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點頭後曹北亭帶着我們二人來到小區樓下的棋牌室。
可轉了一圈並未發現他妻子的蹤跡,如此說來他妻子很有可能已經回家了。
行至家門口曹北亭停下腳步,剛準備掏出鑰匙開門,我上前一步將其攔住。
“大叔,現在屋裡情況不明,還是小心爲上,我先探聽一下里面的動靜,若是沒問題你再開門。”
曹北亭聞言立即退後兩步,隨即我湊到門前附耳貼上,此時屋中一片死寂,沒有說話聲音也沒有腳步聲響。
聽了大概半分鐘後我撤後半米,衝着曹北亭點點頭,旋即又給秦嘯虎使了個眼色。
秦嘯虎見曹北亭拿出鑰匙後立即來到屋門另一側,如此一來我們二人便形成包夾之勢,即便屋中突發情況我們二人也能及時做出防備。
伴隨着鑰匙轉動咔噠一聲屋門開啓,在屋門打開一瞬間我和秦嘯虎快步衝入其中,不過此刻屋中空空如也,沒有見到半個人影。
“春蘭!你在家嗎!春蘭!”
曹北亭喊叫幾聲妻子的名字後並未有任何迴應,看樣子他的妻子蔣春蘭並不在家。
“怪了,我媳婦平日除了跳舞就是打麻將,如今家裡也沒人,這是去哪了?”曹北亭一臉疑惑的自言自語:“要不然我給她打個電話?”
“別打電話,若是現在通知她的話很有可能打草驚蛇,依我看你媳婦已經被那髒東西給侵蝕,要不然不可能性格大變,如今趁她不在咱們正好查看一下那尊古曼童,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端倪。”我看着曹北亭說道。
曹北亭聽我說完立即擡手朝着旁邊一間關着門的屋子指了指,說那就是供奉古曼童的臥室。
自從前兩天把古曼童扔了之後蔣春蘭就把屋子給鎖了,裡面什麼情況現在也不清楚。
“你沒備用鑰匙嗎?”我開口問道。
曹北亭搖搖頭,說蔣春蘭請了一個開鎖匠把房門鎖芯給換了,鑰匙全在蔣春蘭手裡,他手裡根本沒有鑰匙。
聽到這話我轉頭看了一眼秦嘯虎,秦嘯虎登時會意,行至臥室門前回頭看了看曹北亭,說道:“大叔,這房門壞了我可不管賠。”
曹北亭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只聽砰然一聲巨響,秦嘯虎的拳頭直接穿透木門,一時間木屑橫飛,木門碎裂位置也蔓延出數道裂痕。
望着木門上的窟窿曹北亭整個人都傻了,他沒想到秦嘯虎的拳頭竟然這般硬,連數公分的木頭都能夠擊穿。
“小兄弟你沒事吧,有沒有受傷?”曹北亭看着秦嘯虎擔心問道。
秦嘯虎舉起沙包般大小的拳頭,輕輕吹了吹上面沾着的木屑,雙眼一眯道:“區區一道木門可傷不了小爺,趕緊把門打開吧。”
曹北亭驚訝之餘連忙點頭,隨後將手臂伸入木門窟窿,從裡面打開了門鎖。
進屋後曹北亭打開燈,燈光亮起一瞬間他突然驚呼一聲,目光直勾勾的看着桌案位置。
聽到聲音我和秦嘯虎不約而同看向桌案,頓時心頭一震。
此時桌案上空空如也,哪裡有古曼童的身影,不過桌面上卻用鮮血寫着一行字:現在反悔已經來不及了,我不光要你老婆的身體,我還要讓你們家破人亡!
鮮紅的血字映入眼簾令人心頭振盪,曹北亭看到桌面上的字更是一瞬間陷入癲狂。
他不住用力拍打桌案,雙眼通紅驚聲叫喊道:“你這個天殺的畜生,有本身你就衝我來!春蘭和孩子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算是做鬼也不放過你,你有本事給我出來!”
眼見曹北亭情緒激動,我連忙上前將其摁住,沉聲道:“你別衝動,現在只有冷靜下來才能想出解決辦法,你這樣冒失根本沒有任何用處!”
