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擺手,“什麼什麼意思,我的意思很明白啊,那裡面是毛濤奇的罪證啊,還是我剛纔沒說清楚,亦或是你沒聽明白?”
“呃…”陳sir一愣,漸漸明白過來了。
“我明白了…”陳sir點了點頭,“懂了……”
“呵呵…”江文把槍收起,然後上前一步,來到陳sir的身側,最後右手一動,如箭般在空中拉出一條白光,噼啪一下,把槍精準地插入陳sir的槍套。
動作乾淨利落。
然後,江文看向對方,“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只要不讓我失望,你,也就不會出事。”
陳sir面色一白,然後點頭,“我知道了。”
只是剛說到這,陳sir又急了,他急急地開口,“可是昨天晚上我剛答應過那個聞三多要放過他表弟,要是過後後悔,我不就…”
江文笑了,“是嗎?你當警察的不是有很多個獄警朋友嗎?還有,網上好像有很多個報道,說是監獄這天有死囚這樣死,明天有犯人那樣死,今天心臟死,明天嗆水死,後天…哪一天的死法不是千奇百怪,你弄死一個小小的殘廢人,還不容易…”
“呃…”陳sir深深地看了江文一眼,然後點頭,“我懂了。”
江文沒再多說,只是笑了下,然後帶着張虎,不快不慢地走出了賓館。
兩人一出三小玲瓏賓館,自是攔了一輛出租車,坐了進去。
“這件事情,你還是親自出手了…”張虎望着靜靜坐着的江文,有一些沉悶。
江文聞言,身子一頓,隨即擡頭,看了下車窗外的天空。
此時的天空藍色的,無邊無際。
看了一會,江文收回視線,沒去回張虎的話,而是默默地坐着,久久無語,過了一會,他笑了,“呵…”然後收了笑容,“殺人嗎?我沒有動手,何況…小玲這樣,就是因爲我當時優柔寡斷,要不然她也不會這樣的,所以…我不會放過他的。這種人…該死!”江文說到最後,右拳一下子握拳。
張虎一怔,旋即點頭,“我支持你,不過…這件事真會沒事嗎?”
“當然了……因爲不是我動手的,就算是這個所謂的陳sir出事,說我們主事,他也沒一點證據。”江文自信地說道。
張虎見此,這才點了下頭,過了一會,張虎似是想到了什麼,朝江文說道,“那…那個妓女的事呢?”
“妓女……”江文沉默了一會,“打發一筆錢,叫她離開這裡就好了,何況現在的警察,只會草草結案,人命…呵,除了給他們一些檔案榮譽之外,什麼都沒有用的,誰還真會爲了一個不值得的人去費力不討好地查。”
“呃…”張虎雙眼有些觸動。
也是。
畢竟以前的陰影他還是存在的,小雪的表哥與城管的衝突,再接下來自己與城管的衝突,他現在也算是看破“紅塵”了。
“你說得對,不過你之前說拿錢砸人,我還以爲是拿幾百萬呢,嚇我……”
江文看了他一眼,卻沒再說什麼。
福建省崇武107室監獄。
裡面關着十個人,而在這其中,有一個自是毛濤奇,只不過他現在卻是叫人用手提着大塊的雞腿,大口大口地喂着他吃。
沒辦法,因爲他雙手都綁着繃帶。
而周圍,則有好多犯人大口大口地嚥着口水,其中一個長相滿臉橫肉的人,則是雙眼兇機暴閃。
我草……要不是那些獄警吩咐別動他,勞資真想廢了這個王八蛋,你瑪,還讓人餵你,別犯在我手上,要不然,勞資餵你喝尿吃屎,哼…
他摸了一把嘴,然後又瞪了眼毛濤奇手裡的雞退。
這時,毛濤奇又咕嚕…一聲,嚥下了一大口雞肉。
滿臉橫肉的人立即一愕,偶草…這賤人,故意的。
他憤憤地瞪着毛濤奇,只是毛濤奇嚼得更大聲了,一張嘴吧吱吧吱的,咬得忒大聲。
“草…”橫肉男子立即轉過頭,閉上眼。
只不過這時,監獄外,卻來了一名獄警。
一天後,紅福十字醫院。
三一六優等病房裡面,小玲與江文正在談着一些事。
小玲臉上的神色溫和了很多,手上拿着一分剛剛無聊要江文買的報紙。
兩人說了一會,突然,小玲翻開一頁報紙,像是看到了什麼,臉一下子僵住了。
過了一會,小玲直起身子,“阿文,你快來看下,快來看下…”
“怎麼了?”江文一愣,走了過去。
小玲指着剛翻開的報紙,對江文道,“快看,快看這裡?”
