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男子豹頭環眼虯髯滿面,雙眼之中殺氣畢現。
他赤膊上身露出堅實肌肉,胸口除了紋着一條青龍外還有數道刀傷。
最長的一道從左胸割劃到右腹,旁邊還佈滿密密麻麻的針眼,看樣子這是個不要命的主。
至於旁邊的十幾人雖說身強體壯,但大多是用來壯聲勢,這些人眼中幾乎沒有什麼殺意,應該只是站場助陣的,如此一來只要解決爲首男子其他人必然不攻自破。
“我可不想收你這種不服管教的兒子,要是說出去我怕丟人!”我看着爲首男子冷笑道。
此言一出徹底將男子激怒,他瞪大雙眼舉起手中砍刀便朝着我衝將過來。
一瞬間勁風撲面,冷月之下寒芒直接朝着我腹部刺了過來。
僅憑一招我就能看出這名男子實戰經驗豐富,他知道什麼位置不會造成人命,也知道什麼位置可以令人失去戰鬥能力。
眼見長刀將至,我低頭掃視一眼地面,旋即右腳向後擡起,猛然向前一踢,地面上一塊拳頭般大小石頭瞬間被我踢起,頃刻間與那男子手中的長刀碰撞在一起。
一時間火光四濺,咣的一聲長刀從中斷裂,落在地上後刀刃沒入地面數公分。
眼見手中長刀斷裂,男子登時怔在原地,他望着手中短刀面露猙獰之色,額頭更是滲出豆大般的汗水。
“老三,你他媽愣着幹什麼呢,你不是號稱風情街一霸嗎,趕緊給我揍他們,要不然別想老孃再陪你一次!”先前被我扣住手腕的女人不住喊叫道。
聞聽此言男子瞟了一眼女人,瞬間如同打了雞血一般,握着手中斷刀便再次衝上前來。
見他如此執迷不悟我也沒跟他客氣,就在刀刃即將沒入我腹部之時我靈巧側身躲避,緊接着右手探出用雙指扣住了他的咽喉,左手則是直接擊打在他握刀的手腕上。
瞬間男子手中斷刀落地,周圍人更是傻了眼,他們沒想到我竟然能夠在一招之內將這名彪形大漢制服。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你貪圖美色不顧性命我不怪你,可你眼光太差了,要是一朵新鮮玫瑰我還能理解,可這殘花敗柳你是怎麼下得去手的,你還真是不挑!”話音剛落我左手擡起瞬間下落,一個手刀直接將男子打暈在地。
“還有沒有人敢上來,要上就一起上,別耽誤時間!”我擡起右腳踩在男子的背部,一副氣勢凌人之相。
眼前其餘人見爲首男子被我踩在腳下哪敢繼續動手,他們雙眼中顯露出驚恐神色,沒有一人再敢上前一步。
女人見這些打手站在原地紋絲不動,一時間怒火升騰:“你們這些沒用的廢物,老孃養你們是幹什麼用的,當初還說什麼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在怎麼一個個都給我萎了,趕緊給我上,要不然你們全都給我滾蛋!”
不知是聽到女人的侮辱激發了男人的鬥志還是他們擔心失去工作,女人說完之後十幾名男子一股腦衝將上來,舉起手中的棍棒砍刀就朝着我和秦嘯虎身上招呼。
我和秦嘯虎各自跟隨沈御樓和十戒和尚學藝九年,這羣烏合之衆又豈是我的對手,我剛想出手,秦嘯虎擡手一攔,憨厚一笑道:“哥,讓我鬆鬆筋骨,免費的沙袋送上門,不練練手可是浪費了!”
一語落地秦嘯虎衝入人羣,片刻之後院落中只剩下三個人站着,除了我和秦嘯虎之外只剩那個女人,她瑟瑟發抖的看着倒在地上掙扎喊叫的手下,臉色嚇得比先前還要慘白,渾身更是不住哆嗦着。
“二位小……大哥,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我求你們放過我,我們不過就是做點小生意養家餬口,你們就放我們一馬吧!”女人說着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此番前來我們本無意招惹,不過就是想在你們這裡找個人,是你們不依不饒非要動手,現在想讓我們放過你倒也容易,告訴我們那個法師在什麼地方,只要說了我就放你們一馬!”我看着跪在面前的女人冷聲道。
女人聽到這話連忙擺手:“大哥,我真不知道什麼法師啊,來我們這裡的都是熟人,我親自過了眼,根本沒有你說的那個法師啊!”
