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曉晨誤以爲我是替她叫的,也難怪,我這杯基本沒吃,她那個都消滅得差不多了。我瞄了一眼清如,發現她小臉已經嘟嘟上了。明顯的有些不高興,正在狠狠的瞪王曉晨。
我趕緊又補了一聲:“服務員,兩杯!一杯草莓的一杯巧克力的!”
王曉晨疑惑的看了我一眼,又看看我手中的冰淇淋,問我:“你不愛吃香芋味的你幹嘛點它啊?”
“不是不是,不是我吃!”我趕緊解釋。沒想到王曉晨更納悶了:“那,那我也不愛吃草莓味的啊!你咋還要呢?”
“我……我就是覺得草莓味的好看,我用來擺着看的!”本來不熱,讓王曉晨這麼一鬧騰,給我整一腦門子汗。
“邱天,你沒事吧?你不會真中邪了吧?”王曉晨緊張的問我。
我擦了一把汗,吃一大勺冰淇淋降降火,反駁道:“能不能別瞎說?我這屬於個人愛好行不行?我緬懷初戀行不行?”
王曉晨還想伸手試試看我發沒發燒,讓我給擋了回去:“能不能別鬧,趕緊吃,吃完了跟我買手機補卡去!”
王曉晨看我居然對早上的鬼影一點都感興趣,一擡屁股,從她的座位上起來,我發現她要換到挨着我的座位上,而那個座位上清如在那好端端的坐着,王曉晨看不見她可我能啊,我趕緊起身,拽着王曉晨不讓她坐下,把她讓到我的右側安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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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啥意思啊?”王曉晨被我徹底搞蒙了:“邱天,我怎麼覺得你不對勁呢?你真沒事啊?”
“放心吧大姐,我好着呢!”我把服務員遞過來的兩杯冰淇淋接過來,一杯放在清如面前,一杯放在王曉晨面前。
王曉晨指了指那杯草莓冰淇淋:“邱天,我怎麼有一種害怕的感覺?我怎麼覺得好像不是隻有咱們倆人呢?你整的我好害怕!你能不能不嚇唬人?”
沒想到王曉晨還挺敏感,恭喜她,猜對了!這裡還坐着個大蟒蛇呢!
我心裡猶豫要不要把清如的事兒告訴王曉晨,告訴她吧,怕她接受不了。可我轉念一想,她家堂口的事兒我都打算有一說一完全告訴她,不準備瞞着她,要是她能相信,那麼也就能接受那邊坐着個清如的事實。如果接受不了清如,那她估計也接受不了她家堂子那事兒,我還得編個科學點兒的解釋,所以,我還是準備拿清如這事兒試試王曉晨的水有多深,看她能接受到什麼程度。
想清楚之後,我跟王曉晨說:“王姐,你剛纔問我相不相信有鬼,我信!你信麼?”
“我不都說了麼?”王曉晨疑惑的看着我。
“那我跟你說,你對面正坐着一個呢,你信不?”我笑呵呵的看着王曉晨,沒想到她倒是很認真的點點頭,對我說:“我信!”
這回輪到我不知道怎麼繼續了,我又強調一遍:“不是開玩笑,我這杯冰淇淋就是給她點的!”
王曉晨也說:“嗯!我相信你沒開玩笑,我真信!”
我仔細瞅瞅王曉晨的眼睛,發現裡面並沒有嘲弄的意思,我就跟王曉晨說:“其實人家不是鬼,但是我不知道怎麼能讓你看到她,我只能告訴你她是個女的,是我的護身報馬!”
“那個狐仙?”王曉晨突然來了這麼一句,一下子給我問蒙了。
“哪個狐仙?”我不解的問道。
“是不是那個白狐仙?跟着你那個?”王曉晨兩眼放光的看着我,顯得很興奮。
我靠!她說的難道是胡飛雪?她是怎麼知道她的?
“大姐,你都知道什麼了?”我愣愣的問她。
“我見過那個白狐仙!真的,你快幫我問問她,她見過我沒有!”王曉晨興奮的說。
“等會兒,你什麼時候見過胡飛雪的?我怎麼不知道?”我問。
王曉晨對我比劃了個很二的手勢,“吔!原來那個白狐仙叫胡飛雪!她的名字跟她真的很配誒!就是你跟那個男的去我家搗亂的時候我見到的,我還記得有一個黃仙呢!他來沒來?他長的也很帥啊!”
“大姐,你沒事吧?到底怎麼回事啊?”王曉晨說她那天也在是怎麼回事?我怎麼沒看到她呢?
“我跟你說,你可別害怕!”王曉晨說:“其實那天突然間犯病的人並不是我,我當時就在天上飄着,還飛不高,就在比正常人頭頂稍微高一點的地方飄着,我什麼都感覺不到,但是我能看到!你知道吧?就是我好像沒有身體一樣,我看到我身體在發瘋,給我嚇死了,我拼命的想回到我身體裡面,可是我就是下不來,後來就看到我跟我媽被120拉走了。”
王曉晨把原來那杯冰淇淋全部消滅掉之後改攻新的巧克力味的,接着跟我說:“我就這麼飄着,怎麼都飄不出去我家院子,我就進屋裡面瞧瞧,然後就看見一個人,在我家屋子,我不知道他是誰,可是他能看見我,跟我說了好多,最後我就記住,他想讓我當他徒弟,然後說以後要讓我把他們給供起來,我問他是誰,他說是我媽的師父之一。”
“然後跟我說,讓我先在寶匣洞裡面待着,不要出去瞎溜達,避免被罡風吹散。我也不懂哪是寶匣洞,那人就好像抓棉花糖一樣把我抓在手裡面,然後一扔,我就發現我進我家那個老地櫃裡面了。裡面一點都不黑,很亮堂,很寬敞,還有個挺好看的倆小女孩,陪我說話,她倆說她們還沒修行好,還在修行,上不了堂單,掛不了名,商量我將來立堂口的時候給她倆也寫上,我覺得她倆挺好玩的就答應了。
“然後我就問她倆我是怎麼了,她倆也說不明白,後來其中的一個小孩出去了,不一會就叫來一個老頭,那老頭看我的時候色眯眯的,不過好像那老頭挺聽那倆小孩的話的,給他領進來那個小孩就讓那老頭給我解釋解釋我是怎麼了,那老頭就說,我被堂子上面的另外一路人馬給佔了軀殼,他們正想辦法談判,談好了我就沒事,談不好那個就要開戰。我也不知道是因爲啥……”
“爭爭爭,爭教主唄!”清如聽到這裡突然插話道:“她們堂子真胡鬧,瞎瞎瞎,瞎攀緣,沒有好果子吃!”
我聽見清如說話,回頭看了她一眼,發現她的冰淇淋基本沒動,我不禁納悶,開口問道:“你咋不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