江文有些奇怪,但還是看了下去。
報紙上有一篇報道,說是福建省崇武監獄室又出了一個吃飯噎死的新型死法,媒體誇大詞辭地攻擊着這座監獄的有關工作人員,說其玩忽職守。
江文收回視線,“是那個毛濤奇…”
“恩…”小玲開心地合上了報紙,“我以前還不相信惡有惡報這個天理,可是現在看到這條新聞,我相信了,阿文,你知道嗎?我很恨這個人,很恨……”
小玲說着,突然低首,握紙的手有些顫慄。
江文看到這,一下子明白小玲可能又想起以前的那一幕了。
畢竟那一幕,江文通過閉路監控看到過,小玲是普通人,所以那一幕,可以說是永久傷害了…
江文坐到了小玲的身側,然後拍了下小玲的肩膀,“現在一切不是都好了嗎,笨蛋,一切有我呢!”說着,江文拿起了一碗粥,“別看報了,該吃飯了……”
“好!”小玲高興地點了點頭。
福建省,一座鞋廠宿舍樓前。
有幾十個人,這些人手中都提着一些用布包着的長棍形存在。
而這幾十個人中有兩個人領頭。這兩個人是洪星社的人,一個是星少,一個是聞三多。
只是聞三多在接電話,而星少則是雙眼不時冷冷地盯着對面宿舍樓。
“什麼…我表弟死了…”突然,聞三多驚叫一下。
阿星見此,收回視線,看了他一眼。
此時的聞三多雙眼震怒,“這怎麼可能,到底在哪死的…在監獄,我不是…我靠…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再次罵了一會,聞三多就把手機掛斷,胸脯上下劇烈起伏。
這時,阿星卻是伸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別惹事,最近我們和湖南幫仔的事還沒完呢,而且,最近老爺子和天堂夜總會的人在談…所以…”
聞三多聽到這,面色有點難看,可過了一會,他還是點頭,“我知道了,不過那個收了我的錢的陳sir,我不會饒過他的…”
阿星點了根菸,“那是你的事!”他頭也未回地說道。
“恩…”聞三多吸了口氣,冷靜下來。然後盯着對面的樓房,“要動手了嗎?”
“恩,動手吧,還有,除了那個人打死之外,其餘人就廢了吧,到時就點一把火,剩下的事,我下面安排的媒體會幫我解決的,就說…xx鞋廠xx個人,在宿舍樓吸菸,不小心把宿舍樓給點着了…”
聞三多有些驚愕地看了阿星一眼。
這個人越來越看不透了。
“好!”聞三多立即揮手。
當下,他後面的幾十個人紛紛扯開白布,露出鋒利的西瓜刀,一個個手提西瓜刀,然後朝着前面的樓房衝去。
幾十人浩浩蕩蕩,那些外圍的路人立即驚住了。
不過那些人一衝到宿舍樓,那些保安一個個像是得到了什麼命令似的,把大門給開了,然後讓那些人一個個衝入其中。
旁邊那些路人見此,一個個張大嘴,好久,齊嘆,“我靠,這是怎麼一副場景啊?”
“內外勾結,還是發生了什麼事?”
“我猜,是裡面的一些湖南仔在生事,最近我也有聽說,好像是一些人,在KTV得罪了一個大勢力的公子哥,所以…”
“哦,我明白了,狗咬狗……”
“噓,小聲點,你找死啊…”
路人都報着看熱鬧的心情圍在宿舍樓層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