女人神情懇切,倒不像是撒謊,不過毛球嗅覺靈敏,也決計不可能出錯,如此說來問題很有可能出在哪個法師身上!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們就自己搜,你們要是不想缺胳膊斷腿最好給我在這裡待着!”
說完我給秦嘯虎使了個眼色,秦嘯虎立即喊叫毛球循着氣味方向跑去,我們二人則是緊隨其後。
從外面看這不過只是一座普通的院落,可隨着深入裡面卻是別有洞天,屋子規模不小,足有數百平方米,內部被板子分割成大小相同的房間,供客人在其中享樂。
剛一進入屋中四下裡便傳來不堪入耳的聲音,聲音此起彼伏,一浪高過一浪。
毛球在廳堂中轉了一圈後停在一道門前,隨後轉頭看向秦嘯虎,示意目標就在裡面。
“嘯虎破門!”我看着秦嘯虎說道。
秦嘯虎不做遲疑,上前一步一腳就直接踹開了屋門,瞬間兩個赤着身子的男女便顯現眼前,女子見到我們之後驚呼一聲便拉扯被子遮住了身體,至於男子則是一臉驚慌模樣。
“你……你們是什麼人,誰讓你們進來的!”男子一邊問着一邊去拿自己的衣衫。
這名男子看上去年紀大概在四五十歲左右,一臉猥瑣模樣,怎麼看也跟法師沒有絲毫相同之處。
“哥,是不是咱們找錯人了,他頭上有頭髮,應該不是法師吧?”秦嘯虎看着眼前男子詫異問道。
聽到秦嘯虎的話我也有些疑惑,不過當我看到男子脖頸間懸掛的佛牌時頓時醒悟過來,我上前一步行至牀前,看着秦嘯虎說道:“凡事不能看表面,還是需要親自動手才行!”
話音剛落我直接伸手抓住了男子的頭髮,用力一扯,只聽刺啦一聲頭髮就被我扯了下來,男子瞬間變成了禿頭,而拿在手中的不過只是一個髮套而已。
“哥,你還真神了,你怎麼知道他就是法師!”秦嘯虎一臉崇拜的看着我。
“他脖頸間懸掛的佛牌漏出了馬腳,要不然我也不能肯定。”我看着秦嘯虎說道。
男子見我將其頭套扯下,滿面猙獰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我來這裡可是交了錢的,來人,這裡有人搗亂,你們還想不想做生意!”
“別喊了,那些打手現在已經躺在了院裡,你要是不想跟他們落得同一下場就趕緊給我穿好衣服,我的耐心可是有限,我只給你一分鐘時間。”我目光森然道。
男子見我眼神陰狠,隨即忙手忙腳將衣服穿上。
待男子穿好衣服之後秦嘯虎拉扯着他走出屋子,經過院落時打手已經掙扎起身,不過卻沒有一個人敢攔着我們。
在衆目睽睽之下我們帶着男子離開衚衕,一路上無論他如何叫喊旁邊的人都視若罔聞,畢竟這男子並非是他們的客人,他們自然沒有義務去管這件閒事。
走出衚衕後秦嘯虎一腳踹在了男子的屁股上,男子一個踉蹌趴伏在地,面部直接與地面來了個親密接觸。
“你他媽路上瞎喊什麼!”秦嘯虎一臉怒氣道。
男子慢慢掙扎起身,回頭時臉上已經沾滿泥土,他擡手胡亂摸了一把,滿臉委屈道:“我說二位兄弟,我到底是哪裡招惹你們了,會不會是認錯人了,畢竟我長了一張大衆臉,說不定你們是誤會了。”
“你可別侮辱大衆臉了,哪有大衆臉這般猥瑣,身爲法師竟然還來這種煙花之地尋歡作樂,我看你是假的吧!”秦嘯虎厲聲道。
“小兄弟,我不是什麼法師,你們肯定是誤會了,把我放走吧!”男子繼續求饒道。
見這名男子有些混不吝,我上前一步蹲在他面前,冷聲道:“誤會不誤會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現在李春來家出了人命,你認識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