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由衷的跟劉超說了一句:“你可真是我偶像啊!”這話絕對是我發自肺腑的,同樣是二十六歲,人家日收入過萬,還會自己釀酒,懂得享受生活,上午工作倆半點兒就完事兒。我這一天天累的跟個孫子似的,還啥啥都沒整明白。同樣是出馬立堂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跟劉超邊喝邊聊,這飯總算吃完了。我看着屋子裡面還坐着不少人,而且還陸續有新來的,就跟劉超說:“你趕緊休息去,我幫你收拾收拾,早點起來好忙正事兒!”我趴在劉超的耳朵邊兒上小聲的跟他說:“師兄,你就不怕跑活兒啊?”
劉超衝我神秘的笑了一下,沒有說話。跟屋子裡面等着看事兒的人們打了個招呼,然後就回到後屋睡覺去了。我將桌子上面的狼藉清理乾淨,垃圾扔掉,回來的時候有個坐在門邊兒的大姐,忽然開口跟我說話:“這位師父,你跟玄黃居士是啥關係啊?我咋聽你管他叫師兄呢?”
“哦,我倆……”要說我倆師出同門,那是扯犢子,但是卻是同根同源,頂多算是同行,我還不能直說,要不然弄的好像我搶他生意似的,我只好對那大姐笑笑,跟她說:“我倆小學同學。以前在一個特長班待過,瞎叫的。”
“呵呵呵,你還蒙我!”大姐忽然笑了起來,跟我說:“你是頂香的吧?”
我仔細打量了一下她,點點頭,笑着說:“我是頂香的,那咋的了?”
“我也是!”那個大姐仰着脖子,眼神奇怪的看着我。我心裡立刻老大不樂意了。不是因爲大姐怎麼樣,而是她身上壓根就不是堂口,一個煙魂一個黃皮子亂竄,現在就是黃皮子充英,跟我這兒裝大尾巴狼呢。我不用開天眼我就看出來了。小黃皮子竅都捆不嚴實,竄開了半竅還剩一半遊蕩着,就敢張口說話了。而且這女的身後跟着個肚皮溜圓的女鬼,一看就是橫死的,臉色鐵青,陰氣外散。說明她不是個難產而死的孕婦,應該是喝藥沒的。
我冷笑了一聲,瞅着那個被黃皮子上身的大姐,問她:“你有堂口你幹啥來這兒呀?”
“我是來採氣的,這兒的氣好!”那個大姐神神秘秘的跟我說:“你是來學藝的吧?”
“你膽子可真大,你能看出來我有堂口。你就不怕我治了你嗎?”我冷笑着跟那個大姐說:“就算我不治你,你不怕玄黃居士治了你嗎?”
“小頑童你就不懂了吧,”大姐眉開眼笑的跟我說:“我仙家跟劉居士的仙家有很深的淵源。他不會爲難我的,我每天都來採氣,他也沒說治了我呀?倒是你,”大姐的語氣忽然一轉,冷冷一聲:“哼!就憑你那微末道行就想治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左右一掃視。發現一屋子人的注意力都被我倆給吸引過來了,都看的津津有味的,我心說這有啥好看的啊。我不欲跟她多糾纏,誰知道她怎麼回事兒,我可不想在人家的地盤顯欠兒。對她擺擺手,不想理她,剛想往裡走,忽然覺得胳膊一疼,我低頭一看,胳膊被抓了五道大血印子。那女的一臉猙獰的看着我,這下我這火可就有點壓不住了。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hellokitty啊?
我皺着眉頭看着那個大姐,此時她身上不單是那個小黃皮子在竅上,就連那個女鬼也一起撲了身。我就說我這報馬都在身上,那小黃皮子頂多吹兩句罷了。怎麼還敢跟我動手了呢,原來都是這個女鬼起刺兒。黃天傷和胡青鋒兩位從我身體裡面閃了出去,站在了那個大姐左右。那個大姐身上的女鬼看到自己被包圍了,有些慌張,想奪路而逃,恰好就選擇了,在她看來應該是實力最弱的我。可惜,她判斷失誤。我相對於黃天傷和胡青鋒可能在某些方面實力確實弱,但是很可惜,我有好幾樣法寶呢。我掄圓了胳膊,一巴掌扇到那個大姐臉上,只聽一聲慘叫從大姐嘴裡發出來,那個女鬼在千鈞一髮之際發現了我這一巴掌來頭不善,把那個小黃皮子當做擋箭牌推了過來,我剛纔那一巴掌正好扇在小黃皮子身上,那聲慘叫也是那個小黃皮子發出來的。黃天傷和胡青鋒一左一右的抓住那個大姐的胳膊,大姐以一種很奇怪的方式掙扎,就是掙脫不開,上身僵硬,一個勁兒的抖胸,我一甩右手,剛想再給她來一巴掌讓她徹底消停了得了,忽然就覺得身後有人給我抱住了,緊接着衝上來好幾個剛纔一直在看熱鬧的給我按到在地,還沒等我反應過來,身上就重重的捱了幾下,我艹!這女的不是自己來的嗎?怎麼還帶羣毆的!
