的江文與張虎相視一眼,“出事了…”
“走!”
張虎與江文當即脫離圍觀人羣。
反正對方有錢有勢,典型的公子哥,用不着他們幫。
只是他們還沒走多遠。
後面卻是傳起一道聲音——“呸,那些王八蛋總算是跑了,我回去,一定要他們好看。”
江文與張虎聽到這聲音,回頭一看。
卻見到那個譚公子沒事人一樣站起。
江文與張虎一下子反應過來,“敢情這哥們,剛纔是在裝死啊…”
“有錢人,真是狡猾!”張虎輕聲道。
這時,前面那個長髮女生喜道,“譚少,你沒事啊?”
那個譚少聽到這,卻是厭惡地撥開她的手,“滾…”
可能是力度太大了,長髮女生差點撤倒。
“譚少你…”長髮女生很是受傷。
只是譚少卻是走向停車場,理也不理長髮女生。
長髮女生一急,快速地跟了上去。
“譚少,你不是說,你愛我一生一世嗎?你…你剛纔怎麼可以…”長髮女生的聲音都有哭腔了。只是,被她強忍着。
譚少卻是回身給了她一腳。
啪!
長髮女生的肚子立即彎下,然後摔倒在地。
只是她卻顧不得其他,擡頭,睜着雙眼,怔怔地盯着譚少,“你…”
“別煩我,林欣然,是你害我丟這麼大的臉的,我們兩,玩完了!”譚少脫下衣服,甩在她身上,然後轉身,氣勢洶洶地走了。
林欣然一臉受傷地坐在地上,雙目呆呆地望着漸走漸遠的譚少。
周圍人來人往,好多人指指點點:
“看,這是現世報,現在大學的女生啊,他們父母努力供她們來上學,她卻和有錢人來這種地方玩樂,真是報應啊。”
“不用可憐她!”
“對!這種眼裡只有高富帥的她們,是不值得可憐的。”
人羣圍了好一些。
江文與張虎看了一眼,搖頭,“這社會,可真是現實,人情冷漠!”
“不過,這怪不得他們,這是信仰極度缺失的問題!”江文道。
江文與張虎再次看了一會。
江文回過身,“走吧,上班時間快到了!”江文說道,便向前走。
張虎再次戀戀不捨地看了幾眼,“可惜了,這麼好的一個美女,就這樣被牛給糟蹋了。”
“被牛…”江文臉部抽絮了幾下,回過身看了他一眼,最後合上嘴,懶得跟他多說。
江文有時真想回他一句,“意思是給你睡,纔不算是糟蹋?”江文搖了搖頭,然後朝天堂夜總會的後門繼續走去。
只是剛走沒兩步,這時——
“快,拉住她…”
“她想不開了,快點啊,別讓她去自殺……”
“天啊,來不及了……”
後面的聲音太大聲了,好雜,但是江文與張虎卻是聽得一清二楚。
這是?
兩人很快回身,卻是見到一臉死灰色的林欣然朝着公路中間跑去,她離公路已經很近了,只有三米左右。
公路車來車往,卡車、大巴士。
她這是…
江文與張虎一下子明白過來了。兩人沒有猶豫,當即朝她攔了過去。
“草…這傻妞!”張虎的臉都快氣綠了,“哪有這麼傻的女人啊!”
江文卻是看了他一眼,“別廢話了,快…”
兩人一路直竄,只是起點卻是離林欣然太遠了。
“來不及了?”張虎驚叫道。
江文卻是怒咆,“你站住——”
只是林欣然卻是依舊顧我,很快便衝到了馬路邊。
“這…”所有人的瞳孔一下子放大。
只是下一刻,林欣然的腳拍啦一下,嘭…摔倒在地。只是她卻是一聲不吭,第一時間爬起,好在江文與張虎卻在這時趕到了,畢竟他們的體能擺在面上。
兩人一過來,立即拉住了林欣然的胳膊。
江文看了林欣然腳下一眼,發現她的腳下穿的是高跟鞋。
“怪不得會摔倒…”江文暗道。
穿高跟鞋跑得跟牛一樣蠻衝直撞,不摔倒那纔有鬼。
“放開我…”林欣然死死地盯着江文與張虎,掙扎着,“我不要你們多管閒事,你們走…”
她剛說完,視線一閃。
啪…
她的右臉立即高高腫起。她愣了,直直地盯着江文。
江文收回手,眼神平靜得彷彿剛纔那一巴掌不是他打的。
“醒了沒?”江文看着她,“你還要自殺嗎?”
林欣然張着嘴,“我……”
江文卻是不理她,而是轉頭看了張虎一眼。
此時張虎也是一臉呆樣地瞪着江文,“這…剛纔那不是做夢吧,江文居然打女人?”
江文卻是無視他的表情,看着張虎拉住林欣然的胳膊,“放開她。”
張虎一時間有些遲疑了,“她會……”
“放!”江文猛然一喝。
張虎慶幸地鬆手。
一時間,林欣然獲得了自由。她收回視線,然後再次走向公路。
江文點了根菸,然後吸了一口。而他後面的林欣然卻已經快走到馬路邊了。
張虎急了,“江文,你渾蛋,你這是謀殺…”
只是他剛要衝過去,卻被江文給拉住了。
江文沒去理他,而是開口,“林欣然是吧,我真替你父母感到不值,一輩子的辛苦,捨不得吃,捨不得穿,換來的卻是一具冷冰的屍體,哈…”
林欣然腳步一抖,停下了步子。
江文沒繼續說,而是猛吸了口煙,然後回過身,用夾煙的手指指着她,“我告訴你,林欣然,我不是一個會打女人的人,但我告訴你,我剛纔打的不是女人,而是一個不孝女,你,聽懂了嗎?你父母吃粥,喝湯,給你吃肉,捨不得買衣服,卻給你好的衣服,你卻是這樣來報答他們?啊…你還是人嗎?你簡直就是畜生,不對,是畜生還不如!”
江文語如刀鋒,沒半點留情,“你的書讀哪去了啊?讀書是要你明理,不是來讓你在大學裡攀榮折貴的,來和別的同學互相攀比的,你懂嗎?你懂嗎?你告訴我,大聲和我說,你懂了嗎?”
林欣然無聲地跪了下去,“嗚…”她抱臉哭了,雙肩抖個不停。
張虎一時間也站在一旁,靜靜的。
周圍圍觀的人羣卻是一個個靜若木雞似的,面色若有所思地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