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棺基本上還有三分之二泡在水中。燈米沿着銅棺內壁,勵二一射。如果棺外水中出現光亮,就足可以證明銅棺確實有孔。
奈何這口銅棺確實太大了小心的沿着銅棺內壁一寸一寸的移動着,轉眼就過去了二十多分鐘。在照到棺頭內壁時,終於在水中透出了一絲光線。看到這裡。我們心裡都是一震,果然不出所料。這銅棺真的有洞。
大牙仔細的瞅了瞅,轉過頭來問我:。來亮,你說這窟窿眼兒是以前本來就有的還是有人後弄出來的?”
我嘴角擠出一絲冷笑,很肯定的告訴大牙,百分之百是有人做了手腳,後弄出來的。因爲這種葬制不可能故意留下一個窟窿眼兒。不要說是“金鉤掛月”。就是普通的土葬也不可能讓棺材透氣的,只不過什麼時候,怎麼弄出來的。現在沒法確定。
柳葉聽我們說話也一直沒有插言,等到我倆說完了。纔回頭看了我一眼,用手指了指棺內那隻變異的娃娃魚:“這條魚怎麼辦呢?放了嗎?。
大牙一聽放了。忿然作色。擰眉瞪眼:“放了?做夢吧,放到水裡等着一會再來咬我們?要我說,斬草除根,直接給它整死在裡面得了
我趕緊拉住要下傢伙的大牙:“等等,你要幹啥?直接在棺材裡砍死它?那樣棺材裡的東西就全毀了,再說弄的到處都是血,肯定會招來更多的這種怪魚,萬一再引出點別的東西,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
”。
大牙聽我這麼一說,也點了點頭,他和柳葉在水下就遇到過一條同樣的怪魚。由此看來,這潭下這種怪魚的數量絕對不在少數,萬一把這些玩應兒給惹怒了,也不好收拾,免不了心煩意亂,憂心沖沖的看了看我:“你說的也是。可是放也不是,殺也不是,你有啥招嗎?”
我其實也是心亂如麻。長蟲爬進酒瓶裡,進退兩難。急得也是直撓頭。突然想到一個辦法,但是心裡也是沒底,就不太肯定的對大牙說:“我揹包裡還有一些胡板和石灰。都是極陽之物,這種地下變異的的生物性極陰。五行生剋,我估計能剋制住它,不過也是沒有底,行不行只能試試看
不大一會。我拎了兩隻塑料袋子過來,把一隻遞給了大牙,讓他和我一起往裡面撒撒試試。
大牙和柳葉皺着眉頭看了看我,估計都是對這種沒譜的辦法沒啥信心,但走到了這地步,也只能是死馬當成活馬醫了。這種招術也是我突發奇想,估計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了。
我和大牙各抓了一把東西就往棺內撒去,明根和生石灰網一接觸到棺內的水,就聽到“呢”的一聲就像有什麼東西起了反應一樣,緊接着就聽到棺內傳來極大的撞擊聲,那隻怪魚撞得青銅棺“嗵嗵”直響,好像極其痛苦。
看着有效果。我和大牙轉憂爲喜,趕緊又往裡面招呼了幾把,這一下可把裡面的那條怪魚給逼瘋了。撒了歡的開始撲騰,一身怪力也把我們嚇了一跳。連幾噸重的銅棺都跟着有些微微晃動。要是撞在我們身上,估計一下就得撞得五臟俱碎,骨斷筋折。
心驚膽懾猶未平復,就見棺內一道白影憑空騰躍了起來,超出水面足有一米來高。然後“葉嗵。一聲掉在水裡。眨眼間就不見了蹤影。
這一幕發生的實在是太快了,根不容不得我們去做出反應,等到我們反應過來時。棺內已經是空空如也,水面也恢復了平靜,那條怪魚早就消失無蹤了
我呆呆的看了看大牙和柳葉。他們也和我一樣,瞪大了眼睛,張着嘴,都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
我舉着手電重新往棺材裡照了照,水面剛纔扔了好幾把胡枚和石灰。又被大魚攪了一陣。水很渾,看不清裡面的狀況。
我從揹包裡找出一副橡膠手套,戴在手上,示意大牙幫我照着點
。
柳葉一看我這架勢。戰戰掛兢的問我:“胡,”胡哥,你不是要撈棺材裡的東西吧?”
我瞅着柳葉眨巴了幾下眼睛,訕訕的笑了笑:“要不你來?”
