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婉清聽我這樣說有些錯愕,尷尬的笑笑:“你想的倒還真是遠。”
“沒辦法啊,我不想過主宰不了的生活。”我聳聳肩,想到楊成剛一時半會兒也回不來,這個門面就沒有開着的必要了,於是叫郭亞寧把門關上了。
楊婉清頗有興趣的看着郭亞寧,問我:“你是說,這個小丫頭是楊成剛的弟子?”
郭亞寧湊了上來:“對呀,我是大叔的大弟子,怎麼了?”
楊婉清笑笑沒說什麼,而是伸出手放在了楊婉清的肩膀上,各在兩個肩膀打了一下,皺着眉頭問:“楊成剛並沒有教你功法?”
說道這個郭亞寧就很氣:“他哪裡教我什麼功法,整天就是讓我給他端茶倒水的。小狗都跟了他那麼久了,他也只不過是讓小狗整日的看書。”
楊婉清聽到這個淡淡的笑了,問我:“楊成剛都讓你看什麼書啊?”
我想到了《陰陽》,據楊成剛所說,這是一本很厲害的古書。可是如果真的很厲害的話,爲什麼剛剛楊婉清沒有看出來?我又有些懷疑楊成剛是騙我的了。
於是我就把那本書拿了出來,遞給楊婉清。
楊婉清接過書,剛想着笑着還給我的手,但是突然之間她猛地將《陰陽》放在眼前,我看到她將自己手指都咬破了,在眼睛上擦了一滴血,隨後再朝這本書看過去。可是隨後她猛地發出一陣驚呼,整個人向後倒去。
我眼疾手快的扶住了她,忙問:“姑娘,你怎麼了?”
楊婉清此時臉色煞白:“你真是個妖孽。若不是我不能修行,我肯定會將你殺了,將你一身寶貝奪走。”
爲什麼看了《陰陽》之後就這樣說?我正要問的時候,楊婉清把這書換給了我:“收好。這天下除了我,相比也就只有一些族主級的人物能看出它的不同了。萬法之始,不過陰陽。”
我嚥了口唾沫,看來這本書真的正如楊成剛所說,那麼厲害!楊婉清輕而易舉的就看出了我身上的幾件寶貝,甚至連我體內的東西都看出來了,但是當她看這本《陰陽》的時候竟然需要用自己的血擦眼睛,而且看了之後竟然是這麼慎重的表情,難道這本書真的很厲害?
不過幸如她所說,幸好她不會修煉,只是感靈人,否則早就把我的東西給搶走了……
但是,這書如果真的這麼奇特,該怎麼看,怎麼學習呢?
我將這個問題問了出來,楊婉清也只是搖了搖頭:“這應該是後人謄寫的甲骨文,但是如果用過現在漢子的意思和形狀來理解甲骨文就大錯特錯了。要知道,在古代,每一個字都傳達着無數的意思,甚至是一個時代所有人類文明的結晶!所以關於這本書,我不知道怎麼看,它簡直跟天書一樣。”
難怪楊成剛告訴我,就只需要每天看着,自己琢磨就行了。敢情這本書大有來由,我想參透哪裡這麼容易啊?不過上次我看出那個傢伙縱yu過度,不知道是不是跟《陰陽》有關係。
將楊婉清扶起坐正之後,楊婉清告誡我:“幸虧你現在沒如江湖,只是在術師界。否則你這一出去,就跟個寶藏似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誰也不知道外面是不是還有什麼高人,能看出你身上的東西。”
聽到這我就頭疼了。不過既然他們都說楊成剛那麼厲害,看來找機會我得問問楊成剛纔行。
當天我們準備回去的時候,鐘鳴來了,他很客氣的來找楊成剛,說要與楊成剛商量一下關於協會長遠發展的事。
本來我是想直接回絕他的,但是今天楊婉清給我講了這麼多,我越發的覺着自身實力不足了。我頂多是因爲機緣巧合,身上有着黃三太奶的仙氣還有無妄業火防身,但是關於術師界,我瞭解的還是太少了。所以我就扯起老虎大旗說道:“楊成剛有事外出了,他告訴我,一切事宜,由我全權做主!”
