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肥蟲子身體已經幾乎無礙,看上去很精神。
額頭的紅疙瘩雖說沒有先前那般鮮紅但也相差無幾,估計這兩日它已經在葫蘆中休養過來。
肥蟲子聽我說完乖巧點頭,旋即雙翅震起,嗖的一聲化作金線便朝着二樓方向飛去。
片刻之後二樓腳步聲消失不見,沒過多久樓梯口一道金線飛出,直接落在了我的掌心。
低頭看去,肥蟲子正仰着頭看着我,一副傲嬌模樣,似乎是在等候着我的誇獎。
我滿意的衝它點點頭,伸手輕輕撫摸了一下它的後背,笑道:“幹得漂亮,回去之後讓沈姑娘好好獎賞你一番,你先進入葫蘆,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們。”
待肥蟲子飛回葫蘆後我們三人踱步進入二樓,此時原本鎮守在二樓的弟子已經全部倒在地上,雙目緊閉只剩呼吸,看樣子已經全部昏厥過去。
“哥,既然二樓鎮守士兵已經解決那咱們趕緊上三樓找陳玄指算賬吧。”秦嘯虎看着我低聲道。
“不急,你把這些人的左耳割下來,這算是給陳玄指的第二件大禮!”我冷聲說道。
秦嘯虎聽到這話神情一震,詫異道:“咱們這麼做是不是有點過了,陳玄指不過只是派人在咱們門前貼了辱罵之詞,咱們至於廢了他的弟子嗎?”
“當然至於,陳玄指此番就是爲了搞臭是非堂,讓是非堂淪爲天京術道的笑柄,如此仇恨廢他幾個弟子又算得了什麼,再說這些弟子皆是助紂爲虐,要他們的耳朵和手指算是便宜了他們,你若是不動手那就我來!”我獰聲道。
秦嘯虎聞言立即開始動手,僅用了三五分鐘便將十幾人的左耳全部割下,隨後裝入袋中包裹起來。
“行了,兩件大禮算是給夠陳玄指面子了,現在咱們上樓,給陳玄指送禮去!”說完我從秦嘯虎手中接過兩個布袋,隨後朝着三樓樓梯方向走去。
此時三樓依舊是推杯換盞觥籌交錯,樓下之聲他們根本沒有察覺到,以至於我們到達三樓之時他們還在飲酒作樂,絲毫沒有發覺危險已經到來。
我邁步登上三層,放眼望去,廳堂中熱鬧異常。
空地上擺放了三張桌子,每張桌子前都坐滿了人,足有四五十人之衆。
其中兩張桌子皆爲玄指門弟子,正中位置坐着一名青衫老者。
這名老者看上去約莫六七十歲左右,雖說發須花白卻容光煥發滿臉笑意。
他身上穿的青色長衫中間還有繡着一個壽字,而且桌上蛋糕擺放位置也正衝着他,看樣子這名老者就是玄指門門主陳玄指,旁邊坐着的則是玄指門弟子,至於另外一張桌子前坐着的應該是玄指門的女眷和孩童。
“陳門主六十大壽也不知道通知一聲,這是根本沒把我們放在眼裡啊?”我看着不遠處的陳玄指出言譏諷道。
此言一出原本碰杯豪飲的玄指門弟子皆是回頭朝我看了過來,見到我們三人後其中一名中年男子起身怒斥道:“你是什麼人?”
“在下顧鎮林,另外兩位是秦嘯虎和沈雨晴,聽說這幾日我們不在的時候陳門主給我們是非堂送了一份禮物,今日我們三人來此正是爲了還禮。”我看着眼前男子冷聲道。
衆人聽到顧鎮林三個字立即站起身來,臉上皆是一副兇惡之相,這時先前開口的那名中年男子朝着樓下方向高聲喊道:“你們幹什麼吃的,上來人都不知道嗎,趕緊給我上來把他們趕出去!”
中年男子喊叫數聲並未有人迴應,見狀我嘴角微啓露出一抹冷笑,擡手朝着窗口方向一指:“樓下鎮守弟子皆已暈厥,不信你去窗戶邊看看,現在他們應該還躺在地上。”
中年男子聽我說完立即快步行至窗邊,當他看到地上躺着的玄指門弟子時臉色驟然一變,驚恐道:“你……你們想幹什麼!今天可是陳門主六十大壽,我勸你們別亂來,而且這裡是我們玄指門的地盤,你們要是敢動手肯定沒有好下場!”
