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網站起身來,就被大牙又給扯的坐丫下來,我看入牙,不知道大牙在搞什麼鬼。
大牙衝我神神秘秘的擠了擠眼睛,然後咧開大嘴衝於麻子笑了笑:“老哥,兄弟我突然想起一事兒啊,還得麻煩麻煩老哥,您幫我看看,我這有件兒東西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於麻子一聽有東西,眼睛當時就冒了精光,趕緊拉過來一把椅子,直接坐在我倆對面,問大牙是件什麼東西。
大牙嘿嘿一笑,斜眼看了我一眼,然後這纔對於麻子說:“也不是啥好東西,就是幾片碗碴子,來亮硬說這東西有什麼收藏價值,我倆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真的,本來這麼點的小事不想麻煩您老哥,不過既然都來了,也不是外人,就麻煩您捎帶腳幫我們鑑定一下。”
於麻子讓大牙千萬別客氣,然後眉頭皺了皺,問我們這瓷片上有沒有款兒?哪代的?”
大牙一邊往外掏,一邊告訴於麻子,上面的款兒寫的到是“大明成化年制。”不過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於麻子一聽是“大明成化”的,眼珠子當時就綠了,張着大嘴“哦。了一聲,趕緊讓大牙拿出來看看。
大牙忙活了半天,這才把當時特意撿起來的三塊瓷片並排擺在了茶几上。
於麻子輕舒手指小心的捏起一片,眯縫着眼睛看了半天,然後又衝光看了看,摸了摸後就又放了下來,又拿起來第二片。足足看了能有二十分鐘。於麻子這才擡頭看了看大牙和我,很客氣的問我們,方不方便告訴他這東西是哪兒來的?
我怕大牙說漏嘴,趕緊接過話來,騙於麻子說,就是這幾天在讓,上無意現的,瞅着挺漂亮,大牙好奇,就撿了起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於麻子呵呵一笑,告訴我們,收藏界一直都有着“明看成化,清看雍正”的說法,成化瓷器,輕盈秀雅,風格獨步,從藝術和審美角度上看。可以說是達到了歷史上的最高峰。
說到這裡,於麻子指了指大牙帶來的瓷片,告訴我們這些瓷片是真的,正是大明成文年間的官窖精品。成化是期的紋飾大都旖旎和纖細,其團花和寶相花都很對稱和規矩,而後仿的多是雙邊線有欠工整。
然後拿起其中一塊,讓我們看了看,告訴我們,成化青花官窯的器口和圈足,都各繪了兩道青花線。就眼前這個,正好個於圈足的中下部之間,靠近足上部的線較淡,而下邊靠近足根無釉處的線則較深,後仿的基本上要麼是位置不對。要麼是顏色深淺一致,沒有這麼精細的。
大牙一聽,頓時樂了,指着這幾塊瓷片,非得讓於麻子給估個價。
於麻子歪着腦袋想了想,然後告訴大牙,單說這瓷片的價值不好說,從瓷片上來,可以看出這原本是隻將軍瓶的殘片,如果就按眼下瓷片的這個品相,這隻整瓶閉眼睛都能賣這個數。
說完伸出了拇指、食指和中指,捏在了一起。
大牙看了着,倒吸了一口冷氣,瞪着眼睛比劃了一下,有些不太相信的問於麻子:“九萬?”
於麻子呵呵一笑,搖了搖頭:“是九十萬!”
大牙差點就暈了過去,舔了舔嘴脣,趕緊抓起那塊瓷片,又看了看。
於麻子笑着告訴大牙,這種青花色稱得上是成化年間的精品,不過至於這塊瓷片,那要看你自己怎麼賣了,如果賣給初學古玩的愛好者,那麼大幾百元也能售出;如果賣給懂行的,就在於你和買家怎麼協商了,瓷片這玩意圖前沒有統一的標準,全憑相互溝通而定。
一聽說這塊碗碴子最少也能賣個大幾百元,大牙當時就愣了,偷偷的瞥了我一眼,然後一個勁兒的直嚥唾沫。
我估計是大牙肯定是惦記着那個大坑了,那裡的瓷片多了不敢說,裝一卡車是綽綽有餘,按這個價格,這哪是什麼碎瓷坑啊,活脫脫的一座金庫啊!
於麻了見大牙愣,以爲大牙聽說這東西只值幾百元,心裡有些不平衡呢,搖頭笑了笑,告訴我們,這幾年來,瓷片收藏已經開始成爲古瓷收藏的又一個熱點,在古瓷收藏看中,“瓷片一族”的人數越來越多了,自然市場也越來越大了,並不愁出手。
玩“瓷片。的人大體有那麼幾類,第一類是專高古名釉瓷片,像什麼唐越窯、宋汝、官、鈞、定瓷片,以及龍泉、耀州窯瓷片等等;第二類是專收明清民間青花繪畫爲主的瓷片,一般都是用於研究;第三類就是被稱爲“御瓷片族”的一批瓷片藏家,這些人專門收集御窯瓷片,上至元青花、永宣青花、成化鬥彩,下至清代官窯殘瓷片,只要是御窯精瓷,來者不懼。
像大牙這件成色這麼好,又有官窯底款的,如果底足完整,出手的價格也會翻幾翻,賣後小几千也不是不可能。
於麻子口若懸河的說個不停。我聽着聽着也比較好奇,伸手就抓過來一片,網掃了一眼,就感覺脖子後冷氣直冒,頭皮麻,手裡的瓷片好懸就掉在了地上,平川廣麻子自只說的也很投入“並沒有注意到我剛纔的細”
我屏住呼吸,硬着頭皮又看了看,沒錯,就見那片青花美人碗瓷片上,繪製的人物再熟悉不過了,那眉那眼,那衣那裙,正是做夢夢到的那名明代女子!
