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聽就不是好事兒。因爲黃天酬用到了“借”這個字。我問黃天酬究竟怎麼個借法。黃天酬說:“其實這個“借”就跟寄生差不多,借用你的身體來成就我自己!我懷疑你表哥就是被借體了,而那條尾巴,其實就是你表哥的!”
我不解的問黃天酬:“不應該啊!我表哥剛纔除了內褲沒脫,別都都脫了,也沒看出有那麼長的尾巴啊!”
黃天酬笑着跟我說:“你今天看到的,其實並不是你理解範圍內的現實中所發生的,對於其他人來講,其實一切都是不存在的,但是對於我們來講,這一切都是真實的。你就處於真實與虛幻之間。我這麼說你明白不?”
“平行宇宙?”我納悶的問黃天酬。
黃天酬想了一下,對我說:“差不多就是那個意思吧,反正我們有我們的世界,你們有你們的空間,雖然有交疊,但是一般情況下,正常人還是察覺不到的,而且咱們是互不影響。”
“那我這眼睛現在看到的表哥是我們的世界中的真實的表哥,而你們的世界中,我表哥是個帶着大尾巴的老鼠?”我納悶的問黃天酬。
黃天酬立刻反駁道:“不是不是!你還是沒明白!你現在的眼睛看到的事情,不單單是你們世界的東西,也有我們世界的東西。如果把你扔精神病院去其實都不算過分。因爲你現在看到的東西其實有很多都可以稱之爲幻覺。借體修行要是那麼低級,那隻要有陰陽眼的人都別活了,嚇都被嚇死了!因爲你們的世界中天生帶陰陽眼的人其實不算少,而且借體修行的就更多了。借體修行,其實是我們的一種修行方法,本質其實並不壞。除非那個老鼠親自出手,否則別說你有陰陽眼,就算你有天眼,你都看不出異常來!這是正統的修行法術。不是邪門歪道。”
“那我表哥有沒有危險?”我問黃天酬。
黃天酬想了想,告訴我:“不知道!這主要看那隻老鼠到底想怎麼樣,有相互受益的,也有損人利己的,這都不好說!”
我心說黃天酬這廢話等於沒說,只好把這事放在一邊。
我又問黃天酬,說道:“今天的那兩條蛇到底算怎麼回事?後來爲啥我用我師父教給我的那招就能把他給喝退啊?然後好像你們都受影響了呢?”
黃天酬說:“你以爲我二大爺是普通仙家呢?你現在就不應該知道那麼多。反正你只要明白,我二大爺不是一般仙家,那個灰家掌教的在我二大爺眼裡連給他提鞋都不配。我二大爺親傳的招數是一般招數麼?說實話,你現在還是太嫩,而且平時修煉的太少了。根本沒什麼法力,這招要是讓我二大爺使出來,估計別說我們,就連灰慶雲都扛不住,不進六道輪迴幾圈都算便宜的!”
“我去!那麼厲害?真的假的啊?”我驚訝道。
黃天酬冷哼一聲,沒回答我,我知道,他這是不屑回答!切!有什麼了不起的,我見到我師父親自問他不就得了!
我還有個疑問,就是爲什麼我表哥會跟他的教主達成一致,畢竟他的那堂子仙家跟他的關係是仇家。爲什麼他要幫仇仙呢?
我把疑惑告訴了黃天酬,黃天酬跟我說:“具體爲什麼,你表哥自己才知道,我是猜不着。不過我估計,這裡面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灰慶雲想壯大自己的勢力,而你表哥想借用灰慶雲的力量。所以兩人才會合拍,哼哼,灰慶雲也算是修成正果的地仙,要不然,就憑你表哥當年殺了那麼多灰家子弟,灰家會放過他?現在灰家的目的很簡單,就是引誘你表哥犯天條,這樣一來,因果都是你表哥來背,灰家這屬於借刀殺人,算不得高明,卻很好使!”