我一被揍,黃天傷和胡青鋒一起暴怒,就聽見身後噗通噗通的響聲傳來,我身上陡然一鬆,我回頭一看,剛纔圍毆我的那幾個人全都口吐白沫的倒在了地上,那個剛纔一直叫囂着的大姐瞪着兩個死魚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她身上的女鬼早就趁亂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我看了一圈周圍的人,發現他們一個個也目瞪口呆的。我拍了拍剛纔在地上沾的一身土,心裡暗罵倒黴,我今天還穿了一身白衣服,這回倒好,我還怎麼出門兒了?一身大腳印子。
“我艹,這是怎麼了?”劉超聽到響聲睡眼惺忪的出來,發現外面倒了一片,我還一身大腳印子,驚聲叫道。
有金剛山護身,那幾腳根本傷不到我。就是憋氣,我把剛纔的事兒跟劉超一說,劉超嘬着牙花子跟我說:“你說我就睡個覺的功夫,咋還出這麼個事兒呢!”
周圍正義感爆棚的人紛紛指責我,說我下手太重了,要不然也不會捱揍,人家大姐跟他說的好好的呢,他上來就給人一巴掌。我真是百口莫辯,明明是她先給我撓了的,怎麼還成了我先動手的呢?再說我那巴掌也不是打她啊,我打的是她身上那個女鬼!可這話來到嘴邊又讓我給嚥下去了,是我活該,我這麼說誰信啊?他們能看到女鬼和黃皮子嗎?在他們眼裡可不就是我倆正說話呢,我回身給她一巴掌麼,因爲大姐正好用身子擋住了自己的爪子撓的我啊!
這時候旁邊有個二十來歲的小姑娘忽然開口,說:“剛纔是阿姨先動手的,我看到了!阿姨先撓的他的胳膊,他才動手打的阿姨!”
“行了行了!”劉超一擺手,“別說沒用的了。趕緊把這幾個整起來再說吧!”
周圍的人立刻圍了上來,幫忙把地上的三個老爺們兒板正的擺在地上,劉超從香爐碗裡面抓了一把香灰,又拿出來一杯大悲水,先在每個人的腦袋上彈三下,地上的三個人立刻有了反應,接着劉超把手裡的香灰一吹,三個人被香灰罩住,嗆的直咳嗽。紛紛醒了過來,我黑着臉站在一邊。要不是我攔着,就算這是在劉超家裡,黃天傷還要往上衝呢。剛纔就是他強行撲身,然後馬上大閃身,把活人的魂魄直接逼進他們自己的七竅之內,要是沒人叫,那指不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也許睡一覺就醒,也許再也醒不過來,但是後者情況太罕見了。
三個大老爺們被劉超弄醒,他們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眼睛裡面還不帶善勁兒,不過已經不敢再跟我伸手了,他們也知道我不好惹了。不過他們還是抱着僥倖的心理,跟劉超:“玄黃居士,我們剛纔咋的了?是不是您的仙家不高興我們在屋子裡面動手,給我們個眼罩戴戴?”
劉超皺着眉頭跟他說:“那可不是我的仙家,是我師弟的!你們給人家踹一身大腳印子,人家老仙兒能放過你們嗎?你們走吧,我不會給你們看了。給你們看就是得罪我師弟的老仙兒,你們找別人去吧!”
那三個人聽了立刻面如死灰,本來能來這地方看事兒的就是對這方面信到一定程度的,剛纔他們還莫名其妙的就倒在地上吐沫子,這更加讓他們心裡打鼓,認爲惹到了一個不該惹的人,現在三個人都是一副追悔莫及的表情。
劉超轉身對整件事情的起因,那個倒黴大姐說:“王姐,我跟你說多少遍了。你身上就有這些東西,來我這兒看熱鬧就板住了!這都幾次了?踢鐵板上了吧?你那老黃兒呢?封了吧?煙魂嚇跑了吧?這回好,你等着吧,過兩天回來還得作你!你趕緊求我師弟給你老黃兒放了吧,要不然那煙魂磨死你!”
那大姐一聽劉超這麼說,趕緊走過來,一臉苦相的跟我說:“老弟,大姐這咋回事兒你也知道,你別跟大姐生氣,大姐不對勁!”
“沒事兒,你不用道歉,大姐,我能分清楚剛纔咋回事兒!”我面無表情的跟大姐說:“剛纔那事兒是你身上的小黃皮子作的,動手的是那個女鬼。現在小黃皮子讓我封了,那女鬼剛纔趁亂跑了。不過,你這是咋回事兒啊?咋不讓我師兄給你處理處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