“不想幹什麼,自古以來中國人最講求的就是禮尚往來,既然陳門主給我們送了大禮那我們總不能空手而來,再說今日正好是陳門主六十大壽,也算是給你祝壽,這是第一件大禮,接着!”
說話間我順手一扔,布袋直接落在餐桌上。
陳玄指見狀面色一沉,隨即給旁邊弟子使了個眼色示意讓弟子將其打開。
弟子起身拿起布袋,打開後僅僅只是看了一眼就嚇得鬆了手。
布袋在空中翻滾數圈落在桌上,布袋中的斷指則是散落在桌子和盤子上,一時間整個桌面被鮮血濺滿。
“這是第一道大禮,我現在送給你們第二道大禮!”
一語落地我將布袋鬆開,手腕一抖布袋中的耳朵便朝着衆人飛去。
一時間驚呼聲不斷,整個現場狼藉一片,地上到處散落着斷指和斷耳,女眷那一桌的人更是嚇得驚聲喊叫,面呈黃土之色。
“陳門主,這兩道大禮你可喜歡?”我望着不遠處的陳玄指冷聲道。
陳玄指低頭看了一眼桌上散落的斷指和斷耳,臉色變得極度陰沉,過了數秒鐘後他強忍心中怒氣道:“顧鎮林,你年紀不大膽子倒是不小,竟然敢傷我玄指門弟子,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
“今日你們既然來了我看就別想走了,你和這胖子一個人留下兩條腿,至於這姑娘等我們玩完了之後再說!”
說話間陳玄指擡手一擺,圍站在桌前的二三十名玄指門弟子立即朝着我們衝將過來。
秦嘯虎眼見情況危急剛想動手,這時沈雨晴將其攔住,直接從我腰間抽出懾靈刀,冷聲道:“借我匕首一用,用完就還你!”
沈雨晴不等我回應手持利刃直接衝進人羣之中。
常言道雙拳難敵四手,對方人數衆多,沈雨晴又是女流之輩,秦嘯虎擔心沈雨晴吃虧剛準備上前相助,我擡手將其攔住,冷笑道:“沈姑娘可是楚青茴的弟子,咱們兩個與其交手都未必能贏更何況這些只知道尋歡作樂的人渣,放心吧,沈姑娘一個人能收拾得了他們。”
正說着一陣利刃破風之聲從耳邊傳來,緊接着便是一陣淒厲慘叫聲。
循聲看去,此時沈雨晴身形輾轉騰挪於玄指門弟子之中,不斷揮舞着手中的懾靈刀。
刀鋒所到之處鮮血噴濺,倒落在地的玄指門弟子皆是捂住手腕,面露痛苦之色。
定睛一看,這些弟子手腕間流淌着汩汩鮮血,更有甚者還能夠看到露出的手筋。
看到這裡我才頓然醒悟,沈雨晴這是將他們的手筋給挑斷了,如此一來他們的手跟廢了沒什麼區別,就算是想要恢復最起碼也要三五年之久。
望着眼前弟子不斷倒地掙扎喊叫,秦嘯虎臉上露出詫異神情:“哥,沒想到沈姑娘下手竟然這麼狠,專門挑斷弟子手筋,這一招可真是太毒了,怪不得都說最毒婦人心,這話真是一點都沒錯。”
聞言我眉毛一挑,看着秦嘯虎沉聲道:“你這話可別讓沈姑娘聽到,要不然下一個挑斷手筋的人恐怕就是你。”
聽到這話秦嘯虎衝我眯着眼睛嘿嘿一笑:“哥,你要是不說就沒人會知道,再說挑斷我的手筋你哪捨得,我留着這雙手還要幫你打天下呢。”
見秦嘯虎這般溜鬚拍馬我也沒再多言,等我再次看向沈雨晴的時候發現二三十名玄指門弟子此刻已經倒在血泊之中。
他們一個個捂着手腕痛苦哀嚎着,額頭已經滲出豆大般的汗水。
沈雨晴見所有弟子倒地後行至我身邊將匕首還給我,隨即轉身看向玄指門弟子,冷聲道:“告訴你們,女人不是這麼好惹的,你們要是再敢說女人一句壞話本姑娘就把你們嘴裡的牙全部拔出來,然後再縫住你們的嘴,省的在這裡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