柳時一聽這話趕緊擺手。一皺眉頭,估計是一想到用手在棺材裡撈來撈去有些噁心,下意識的走遠了一些,但是仍然有些不放心我們,偷眼看着。
我看着柳搖頭苦笑了一下,只知道“摸金。”可是像我這樣“撈金。的估計自古以來也沒有幾個,忍住噁心。壯着膽子把手小心的伸到了棺內的水面之下。
仔細的摸索了好幾個來回,但是棺內似乎東西少得可恰。沒有什麼象樣的隨葬品。骨頭已經被水衝散的七零八亂,估計腐肉早就被棺裡的那條娃娃魚給吃光了,最後除了找到一把短劍和一面腰牌以外,什麼都沒有發現。
我把手套摘了下來。也覺得噁心,直接甩到了一邊去了。
看了看那把短劍。長五十釐米左右,青銅質地。上面刻着“月將”很狀就像柳樹的葉午,製作也比較粗徘壯竹劍身處的隔板裝飾的是一塊玉石樣的東西,只是與劍身一樣,看不出一點光澤,整件東西透着一股古氣。
大牙瞅了瞅後很是喜歡,甚至有些愛不釋手。直接找了塊布給包上了,然後插在了揹包裡,我和柳葉見狀都是搖頭嘆氣,而他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又拿起了那面腰牌。
腰牌在過去相當於出入證,是中國古代官吏系在腰間證明其身份,常用作出入宮廷備查的通行證。歷朝歷代腰牌的質地、款式、規格、銘文等雖有所區別,但“通行證身份證”作用卻是相同的。
這面腰牌應該是銀鑑金的,有巴掌大正面的文字有點像是蒙古文,背面的漢文爲:。嘉靖三年塔魯木衛都督全事竹孔革”十五字。看了半天也不明白上面說的是什麼意思,就遞給了柳葉。
柳葉在我們當中,絕對稱得上博物通達,高才大學之士,儼然是一個活字典,碰到這種較不準的事,本能的就會想到柳葉。柳葉也沒客氣,接到手裡。掃了一眼上面的文字,頓時一臉的驚愕,指着這面腰牌,竟然激動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好不容易纔斷斷續續的說明白了,原來這種腰牌就是“虎鬥金牌”這種腰牌在金代一直是一等貴臣才佩用的。而最關鍵的還是上面的文字。蒙漢雙語,背面是蒙古文,正面是漢字,這面腰牌的主人叫。竹孔革”。
“竹孔革?。我和大牙都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不知道這人是哪路的神仙。
柳葉很有耐心的告訴我們,竹孔革也有叫做祝孔革的,是女真人,也是“葉赫部。的創始人,可以說是他才把葉赫的發展推向了高峰,最終死於一場與哈達部的爭鬥中。
他有三個兒子,分別是長子太杵、次子臺坦柱、三子尼雅尼雅喀。他死後,他的三個兒子開始執掌葉赫部,但是很不幸因爲一些原因,長子太杵被故方設計活捉,後來被明朝廷給處死了。而接下來執掌葉赫部的就是臺坦柱的兩個兒子清佳努和楊吉努。清佳努居葉赫西城。楊吉努居葉赫東城。
聽這些感覺有些索然無味,柳葉似乎也看了出來,淡淡一笑:“我想說的是這個楊吉努。你們知道他是誰嗎?。
我和大牙雖然也是道山學海之人,但是對這些歷史卻是一竅不通,都一個勁的晃腦袋。
柳葉一板一言的告訴說道:“楊吉努有一個女兒叫葉赫那拉孟古,後來嫁給了努爾啥赤。他們的兒子就是後來的大清第一個皇帝清太宗皇太極,而孟古本人就是大清孝慈高皇后!而這個楊吉努就是努爾哈赤的岳父
我和大牙這回可是徹底的傻眼了。做夢也沒有想到棺材裡的這個不僅僅是葉赫的創始人,還和努爾哈赤扯上了關係,算起來應該是努爾哈赤老丈人的親爺爺。
我拍了拍腦袋,看了看柳葉,有些不解:“不對啊,棺材上刻的銘文不會有錯,這棺材裡應該是季雲母,廖均卿的弟子纔對,大明朝的事,怎麼裡面蹦出來個女真開創葉赫部的祖宗竹孔革呢?前後差了不少日子呢,根本不是一碼事啊?”
柳葉也是搖頭,想不明白,但這塊腰牌沒有錯,難道是後來有人進來過,把腰牌放在了裡面?
大牙突然在旁邊說:“你們說會不會就像鳩佔鵲巢一樣,這地方後來被這竹孔革給找到了,就把裡面的死人整出來後,自己葬這裡面
別看大牙平時大大咧咧,滿嘴跑火車。但是節骨眼上腦子可不慢,這麼一說。我也才醒悟過來,隱隱的猜到了這裡面的事情。
武看了看面前的這隻腰牌。瞅了瞅那邊的那口大銅棺,不住的搖頭嘆氣。
大牙在旁邊看我一直不說話,連搖頭帶嘆氣的有點着急,衝我說道:“來亮,你在那裝啥犢子呢?有啥就說唄,還得給你叩一個咋的?。
我白了一眼大牙,搖了搖頭後緩緩的說:“我只是猜測,不敢肯定。我覺的大牙剛纔說的很靠譜。就是這金鉤掛月的墓穴本來葬的是季雲耀。但是後來可能是被竹孔革發現了,來個鳩佔鵲巢,偷樑換柱,把裡面的季雲耀的屍骨取了出來,自己死後葬在了這裡。”
看大牙和柳葉聽得很認真,我又接着說,竹孔革葬在這裡之後,在我們之前應該是還有人進來過。從水下的那道石牆的豁口就可以看出來,可能就是這個人故意把銅棺弄出了個窟窿。破了這裡的風水。至於棺裡的那條大魚應該是小時候時通過窟窿游進去的。不成想就出不來了,在裡面越長越大,最後一直被困在裡面。
柳葉聽我說完後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認爲我說的有些道理,她也感覺竹孔草既然鳩佔鵲巢,不會粗心到棺材有了窟窿都不知道,而這種銅棺如果不是人爲故意破壞,不可能輕易的漏洞進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