青花的線條極其流暢,繪製的人物惟妙惟肖,活靈活現,活脫脫的就是與我照過兩次面的那個女鬼,我盯着這片瓷片,身上的冷汗忽忽的往外冒,至於大牙和於麻子在說些什麼,我是一句話也沒有聽到,滿腦子都是夢裡的情景,一遍又一遍的重複着。
我心裡稍稍冷靜一些後,突然意識到,會不會是她託夢給我,讓我幫她度她的亡夫,那個倒黴的督陶官呢?可是我又不是天師,我哪懂的怎麼度啊?我說怎麼總感覺那女鬼有些眼熟呢,原來是大牙撿瓷片時,我就掃過一眼,只不過當時印象不深,所以一時纔沒想起來。
看來這瓷片肯定有些說道,當時我看着大牙揹着這隻女鬼,估計就是因爲大牙當時背的揹包裡放着這塊瓷片,加上醉心花產生的幻覺,才把揹包看成了這女鬼,但是不管怎麼說。好想我倆都被這怨靈給纏住了,氣的我心裡也是直罵,也不知道是衝了哪路神仙,咋這麼調理我。這不是要了我的老命了嘛!
我這邊就跟吃了一斤黃蓮似的,苦不堪言,而那邊的大牙和於麻子卻聊的火熱。
我突然就感覺好像有什麼東西在我腳底下拱來拱去,嚇的我全身一激靈,一低頭,纔看到是大牙正用腳踢我。
我這一激靈,不僅大牙。連於麻子都嚇了一跳,不知道我這是的什麼神經,不過於麻子倒是什麼也沒有問,看着我呵呵一笑,然後拍了拍我的肩膀,囑咐我們路上小心點,以後再有什麼好事可千萬別忘了他這老哥哥。
我這才醒悟過來,原來剛纔是大牙在提醒我要走了,只不過我想的有點入神,竟然不知不覺,差點鬧了笑話。
這才趕緊和於麻子握手,一陣客氣,互道珍重後,分了手。
出了大廈的大門,大牙在旁邊就掰着手指頭,不停的翻着眼睛。也不知道在算計着什麼。
我看了半天,也不知道他在搗什麼鬼,過了好半天,大牙神秘兮兮的衝我笑了笑,壓低聲音說:“來亮,咱這可真是苦盡甘來啊!依我看,咱們留下十萬當活動經費,然後呢再留出十萬咋的也得打點打點於麻子和董三爺。至於餘於的九十萬,咱們三個加上孟老爺子,坐地分金,孟老爺子佔二股,咱們每人一股,也就是咱們每人十八萬,孟老爺子三十六萬,你看咋樣?”
我在旁邊都差點聽傻了,半晌才反應過來,衝大牙一挑大拇指:“行啊,大牙,你還真行啊,以前咋沒看出來啊,這小帳算的,給你配個算盤子,貼上個八撇胡,就你剛纔那神態,活脫脫的一個帳房先生!你要是演戲,都不用化妝,啥中戲、北影啊,你這是可是本色出演,原生態啊!”
大牙知道我在埋汰他,但也不生氣,自己嘿嘿的傻笑個不停。看來這窮人真不能暴富,一有錢了精神都受刺激了。
好半天,大牙才從興奮忘我中恢復了過來,這才顧得上問我剛纔是怎麼回事,一驚一乍的,剛纔當着於麻子的面,也不好多問,是不是有什麼事啊?
我盯着大牙點了點頭,告訴大牙,我先前看到趴在他背上的那個女人與他撿到的那塊瓷片上的畫的人物一模一樣。
大牙壓根就沒往這上面想。聽我這麼一說,當時就傻了,回頭看了看自己的揹包,然後一臉不相信的盯着我。
我衝他使勁的點了點頭,又把我做過的那個夢從頭到尾說了一遍,到了這時候,大牙終於相信了,撓了撓腦袋,罵了句髒話,然後看了看我:“來亮,你的意思是說,那小娘們纏上咱倆了?讓咱倆替他老爺們度去?。
我一咧嘴,讓他別口無遮攔瞎說,這事估計是這樣,至於有沒有別的原因,一時半會也想不出來。
大牙的一抖肩膀,把包挪到胸前,在包裡翻了翻,找出了那塊瓷片,看了兩眼,就要往地上摔。
我趕緊一把攔住了他,告訴他千萬可可別莽壯,萬一真的有鬼,你把人家房子給毀了,不是逼的人家找你算帳嘛,這事是宇耳信其有,不能信其無,要不回去打個電話問問立春,看看立春有沒有啥招。
大牙聽我這麼說,悻悻的看了看那塊瓷片,嘆了一口氣,又放回了包裡,罵罵咧咧的說:“本來以爲財了是件好事呢,誰知道又整出這麼個岔頭。媽了個,巴子的,狐狸沒打着,倒惹了一身騷,真***晦氣”。
雖然身上帶着一百萬的支票,但是我們此時也提不精神,一個個愁眉苦臉,蔫頭耷腦的,估計在這街上,最鬱悶的就是我倆這苦命的富翁了吧,就連拾垃圾的老漢見着我倆都主動繞行。,如欲知後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