聽我說完曹北亭不再喊叫,沒過數秒竟然傳來了哭泣的聲音:“小兄弟,我一輩子沒做過壞事,你說我怎麼就攤上這種事了呢,現在媳婦下落不明,兩個孩子還在醫院躺着,我真是連死的心都有了……”
“大叔,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這件事情怪不得你,要怪就怪這古曼童利用人心害人,既然我答應幫你肯定不會就此罷手。”
“現在你媳婦估計已經落在古曼童手中,依我看咱們目前只有一條路,就是去找那個中間人,這件事是她從中牽線搭橋,她肯定知道那個法師的聯繫方式,說不定咱們能借此找到突破口。”我看着曹北亭說道。
曹北亭聽我說完擡手擦去眼角淚水,起身後徑直走向廚房,不多時便拿着一把菜刀走了出來,我見他一副氣勢洶洶模樣,上前一步冷聲問道:“你這是幹什麼?拿着菜刀想去殺人嗎?”
“都是那死娘們害了我媳婦,要不是她我媳婦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我們家也不會惹上這種災禍,她要是敢故意隱瞞的話我就劈了她,反正我也不想活了!”
曹北亭雙眼佈滿血絲,說話之時手中菜刀還在空中不斷舞動。
見其如此衝動我伸手擊中他的手腕脈門位置,曹北亭一陣吃痛手掌鬆開,菜刀直接朝着地面墜落而去。
就在菜刀距離曹北亭腳面還有數公分時我順勢彎腰握住刀柄,隨即起身道:“你媳婦之所以變成現在這副模樣與那個女人關係並不大,罪魁禍首是古曼童,你要清楚這裡面的利害關係,現在你拿着一把菜刀去人家家裡鬧事,萬一人家要是報警怎麼辦,到時候把咱們抓進去你媳婦和兒女可就徹底沒指望了!”
聽到這話曹北亭渾身一震,連忙看着我說道:“你說得對,剛纔是我太沖動了,現在我媳婦和孩子全指望我,我一定不能出事!”
“明白就好,你知道那個女人住在幾號樓嗎?”我看着曹北亭問道。
“知道,我媳婦跟我說起過,她家住在隔壁單元樓七樓零三室,是我們這棟樓的頂樓。”曹北亭回答道。
見曹北亭知道具體位置我便讓他頭前帶路,隨後我和秦嘯虎緊隨其後朝着樓下走去。
下了樓後我給沈雨晴打了個電話,詢問了一下醫院的情況。
據沈雨晴說目前曹北亭的兒子曹連海和女兒曹雪都沒有性命之憂,曹連海是腿部骨折,曹雪是顱腦損傷,有些輕微腦震盪,不過沒什麼大礙,休養三五天就能夠出院。
“既然沒事就好,辛苦你和靈汐姐了,等這件事情辦完之後我請你們吃飯。”我開口道。
“吃飯的事再說,現在曹連海岳父一家和曹雪的婆家知道這件事情之後都來醫院看望,還有一些他們的朋友,目前病房裡面情況很亂,我和靈汐姐不能很好的保護他們,你說是不是該把他們攆出去?”沈雨晴問道。
“當然要攆出去,一家最多隻能留下一個人照顧,你別忘了古曼童可是靈體,他可以隨時依附在其他人的身上,萬一要是古曼童依附在看望的人身上那麼事情不就麻煩了嗎!”我有些急切說道。
我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了沈雨晴的叫喊聲:“你們都趕緊走,留下一個人照看病人,現在病人需要休息,你們咋咋呼呼留在這幹什麼……”
我聽着陣陣叫罵聲朝前走去,直至來到七零三室門前纔將電話掛斷。
“就是這一家?男女主人叫什麼名字你知道?”我看着曹北亭問道。
“是這一家沒錯,男的叫李德建,我跟他比較熟,女的好像叫孟蘭英,應該是這兩個名字沒錯。”曹北亭回答道。
我頭部微點行至門前,用力敲擊兩下房門,隨即開口喊道:“李大叔孟大嬸在家嗎?”
喊完一遍屋中並未有人迴應,我剛想喊第二遍的時候突然發覺有些不對勁。
這時秦嘯虎也發現問題所在,擡手一指門縫位置,低聲道:“哥,情況不對,門縫間有陰氣瀰漫,看樣子屋裡必定有髒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