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走了劉豔雲完全是我一時興起,覺得留着她什麼用處都沒有。 該知道的事情我基本都問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他們組織內部的一些機密我就算想問也費勁,這感情得投入多少才能看到回報?想到這個我就心灰意冷,所以就直接做主還她自由。
魏煜巍也沒說什麼就把她身體裡面的蟲子給除了。我特意叮囑一句,千萬別留下蟲卵。劉豔雲聽到我拍着胸脯保證不會有後遺症反而起了疑心,跟我說以後要頓服史克腸蟲清,我只能收拾一下我的驢肝肺悄然離去。
戰俘都恢復自由身了,身爲策反小間諜的飛雪和清如自然也沒理由繼續在人家那裡蹭吃蹭喝,都讓我接了出來。順便遣散了聚集在劉豔雲別墅中的其他仙家,他們各自尋找山頭墳塋暫且修煉去了。
宛兒知道這個我大赦戰俘的消息很高興,因爲她真的很喜歡飛雪和清如,所以本來是想把她們兩個安排進賓館的計劃也因爲宛兒參與而擱淺了,自然而然的住進了宛兒家裡。
我沒想到劉豔雲跟飛雪和清如的關係處的還挺深,她們離別的痛苦全都讓我承擔下來,帶着飛雪和清如到處吃好吃的來排解心中的感傷。最後吃的我都跟着傷感了,因爲我連着壞了好幾天肚子,我這脾胃都被吃的不和了。
於是我對飛雪和清如表示了強烈的不滿,她倆一點是仙家的覺悟都沒有,怎麼不保佑着我不讓我壞肚子呢?
飛雪和清如倆人看我一趟一趟的跑廁所,笑得抱成一團,我讓她們兩個幫我調理一下,結果倆人好像商量好了一樣,都拒絕了我的提議。並且告訴我,我這病藥石無靈。
我已經開始信不着這兩位有着人身的仙家了,買來乳酸菌素片,一邊咯噔咯噔的嚼着。一邊惡狠狠的瞪着她們兩個。
倆人齊刷刷的丟給我個後腦勺,玩宛兒的電腦去。我真是對她倆膜拜讚歎,這倆妮子真不簡單,這麼短的時間內居然學會了玩電腦。
我躡手躡腳的湊過去,想看看她們究竟玩什麼東西玩的這麼開心,時不時的露出陰惻惻的笑聲。
等我走近,發現她們居然在聊天。不過被人罵的狗血淋頭。都顧不得我在她們身後偷看,胡飛雪打字的速度跟她的火爆脾氣完全成反比,那真是要多快有多慢,即便是這樣,胡飛雪依然堅持不懈的在鍵盤上敲擊着不含髒字的批評性語句。
蟒清如看對方罵了八十多句胡飛雪這邊還沒敲出八個字,火爆脾氣實在壓制不住。當場做起法來,我一看蟒清如兩隻小手掐了個瞅着就蛋疼的法訣心中大駭,不知道她要幹什麼。剛想出言阻止,胡飛雪的批評語句終於完成,按了一下發送,與此同時,蟒清如將手上的法訣一放。那邊從此再無迴應。我一顆心涼到了菊花,蟒清如不會把那個倒黴孩子怎麼地了吧?
胡飛雪發現好不容易反駁了一句的話居然沒有被迴應,不由得埋怨蟒清如,怪她施法的不是時候,起碼也要讓對方看到她批評他的話再把法術扔過去,結果現在都不知道那人看沒看見這句話。
蟒清如一再跟胡飛雪保證她是在胡飛雪點完發送之後才鬆開法訣的,保證那人已經看到了這句話。
我小心翼翼的問蟒清如:“妹子,你把那個人怎麼了?不會是……”
蟒清如鼻孔撐得老大。喘着粗氣跟我說:“我這法術叫天罰!”
我日!不就是聊個天麼!至於用上這麼狠的招數嗎?我瞪大了眼睛哆了哆嗦的看着蟒清如,蟒清如根本沒看到我顫抖的雙手,繼續自顧自的說道:“這招一出,對面不管啥樣的人都會被我解決掉!”
完了,那貨真掛了……剛想到這裡,對面的頭像一下子變成了黑白照。看着那個殺特麼的頭像,我總有一種想要三鞠躬的衝動。
我指着那個殺特麼的黑白照問蟒清如:“妹子。你該不是把這個殺特麼給幹掉了吧?”
蟒清如鄙視的看了我一樣,跟我說:“這不叫殺特麼,叫殺媽特,在我們那邊叫發毛鬼。我看着就覺得親切,我怎麼會給這個殺特麼,呸,是殺媽特幹掉呢,我這招天罰專門斷網絡連接的,百試百靈,現在這個殺特麼,呸,是殺媽特,估計正在重啓貓和路由器呢!”
蟒清如說完這話我才放下心,剛鬆了一口氣,忽然覺得不對勁兒,我在一瞬間瞪大了眼睛,看着蟒清如,蟒清如奇怪的瞪着我,問我:“你怎麼了?幹啥這麼看我?”
胡飛雪正在踅摸下一個聊天對象,聽見蟒清如的話回頭看了我一眼,發現我已經死機,一拳頭打我鼻子上,我捂着鼻子回過神兒來,涕淚交加的問蟒清如:“我靠,你怎麼不結巴了?”
胡飛雪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了聲:“嘁,我當怎麼了呢!大驚小怪的!”
蟒清如聽見我問這事兒,“哈哈”大笑,跟我說:“劉豔雲幫我的忙,她幫我矯正的,我這又不是實病,能治!”
一個蟒仙兒,說自己得的不是實病……這個世界太危險了!
我好奇的問蟒清如:“妹子,到底咋回事兒?那頭兩天你說話怎麼沒這麼溜啊?爲啥今天一下子就得救了?”
“今、今、今天是我一激動忘了結、結、結巴!我這、這、這就是打下啥底是啥底!”蟒清如一激動又結巴起來:“我、我、我基礎沒打好!第一次捆竅開口的時候就結、結、結巴!”
我的眼角抽搐了兩下,沒想到劉豔雲居然幫了蟒清如這麼大個忙,我要不要去回回香呢?
我正想着,就聽胡飛雪興奮的招呼蟒清如:“清如,快看,我又找到一個大頭鬼!”
我回頭一瞅,這回不是殺特麼,是個四十五度的嘟嘟嘴,我嘆了一口氣,問胡飛雪:“妹子,你的審美觀可真能跟得上潮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