“這……”雖然我年紀小,但我畢竟是兩次都跟楊成剛一起外出辦事的人,而且上次就連楊成剛這麼尊敬的封不塵都點名要看我的命相,所以他對我並沒有了之前的張狂,猶豫了一下就同意了。
郭亞寧本來就對這個圈子感興趣,楊婉清又想從我這裡等到楊成剛,所以當下我們三個人一起前去。
這一次去的是一個簡單的飯局。到了桌子上我看到了不少熟人,張凌雲,孟成他們都在,封不塵也在,只不過此時他窩在角落裡,根本不起眼,只不過是代筆了陰陽師的身份而已。
但是當我們過來的時候,封不塵卻第一眼看向了楊婉清,楊婉清也是第一時間注意到了封不塵,她高傲的掃了一眼,沒有作態。
此時桌子上就留了一個主位,想來是留給楊成剛的。但是此時來的卻是我們,我就聽到孟成在那邊說道:“這個楊成剛架子還真是大啊,自己不來,卻派了三個未成年的小孩過來,真的拿我們耍着玩的麼?”
孟成旁邊的人也冷哼了一聲:“太瞧不起人了,三個小孩子,能代表什麼?”
鐘鳴則是說道:“大家別動氣,別動氣,畢竟是楊先生派來的嘛!來來,三位請上座!”
鐘鳴這話看着像是爲楊成剛開脫,其實卻正是往楊成剛身上拉仇恨。這時候張凌雲笑了起來:“這三位看來都是楊先生得意門生了。不過既然來了,何不讓大家都領教一下,楊先生究竟有多少本事,他教的徒弟又有什麼本事,竟然年紀輕輕,就跟大家平起平坐?”
張凌雲是最知道我們底細的,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讓我們難堪。
但是郭亞寧是個護主的主兒,當下就站了出來:“怎麼了,我師父即使有本事,否則我爸爸的病怎麼你們都看不好,就他看好了呀?”
郭亞寧畢竟是郭崢的千金,她這一說話,頓時安靜了一些,畢竟大家都是要看郭崢的面子,郭崢是他們的大金主。
鐘鳴卻皮笑肉不笑的說:“郭小姐,都說你已經拜了楊先生爲師,想來郭小姐也是學到了不少本事,何不簡單的露兩手給大家看看,好讓他們一個個都說不出話。”
郭亞寧憋的小臉通紅,因爲她根本沒什麼本事。
這時候坐孟成旁邊的一個胖子說道:“想來楊先生這兩次都是巧合吧?畢竟在整個坪洲,誰也沒看到過他用什麼術法。他自己說他懂這麼多,你們覺着可能麼?”
郭亞寧還想上前爭辯,我拉住了她:“他們吵就讓他們吵吧,看來我不該來的。但是既然來了,位置都給咱們留好了,那咱們就應該光明正大的坐在這裡。”
隨後我對着外面大喊了一聲服務員,進來一個人之後我對着他說:“將主座的凳子給我換了,換成三個人能做的!”
“不好意思先生,我們這裡沒這麼大的凳子。”
“那是你們的事,現在我就要主座有着三個人能坐下的凳子!”
說着我便不再搭理他,而是笑着走到了桌子前:“本來我是想,術師協會,大家一起交流進步纔是真,但是沒想到大家卻總是爾虞我詐,背後使絆子。呵呵,今天我們三個既然來了,而且你們給我們留了主位,那我們肯定不會拒絕,肯定會舒舒服服的坐在這裡。如果不服,想要看所謂的露一手,呵呵,倒不如大家互相指導一下!”
此時我滿是怒火,明明都是有着特殊本事的能人,心理卻是那麼陰暗,充滿了嫉妒,狡詐。我過來本是想向大家取經的,結果卻只落得個讓人家嘲笑的把子。難道我潘小狗,從來都是需要仰望別人的麼?