我一想,也差不多就是這麼一回事,可表哥現在已經有了心魔,那就是孩子,這個心魔不除,估計表哥早晚都會踏上最後一步。我很像阻止表哥,可惜愛莫能助。
表哥洗完澡出來,似乎有些心神不寧,我問他怎麼了,他只是搖搖頭。我很想問他是不是被借體了,可又怕驚動了借他身體的那個灰家。我決定還是回去之後問問師父再說。
中午在老姑家吃完飯,我就直接去了單位。到單位的時候張姐還沒來,我趕緊收拾衛生,正忙活着,電話突然響了,我掏出來一看,竟然是王曉晨!
我趕忙接起來,“喂,王姐,你怎麼樣了?聽說你病了?”我沒敢直接問她,只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
王曉晨似乎有些憔悴,有氣無力的跟我說:“邱天,你在哪呢?在單位嗎?”
“嗯,我剛到!就我自己,張姐還沒來呢!”我回答道。
王曉晨跟我說:“我現在沒事了,不過我沒在縣裡,我在市裡呢,我估計明天才能上班,剛纔我給張姐打電話她沒接,我給你打個電話,讓你轉告她一聲。我明天去!”
“哦!好的!”我趕忙答應:“王姐,你真沒事了嗎?”雖然我心裡清楚王曉晨她媽的堂子已經沒剩下仙家了,可是我還是擔心她的身體。
王曉晨深吸了一口氣,說:“應該沒事了!不是實病!呵呵,你可別笑話我迷信!”
既然她都這麼說了,我也就不好再問了,王曉晨一直反感這些事情,結果真沒想到竟然讓她給攤上了。
我囑咐她多休息,好好養身體,然後掛斷電話。我想,如果王曉晨家能就此擺脫仙家的糾纏,這未必不是一件善事,起碼她和她媽都少了一些磨難。可是表哥卻會因此越陷越深。我得想辦法拉他一把。
打掃完衛生,張姐還是沒來,我給她打了個電話也是通了沒接。我只好給廠長打電話,廠長說張姐下午請假了,不能來了。讓我自己學習吧。呵呵,不知道是不是張姐在鬧情緒,我估計八成是!
正常是五點下班,可是每天都是提前走,張姐跟我們說下班,我們就走。今天張姐不在,我只好硬挺到五點,等我出去的時候,一樓車間已經一個人都沒有了。整個車間空蕩蕩的,我一個人在車間穿行,覺得有點毛骨悚然。
車間有些死氣沉沉,我加快了腳步想快些走出去。可惜事與願違,剛走到包裝車間的門口,就聽見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女人的哭聲。在空曠的車間裡面迴盪。
一瞬間我的寒毛都豎了起來,我想拉開包裝車間的門,可是手軟腳軟,想使勁,卻發現辦不到。大白天的我該不是碰見鬼了吧?
我站住腳步不敢回頭,努力在心裡定了定神兒,順便向黃天酬求救,可是黃天酬卻沒有迴應我。我把知道的名字挨個叫了一遍,都沒人迴應。氣死我了。我一定要向師父反映,護身報馬壓根不稱職,關鍵時刻總掉鏈子!
哭聲好像在很遠的地方傳來,但是卻很清晰,我強裝鎮定的回過頭,車間裡面還是空蕩蕩的,可是從車間的那頭,卻傳來一陣陣的清晰女人的哭聲。
車間的那邊就是大庫,這都下班了,誰會在大庫裡面呢?我就是個很奇怪的人,心裡裝不住事兒,今天這個情況我要是不弄清楚,我會一直寢食不安。簡單來說,就算死,我也要死個明白,更何況我還記得想當胡飛雪跟我說的,有她罩着,啥玩意都別想捅咕我!
我就不信大白天的能見到鬼!再說了,就算有鬼,你嚇唬我幹什麼?!有我師父教給我的護身招數,我雖然害怕,卻不擔心自己的安危。
我在心裡暗下決心,一定要探查明白!定了定神,我邁步向車間深處的大庫走去,今天不管是人是鬼,我都要見識一番!
【今天我媳婦考試成績下來,考上事業編了!一整天心都亂亂的,晚上出去喝了頓酒,藉着酒勁兒,碼了一章,今天告個罪!現在我心裡的大石頭終於落地,從明天起安心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